“哎呀，哎呀，景堯，你看清這個人了沒？”

“有什麼不敢的？之前，在我們顧家好吃好喝，那依靠的都是你。現在卻對你這麼不恭不敬，這些你能忍嗎？”

“因為你，才過上了城里人的生活，不然現在都是能在農村的旮沓里呆著。現在在城里找到工作，過河拆橋這招，玩得真溜。”

趙素梅手指指著林默然。

林默然神淡至近乎惘然，只作未見，不予理會。

的眸，清冷而疏離，輕輕落在顧景堯的上，那雙眼里，除了深藏的失，再無半點波瀾起伏。

這就是他說的，不管如何都會護周全的承諾。

他父母和兄弟姐妹，沒給予最基本的尊重，面對他們對的詆毀和欺負，他站的不是，而是他父母。

“趙素梅，你再指我，信不信我把你手指剁下來！”

林默然臉沉，惱怒且不耐煩的道。

說真的，在農村，都沒過這麼多侮辱。

罵和欺負的人，屋頂都被掀翻了。

“景堯，你聽聽……”

趙素梅得寸進尺。

“我聽到了，剛給您一個臺階，你順坡麻溜下吧。我和默然說讓退一步，是不想將事鬧太大。但你若還要在這糾纏不清，后果自負。”

顧景堯聲音低沉且微怒的道。

那句話一出來，看到林默然的態度，他心頭無名涌上無數愧疚。

林默然在顧家度過的日子，簡直是風雨飄搖，飽欺凌。那些所謂的家人，從未給予過應有的溫暖與尊重，反而是無盡的挑剔與冷漠。作為的丈夫，他本應是最堅實的后盾，第一時間站出來為遮風擋雨，可他卻讓獨自一人承了太多的委屈與不公。

作為他的丈夫，他應該第一時間維護，可他卻讓盡委屈。

以他所了解的林默然和顧家吵架打的回合，他早就發現，林默然并非表面上那般弱可欺，的智慧與堅韌，足以讓在顧家的紛爭中游刃有余，甚至略勝一籌。

顧家人之所以還敢如此囂張，無非是因為他的歸來，讓他們的底氣多了幾分。

他回來，反而變他們傷害林默然的一把刀。

“后果自負？顧景堯，你竟然要我后果自負。我被打了，頭發被薅掉，上全是傷，你讓我就這樣罷手？”

趙素梅氣得頭冒煙地道。

顧景堯明顯失去耐心，聲音冷的道，“這些不都是你們自找的？你們不帶人找麻煩，會有現在這結果？”

“顧景堯，你胳膊肘往外拐，你既然這麼護著，這事他不給我說法，你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

“不然我就去民政局告你！我若真去民政局，我看你還能不能好好工作！”

“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晚上你回來，我們好好談。咱們誰都沒好日過。”

趙素梅丟下話，帶著顧花憤怒的走了。

兩人走后，顧景堯定定看著林默然。

林默然無于衷。

沒有之前的生氣，也沒多余的，即便他最后還是站在他這邊。

“默然……”

“我理解你，是你母親，生你養你，你護著是應該的。”

“但我不能認同你，因為你護著的人刁蠻不講理，潑辣又惡毒。”

“我現在唯一慶幸的事，我們關系本就不好。”

否則，會真傷心。

沒期待，所以才不會失。

顧景堯只覺心頭仿佛被無數細的銀針輕輕扎過，一難以名狀的酸楚悄然蔓延，纏繞，令他呼吸間都不免帶上幾分沉郁。

“顧局還有其他事嗎？我有事，得先去忙了。”

林默然淡漠疏冷的道。

顧景堯走出店鋪，林默然也走出店鋪，將鎖一上，騎車頭也不回地走了。

*

顧花被揪出來的時候一直哭，“娘，咱們現在只能混現在這樣嗎？”

“林默然憑什麼這麼無法無天，誰的面子都不給？”

“氣死我了！咱們一家人，就沒一個能收拾的？次次都被欺負？”

確實氣得不行。

早前，沒傳來顧景堯犧牲消息的時候，林默然勤勤懇懇，他們讓們做什麼，就做什麼，乖巧又溫順。

后來孩子出生，得知顧景堯犧牲后，好似變了個人似的，他們和對抗的每一個回合，幾乎沒再贏過。

“景堯也真是的，他到底還是不是顧家人？”

“他好歹是在部隊呆過的人，怎麼這麼怕媳婦？真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再想自己在家不就被自己男人打、罵的事，心里更加不服氣，林默然這種在外搞的人，顧景堯不打不罵，還時時刻刻那麼在乎的。

這，人比人，簡直氣死人！

“你以為我不氣？”

趙素梅反問。

不知道顧景堯到底在想什麼，這樣的人現在還不離。

“可我現在能怎樣？”

“你三弟的工作，他還沒給解決。”

趙素梅越想越氣。

“你等他解決工作，我覺得難。他真要解決，這都過去多久了？之前國際流會，政府部門要招安保人員，三弟在家什麼活都沒得干，他寧愿找其他的人，都不找三弟。”

“他們夫妻一個德行！”

他不給三弟找臨時工，林默然寧愿請別人，也不請。

“他如果不給你三弟搞定工作的事，我和他沒完！”

趙素梅咬著牙關，臉上寫滿了憤懣與不甘，周散發著一難以言喻的懊惱氣息。原本以為，顧景堯娶了那鄉下來的媳婦，不過是手到擒來的柿子，可以隨意。誰承想，那子竟是個渾帶刺的茬，完全出乎了的預料。

“這娶妻不賢，家里飛狗跳。”

趙素梅罵完后，腦筋一轉，道，“靜雅說晚上會來咱們家，下班后，你把接過來。”

顧花點頭，“好。靜雅多好的姑娘，景堯怎麼就那麼一筋，寧愿帶綠帽，也不愿意離開林默然。”

趙素梅簡單買了一些、蛋、豆腐，徐靜雅來，不能太寒磣。

顧花則直接去接徐靜雅，抵達徐靜雅那的時候，徐靜雅已經到家，正在看書。

徐靜雅一開門，顧花好像知己一樣，噼里啪啦將今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徐靜雅聽完后，眉頭蹙起來，顧景堯斥責林默然后，又維護，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對林默然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