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寸縷的人，跌倒在地。

墨的秀發，散落在纖薄瑩白的背部，又垂落到前。

兩條大長跟深的地毯，形了強烈的對比。

地毯很厚實，葉南熹這一摔，倒也不算太疼。

準確來說，還不如昨夜瘋狂落下的酸痛疼。

撐著地，想著要爬起來。

可手腳都使不上勁兒，起來了，又摔了回去。

大概想著上無半點布料，覺得恥，那張小臉，急得染了層紅暈。

鼻尖也沁出了幾顆汗珠，卷翹的睫輕著。

這般場景，這般弱不能自理的人。

任哪個男人見了，都心生憐惜。

跌落兩個來回后，葉南熹打算再次借助床沿，扶著走。

瓷白的藕臂剛往床上搭去，一雙錚亮的皮鞋出現在視線里。

男人低醇悠閑的嗓音從頭頂傳來，“寶貝，想找干直說，用不著這些花樣。”

話落，干燥溫熱的大掌，猛地擒住了搭床上的手臂。

順著一力道，葉南熹整個人被提了起來，并撞進了寬厚的膛里。

混雜了香煙的濃烈男荷爾蒙鉆進鼻息。

仰頭就對上了，付潯那雙多深邃的桃花眼。

他的眼神極侵略，似早就看了，把那點心思赤地攤了開來。

心跳如雷，葉南熹錯開了視線，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小聲道，“我沒有。”

垂眼，看著兩人在一起的軀，臉頰紅了又紅。

再親的事，兩人都做過了。

這大白天的，還是頭一次。

付潯哼笑了聲，“沒有？那你在那什麼？”

他的話過于直白，葉南熹指尖攥，“我只是用不上勁。”

“用不上勁？為什麼用不上勁？”付潯垂眼，饒有興致地看著。

大掌掐著的腰，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著那的。

葉南熹僵住了，這樣的一個作，說不出的親昵曖昧。

一電流從他指尖，竄上了后脊背，讓不打了個栗。

“嗯？”他催促了一聲。

葉南熹從麻中回神。

他這話問得……

跟賊喊抓賊，有什麼區別？

過于難以啟齒，葉南熹知道他是故意逗趣自己，想看難堪。

默了兩秒，葉南熹順著他意，咬了咬，“昨夜……被你弄的。”

不知是不是滿足了他的惡趣味，付潯抓了一把腰間的，“真聽話。”

他抬手深吸了口煙，煙霧溢出齒，擋住了他諱莫如深的雙眸，“去洗澡吧。”

“好。”

葉南熹如獲大赦，乖巧應下，退出了他的懷抱。

只是，還沒邁開，又跌了回去他懷抱里。

葉南熹似乎怕他又以為在勾引他，仰頭趕解釋，“我真的是沒力氣，不是……”

“麻煩。”付潯把煙叼上，彎把抱了起來，進了浴室，并將放進了浴缸里。

“洗好我。”

邊的煙又回到了他手里，撂下這麼一句，他闊步出了浴室。

浴室門敞開著，他并未帶上……

聽著遠去的腳步聲還有關門聲，葉南熹還在怔愣……

似不敢相信自己被抱進了浴缸里。

許久，才回過神來，聽著外頭的靜，估著他應該去了客廳。

不敢多想，葉南熹深吸了口氣，抬手打開了水龍頭，給自己放水。

溫水慢慢上漲，葉南熹隨手把頭發扎了起來。

不敢泡太長時間，約十來分鐘，洗干凈了，就出了浴。

沒付潯。

就他那等著被伺候的主，能抱進浴室，已經意外。

要真膽大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突然發瘋。

還是自力更生好些。

扶著浴缸邊，葉南熹小心翼翼地出浴缸。

上噠噠的，瑩白的掛滿水珠。

拿著浴巾，拭了一遍。

拭完，習慣地想要把浴巾圍在上。

然才圍了一圈，想起付潯說過……今天不讓穿。

深吸了口氣，緩緩把浴巾解開了……

客廳里。

付潯接了個電話，拔的姿立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指尖夾著煙，邊邊應對著。

角淡勾，模樣不羈，游刃有余。

秦牧凡進來時，給他遞了份文件，讓他簽署。

男人一手拿著手機，一手翻了翻文件，接過秦牧凡手中的鋼筆。

筆尖落在白的紙張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住筆桿，揮寫出蒼勁瀟灑的弧度。

只不過，白的紙張上，除了刮痕，并無墨水的痕跡。

付潯眉頭蹙了蹙，睨了秦牧凡一眼，把筆扔到在文件上。

秦牧凡心尖一。

他跟在付潯邊這麼多年，鋼筆沒墨，還是頭一回遇到。

腦子閃過什麼，他轉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他記得，房間里備有筆和紙。

走近，站在門前，秦牧凡手，握住了房門把手，手腕用力，往下一。

四周寂靜，放門把手‘咔噠’的聲響，尤其清晰。

在他用力往里推的時候，一只遒勁的大掌忽地抓住了他手腕。

耳邊是男人不辨喜怒的低沉嗓音，“里頭的筆，簽不了字。”

付潯扣著他手腕的手勁很大，秦牧凡這才想起什麼，趕松了手，“那我去別找找。”

說著，他溜出了總統套房。

這家酒店本就是付潯的產業之一。

酒店日常用品配備和清潔流程，秦牧凡十分清楚。

每次客人退房，房間里的東西，都必須嚴格檢查一遍。

更何況，這是付潯專屬的總統套房。

就柜子里的筆和紙，就有一打，為的就是防止突發狀況。

這哪是什麼筆簽不了字……

而是不想他進去。

這麼一想，秦牧凡腳步頓住了。

他知道葉南熹在里頭，但他也知道付潯從不把人放眼里，才會推門進去。

秦牧凡頭擰一囤……

付二爺的心思，最近愈發難猜了。

-

房門從外至被推開。

付潯掀起眼皮，看向剛出浴室，一臉驚慌赧的葉南熹。

乍一看，還乖巧，手上只拿了條巾拭著漉漉的頭發。

上未著半分。

瓷白的，因洗澡的原因，著一層，淡化了些錯的紅印。

洇一縷縷的發梢，還滴著水，一顆接著一顆，沒的里頭。

像是不知道他會突然開門，拭頭發的小手，攥著巾下意識般捂在前。

葉南熹掀起一雙水盈盈的杏眼，怯生生地看向他，聲音又小又輕地喊了聲，“二爺，我洗好了。”

付潯晦不明的眸，落了一瞬在攥巾的手上。

隨后，挪到了臉，“這麼聽話，我讓你不穿就不穿。”

他指尖著煙吸了口，饒有興味地補了句，“就不怕我讓別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