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沒回來，也不能確定那條路還在不在。

穿過停車場邊緣的綠化帶，看到一條被樹蔭遮蔽的小路時，的臉上綻放出驚喜的笑容。

“找到了！”

小路是由一塊塊石板間隔組，一步一步踩在上面，斑駁的樹影里，好像回到了無憂無慮的大學時。

那時邊總是很熱鬧，一群半大小姑娘嘰嘰喳喳個沒完，一起學習、跳舞，參加社團，誰誰談了，誰誰又吵架分手了。

那時的尚不知愁滋味，沒經過多挫折的孩子天真的以為這一生都會平安喜樂。

直到遇到他。

一時失神，不小心踩到兩塊石板之間的空隙，瞬間失衡！

電火石之間，一只有力的手臂圈住的腰，將撈了回來！

堪堪穩住形便對上容耀深黑的雙眼。

愣了幾秒，垂眸推開他。

“謝謝。”

拉開一步的距離，想說什麼忽然瞥見他的胳膊，頓時驚出聲！

“你剛剛用的這只胳膊？”

容耀轉頭看傷的手臂，無所謂的說：“沒事，沒那麼貴。”

“那也不行啊，萬一傷口崩開怎麼辦？”

虞寧著急道：“去校醫務室。”

回憶著醫務室的方向，“跟我走。”

走出幾步卻不見后有靜，回頭，卻見容耀正勾著角看。

“小寧，你很擔心我？”

虞寧太悉他眼里的愫，抿了抿坦的著他。

“我們是朋友，你為我傷，我擔心你非常正常。”

他眼中的笑意漸收，但心看起來不錯。

“我又沒說什麼，這麼著急解釋，是你心虛吧。”

他說著悠然越過往前走去。

虞寧眨眨眼，嘟噥道：“什麼人啊。”

在的堅持下，他們還是去了醫務室，確認沒事才去見老師。

教授還在，只是老了一些，驚喜的看著虞寧的，招呼其他老師。

“快來看，的好了！咱們京舞的天才回來了！”

虞寧當年名聲太盛，沒有不認識的，即便新來的老師也聽說過的名字，甚至一些舞蹈還在用的視頻做教學。

“今天終于見到真人啦，比視頻里還要。”

“那是，京舞第一當然各方面都是第一。”

虞寧被夸得不好意思。

意外的是，有人居然認識容耀。

“容局陪虞小姐來的嗎？”

那眼神中的曖昧呼之出。

容耀淡淡的嗯了聲，“剛好休假，來湊湊熱鬧。”

教授握著虞寧的手，“走，咱們單獨聊聊。”

容耀：“去吧，我等著你。”

隔壁無人的辦公室，教授上下打量。

“這三年你去哪兒了？怎麼跟人間蒸發似的？”

虞寧淡笑，“惹出那麼大的事，不跑路難道等死呀？”

教授滿眼的心疼，“了很多苦吧？”

云淡風輕道，“都過去了。”

教授渾濁的眼睛里溢上一層淚。

“你的努力是有用的，現在的京舞和舞劇院，很干凈，上下都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四個字的背后，藏著太多太多沉重的東西。

虞寧笑了，“那就好。”

覺得是好事，所以沒哭。

說：“學姐在天之靈也能瞑目了。”

說完一瞬不瞬的盯著教授，果不其然被抓住一抹愧疚。

“教授。”

“嗯？怎麼了？”

虞寧幽幽的問：“學姐真的死了嗎？”

教授瞳孔震，松開握住的手，蓋彌彰的笑道：“當然，你不是親眼看過的尸嗎？”

嘆了聲。

“我那天看到一個人很像，還以為沒死呢，哎，如果還活著該多好。”

教授牽強的笑笑。

“今天陳老也在，他看到你能站起來一定很開心。”

“他開不開心，與我有什麼關系。”

虞寧起，眸冷淡，“他幫戚云飛跑，折了氣節，也就不值得尊重了。”

聞言，教授言又止。

“小寧，那個，今天戚云飛也會來。”

“我知道，”虞寧說：“還要上臺致辭。”

“你明知道他要來，你還接邀請？”

教授不解，“你不是對他避之不及嗎？”

“那是以前。”

虞寧側首看，目流轉，“人啊，總要經歷過一些事才會明白，擁有權力是件多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