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聽到顧景湛的話，這才抬起頭直視他，眼里的亮顧景湛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對離婚這件事的期待，葉蓁蓁還真的是毫不掩飾。

顧景湛覺得自己宛如吞了一大口薄荷冰，四肢都被凍得有些麻木。

他眨了眨有些僵的眼，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潤了潤干發的嚨，目的鎖定在葉蓁蓁上。

“在領離婚證之前，我希你能詳細的告訴我，在過去四年中我做的不夠好的地方，或者說，你覺得我讓你難過、失的地方。”

看著一臉認真的顧景湛，葉蓁蓁氣笑了，滿心無語的沒有注意到顧景湛眼底的張。

“你是想找我復個盤，為了以后不再重蹈覆撤？”

葉蓁蓁沒忍住，還是問出了口。

“不是。”

聽到葉蓁蓁譏諷的語氣，顧景湛眉目間浮現出困，明確地否定了葉蓁蓁這個想法。

“婚姻結束前，搜集失敗原因，回顧過程，總結提煉避免再犯，這不是復盤是什麼？”

聽到否定回答，葉蓁蓁的怒火并沒有消減，實在是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顧景湛居然還能找來回顧這段長達四年的失敗婚姻。

顧景湛覺得復盤這個詞用的不準確，想要解釋一下，葉蓁蓁沒給他解釋的機會。

“我不說你不跟我去離婚？”

“不是，我只是想弄明白為什麼，如果可以的話……”

顧景湛微，他本來想說，“我希弄清楚，這樣以后就不會再犯”，他確實很想知道，老婆突然堅決跟他離婚的原因，但是話到邊，他又咽了回去，突然意識到自己如果這麼說，就更像是想要復盤了。

結婚四年，葉蓁蓁的力幾乎都花在了顧景湛上，久而久之，就像有了“讀臉”技能一樣，顧景湛想說什麼，什麼緒，即使他不說話，也能看懂。

葉蓁蓁從來沒這麼煩過自己這個“讀臉”技能——看出了顧景湛的認真和期待。

不管是為了復盤還是出于喜歡刨問底的個人格問題，他是真的想知道他做錯了哪些事，如果他能早些意識到自己在這段婚姻中是存在問題的……或許……

葉蓁蓁突然意識到自己又開始對顧景湛心了，連忙晃晃頭，把這些念頭從腦子里甩出去。

“我不想說這些。”

在葉蓁蓁說完這句話之后，兩人就徹底陷了沉默，安安靜靜地吃完飯后，顧景湛隨便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坐在那看著葉蓁蓁吃。

被他的目看的不自在，葉蓁蓁索也不吃了。

不想再跟顧景湛掰扯，葉蓁蓁開門見山道：“直接去民政局麼？”

顧景湛微微低著頭，避開了葉蓁蓁的目，抿了，渾的氣更低了，就在葉蓁蓁以為他要反悔的時候，他站起來了。

“走吧。”

等葉蓁蓁拿著綠的、印著離婚證三個字的小本本走出民政局的時候，還有一不真實的覺。

這麼簡單……就拿到了？

要說簡單，其實也不簡單，民政局的服務人員聽到兩人要辦離婚的時候，滿臉的驚訝，勸和的話說了一籮筐。

簽字的時候，顧景湛遲遲沒有作，惹得那個小姑娘又是一陣說和，送走們的時候臉上還掛著可惜的表。

“你要去哪？我送你。”

顧景湛把離婚證裝進口袋，看著滿臉喜的葉蓁蓁，強下左口的空，盡力維持著平靜的語氣。

葉蓁蓁把寫著自己名字那個綠小本本塞進包包里，心里的石頭徹底放了下來，連帶著看顧景湛也順眼了。

“就不辛苦顧總了。”

葉蓁蓁往前走了兩步，還是沒忍住，突然轉對還看著的顧景湛丟下一句話。

“顧景湛，從來都不是克制，沒有哪個孩會不喜歡明目張膽的偏的。”

顧景湛，以后到喜歡的人，不要像從前對我那樣對了。

在這一刻，葉蓁蓁是真的想從此不再與顧景湛有任何瓜葛了。

顧景湛克制著沖過去，攔下葉蓁蓁的，看著坐上出租，消失在自己眼前，一次都沒有回頭。

民政局門前人聲鼎沸，有人笑、有人哭，顧景湛耳朵像是被蒙了一層布，聽不太真切這些聲音，他的目依舊著葉蓁蓁離開的方向，垂在側的手一點點攥。

我不會放棄的，蓁蓁。

......

葉蓁蓁不知道顧景湛的想法，以為終于跟過去失去自我的四年做了了斷，渾輕松的回到自己的小房子，睡了昏天暗地的一覺。

等神清氣爽的起床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七點多了，一覺從昨天下午三四點睡到了第二天七點。

葉蓁蓁自己算算時間都有些咂舌。

起床沒多久，正給自己做早餐的功夫，喬也就怪著從樓下沖進門了。

“蓁蓁蓁蓁！我找了個設計師！”

喬也興的不行，整個人像個無尾熊一般吊在葉蓁蓁上。

“我給你錄指紋可不是方便你沖過來讓我練負重的……”

葉蓁蓁上嫌棄，臉上卻掛著寵溺的笑，穩穩地站著沒，任由喬也掛在自己上發瘋。

“我之前就打算好了，同一層我們就橫著打通，上下樓我們就加個樓梯！這樣我來找你就不用出門了……”

喬也越說越興，說到后邊自己就從葉蓁蓁上蹦了下來，拿著手機興致的去聯系自己找的設計師，商量改造方案的事了。

葉蓁蓁笑著搖搖頭，順手取出剛剛烤好的面包抹上果醬，把已經煎好的蛋和面包放在一起給喬也端了過去。

“蓁蓁寶貝~你怎麼知道我沒吃早飯！MUA~你做的這個果醬太好吃了！”

喬也一邊往里塞面包，一邊含糊不清地夸獎葉蓁蓁，正吃著，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的消息，臉瞬間變得很差，手上的吃的也放下了。

“怎麼了？”葉蓁蓁看喬也狀態不對，關心道。

喬也抬頭盯著葉蓁蓁看了一會，眼睛突然亮起來。

“下午你跟我去一趟雜志社行麼？江湖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