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那個年代，照片都沒有修圖。

“漂亮吧？”溫瑾宜格直率，一被夸贊就明顯開心，興致地向，“趁這次休假出去玩，你和阿嶠也拍幾套。”

唐苒目躲閃開，了頭發：“我們還沒有商量。”

“這有什麼好商量的呀？你決定就好，看上哪家直接定，男人沒資格發表意見，乖乖兒去就行。”溫瑾宜撞撞肩膀，老閨似的低嗓音，“婚紗照這東西，主要咱們，他們都是綠葉陪襯。”

唐苒忍俊不：“噗——”

溫瑾宜挑挑眉：“你說有沒有道理？”

唐苒一臉認真地點頭：“有。”

非常有道理。

問題是，和宋泊嶠并沒有拍婚紗照的打算。

溫瑾宜并不知道他們結婚的實，當初宋泊嶠給的說法是，他喜歡這個孩兒，所以要跟結婚，溫瑾宜便以為他們兩相悅，一拍即合。

“我知道幾家全國連鎖的高檔品牌，都是單位那些小姑娘拍過的，回頭整理一下發給你。你們定好旅游的地方，可以看看。”溫瑾宜說。

唐苒暫且應了：“好。”

影集翻到后面，開始出現了宋泊嶠。

從他還在媽媽肚里的時候。

沒想到那個年代，溫瑾宜就拍了孕婦照，不愧是學校公認最時髦的老師。

“這臭小子，從在我肚子里就調皮搗蛋，當初懷他可遭罪了。就說把他這樣子記錄下來，以后告訴他自己多討人嫌。”溫瑾宜接著往后翻，宋泊嶠從一個圓滾滾的肚子，變了初生嬰兒。

但每張都有穿好子，不像唐苒見過一些同事親戚給兒子拍的滿月照，出來讓人尷尬。

溫瑾宜說：“等你生孩子就去他爸那兒，給你安排最好的大夫，不管順還是剖，現在都能做到幾乎無痛，就是懷孕的時候辛苦點兒。”

話題越來越遠，都扯到生孩子了，唐苒臉微微熱，局促地笑了笑：“好。”

“你看他，那會兒就咬手指，給他個都不干，哭嚎的，非要咬手指。”

唐苒笑出聲：“還可的。”

“可什麼呀可，真鬧人，他爸煩了都想給他鎖柜里，別哭得鄰居都投訴。”

“你看他，剛學會走路就拆家，我不如養個哈士奇，至知道搖尾撒。”

一道聲音從廚房傳出來：“媽，說我什麼壞話呢？”

溫瑾宜揚高聲：“說你用得著壞話？”

唐苒“噗嗤”一笑，替他挽尊：“都說調皮的孩子更聰明呀。”

“你啊，就是人眼里出西施。”溫瑾宜滿臉無奈，同時也欣。

唐苒臉一紅：“那倒不是……”

溫瑾宜心里門兒清，見害便沒再多說。

照片從三四歲到七八歲，十多歲，來到小伙子越來越帥的高中時期。

那是比唐苒在學校找到的登記照片，更為生的畫面，看得無比認真。

溫瑾宜突然想起來什麼：“你倆那會兒應該見過的。”

“是嗎？”唐苒迷，“我沒印象。”

來溫瑾宜家補課那段日子，沒有見過宋泊嶠，更別提在學校，高三和高一的活區域幾乎完全隔開，也從不去看他打球賽。

本沒有見面的機會。

溫瑾宜說：“你有次在我那兒補課，落了只發夾，記得嗎？”

時間太久遠，唐苒記得不是很清楚。

掉發夾不止一次，每次也不知道掉在哪兒，大多是不了了之。

反正媽媽會給買新的，很快便忘了舊的。

“我讓阿嶠送到你班上去了。”溫瑾宜下朝廚房那邊抬了抬，“這小子沒給你？”

唐苒真不記得，但有些懷疑自己的記憶力，模棱兩可：“也許……給我了？”

心想如果宋泊嶠真給送過發夾，會對他這張臉沒印象？

也太離譜了。

自己當初是有多不開竅，這分明是一張一見鐘，過目不忘的臉。

溫瑾宜也這麼想，恨鐵不鋼地瞪向廚房：“臭小子，肯定沒給你。”

“媽，別說啊。”宋泊嶠從廚房出來，一臉正經，“我要發夾干嘛？”

“那苒苒怎麼沒印象？”溫瑾宜瞪他，“你倆要是那時候認識，可能都不會拖到現在才結婚。”

宋泊嶠意味深長地勾了勾：“您不怕您的好學生早？我還怕被您打斷。”

溫瑾宜：“胡攪蠻纏。”

宋泊嶠了張紙巾干手：“送是送了，不過那會兒不在，我就給了他們班同學幫忙轉。我很忙的，難不為了個發夾跑幾趟？”

唐苒越來越迷糊：“那你給誰了？”

宋泊嶠抓了把瓜子，側過臉嗑：“我又不認識，我哪知道。”

唐苒信了。

但溫瑾宜看他一眼，目還是帶著懷疑：“你不是不嗑瓜子兒嗎？說壞牙。”

“給我爸拿的。”說完，他扔掉瓜子殼，折返回廚房。

溫瑾宜了唐苒胳膊，低聲：“我覺得他做賊心虛，說不定弄丟了，兒沒給你。”

“……不至于吧？”唐苒輕輕咬住下。

一個發夾而已，陳芝麻爛谷子了，都不記得有那回事。就算真給弄丟了，現在還會生氣不？

本犯不著編個謊。

這事兒被溫瑾宜重重拿起，結果卻只能輕輕揭過，唐苒也毫沒放在心上。

晚上兩人去另一套房子里住。

那套原本在出租，兒子結婚后溫瑾宜就收了回來，讓他們臨時來帝都能有個落腳。

現在兩個人都忙，等閑下來有時間，再合計是賣掉置換，還是重新裝修。

溫瑾宜篩選租戶很謹慎，對家居保存的要求也高，這房子雖然上年限了，表面也基本沒有被破壞。

“其實不換也能住，咱倆回帝都的時間又不多。”唐苒坐在沙發上，看宋泊嶠給端過來一杯水，“你告訴你媽媽，不用浪費錢。”

宋泊嶠糾正：“咱媽。”

“哦。”唐苒接著水杯笑了笑，“咱媽。”

宋泊嶠挨著坐下，自然地把人摟到懷里：“不換肯定不可能，媽說了，住不住是一回事兒，有沒有是另一回事兒，本來也是留著我結婚的。要給你，我可沒資格。”

唐苒靠在他肩窩里，抿著微微泛甜的涼白開：“我們去海邊怎麼樣？現在天冷了，廈門應該暖和。”

宋泊嶠：“聽你的。”

“那我買票……哎呀，你別。”唐苒剛點開12306，手機差點落。

宋泊嶠倒，滾燙呼吸落到腰間，隔著布料開始親：“你買你的，不耽誤。”

他準掌控，難捱的一陣一陣，唐苒不住，用腳去踢他肩膀，氣都不勻：“能不能等我買完……”

僅剩的注意力還在手機上，宋泊嶠占有上來，連這也不能容，索搶過手機，練地撥了個號碼。

雙妖異地泛著晶，白雪團在手指流連，他嗓音卻慵懶鎮定，對著電話那頭淡淡地說：“買兩張明天去廈門的機票。”

“嗯，我和。”

手機被扔到沙發尾部，唐苒被他扯過來，固

定著腰，無可逃。

第36章 男人要想對老婆好，就把……

宋泊嶠慣會取悅，每當招架不住，胡無助的雙手既撼不了他剛毅如鐵的，也抓不住他過短的頭發，只能哭著求饒。

“不要在這……”保留最后一清醒，憋著那勁，“沙發上不行。”

這客廳擺的是布藝沙發，為了他們今晚住，溫瑾宜提前請人清洗得干干凈凈。

不能等他們走了，又麻煩人家再洗一遍。

宋泊嶠明白意思，掐著的腰把人抱起來，走向浴室。

開門進去時，痕跡已經順著他洇到拖鞋上。

“老婆。”把人放到洗漱臺上，手掌墊著，他附到耳旁說了句話。

后就是水龍頭，慌間不小心到，水柱失控流瀉下來。

唐苒聽著他話，瞬間滿臉通紅，從脖子到耳垂沒一幸免。

宋泊嶠手從柜子里撈了條浴巾，代替他的手隔在和陶瓷板之間。

溫潤膩扶上腰，也扶著他自己，主解釋：“機票讓表哥買了，住宿他也會幫忙訂，從現在起，你什麼都不要想……”

呼吸從額頭逡巡往下，將嚴合地摁。克制著，喑啞如撕開夜晚的嗓音，讓完全徹底地包裹起來：“全部給我。”

夜愈深愈濃，鏡面上的掌紋未散盡，角落團著一片狼藉的浴巾。

模糊人影在淋浴房持續地織，糾纏。唐苒不記得是第幾次，像被空的殼子，卻又源源不絕，融在花灑溫熱的水流里，不知道哪更燙，更猛烈。

*

機票買在下午，兩人吃過午飯再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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