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婳抬頭，對上他深邃的目：

"沒有。"

"不是你說要當床伴的嗎，現在又表現得這麼抗拒是干什麼？"

他向前一步，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姜明婳呼吸一滯，后背抵上了電梯墻壁。

謝瑾臣抬手撐在耳側，形一個錮的姿勢。

能清晰地看到他濃的睫下，那雙總是冷靜自持的眼睛此刻翻涌著看不懂的緒。

"我沒有抗拒你啊。"小聲辯解，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謝瑾臣低頭看著，目從的眼睛慢慢到，停留了幾秒。

就在姜明婳以為他要吻下來時，電梯"叮"的一聲到達了頂層。

謝瑾臣收回手，恢復了往常的冷靜。

電梯門在頂層緩緩打開的聲音仿佛一個休止符，打斷了那個未完的作。

姜明婳的呼吸仍然紊，看著謝瑾臣收回撐在耳側的手，

若無其事地整理袖口，仿佛剛才那個幾乎要吻下來的男人不是他。

"走吧。"

謝瑾臣的聲音恢復了平日的冷靜自持，仿佛電梯里那個眼神熾熱的人只是的幻覺。

姜明婳咬了咬下，跟在他后走出電梯。

頂層走廊鋪著厚實的地毯，高跟鞋踩上去沒有聲音，

就像此刻無聲的心跳——又快又重，卻無人知曉。

謝瑾臣刷卡打開套房的門，側讓先進。

姜明婳經過他邊時，聞到了他上淡淡的香氣，溫度很灼熱，燙的心尖微。

姜明婳走進套房，將包包扔在沙發上。

落地窗外是整個城市的夜景，燈火璀璨如同散落的鉆石。

聽見后門關上的聲音，然后是謝瑾臣不不慢的腳步聲。

"要喝點什麼嗎？"他問，聲音里聽不出任何緒。

"不用。"姜明婳轉過，看見他已經下了西裝外套，

松開了領帶，白襯衫的袖口卷到手肘，出線條分明的小臂。

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我想先洗澡。"

謝瑾臣挑了挑眉，"一起？"

姜明婳到一陣熱氣涌上臉頰。盡管他們已經有過多次之親，

但每次他這樣直白地提出要求，還是會讓措手不及。

"不……我自己來。"

轉快步走向浴室，聽見后傳來一聲低笑。

浴室門關上后，姜明婳靠在門上深呼吸。

鏡子里的人臉頰緋紅，因為張而被咬得發亮。

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拍了拍臉。

"姜明婳，冷靜點，"對著鏡子里的自己說，

"你和他只是床伴關系，他需要你的，你看中他的。僅此而已。"

可是為什麼，每次當他靠近，的心跳就會失控？

為什麼當他用那種眼神看時，會忘記這只是一場各取所需的表面婚姻？

熱水從花灑中噴涌而出，蒸汽很快充滿了整個浴室。

姜明婳站在水下，讓水流沖刷著的和混的思緒。

半小時后。

姜明婳關掉水，干，發現匆忙間沒有拿換洗。

浴室里只有一件白浴袍，猶豫了一下，還是穿上了。

浴袍對來說有些大，領口松松垮垮地出鎖骨和大片。

深吸一口氣，推開門走了出去。

套房的主燈已經關了，只留下幾盞和的壁燈。

謝瑾臣坐在落地窗前的單人沙發上，手里拿著一杯盛著酒紅的高腳杯。

聽到聲音，他轉過頭，目在上緩緩掃過，最后停在的鎖骨上。

"洗完了？"他的聲音比平時低沉。

幾天不見，對他似乎又恢復了以往的陌生。

姜明婳點點頭，走到套房里的中島臺前臺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我以為你不。"謝瑾臣說，語氣里帶著一調侃。

"現在了。"

回答，背對著他喝水，著他的目烙在的背上。

后傳來腳步聲，然后是謝瑾臣的氣息突然靠近。

他拿走手中的杯子放在一邊，雙手撐在兩側的臺面上，將困在雙臂之間。

"老婆，你上好香。"

他在耳邊說，呼吸噴在的頸側，引起一陣戰栗。

他又老婆，自從那天晚上之后，他還是第一次老婆。

"你離我遠點，這樣太近了。"姜明婳努力保持聲音平穩。

"從電梯里就開始躲。"他的幾乎上的耳垂，

"為什麼？是我們床伴的關系讓你不舒服了？"

姜明婳轉過，不得不與他面對面。

這麼近的距離，能看清他眼中自己的倒影，能聞到他呼吸中淡淡的酒香。

"我沒有不舒服，"說，"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今晚我有點累了。"移開視線，

"也許我們可以改天再..."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現在心跳這樣快，

不懂他突然從國飛到這里真的是因為工作嗎？

謝瑾臣突然笑了，那笑容不達眼底。

"姜明婳。"他慢條斯理地說，"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

不解地看著他。

"言而無信。"他的手指上的臉頰，

"是你主提出這個關系的，記得嗎？'床上合拍，床下各過各的'——這是你的原話。"

姜明婳到一陣酸。是的，這是的提議，不能現在反悔。

但為什麼，當他說出這些話時，會到有點難過？

"我當然記得，"抬起下，"我只是說今晚累了，又不是要取消這個關系。"

謝瑾臣的目變得深沉。他一只手到浴袍的腰帶上，

輕輕一拉，浴袍就松開了。

"那就證明給我看，"他低聲說，"證明你沒有后悔。"

姜明婳到浴袍從肩上落，但沒有去拉。

直視著謝瑾臣的眼睛，手解開了他襯衫的第一顆紐扣。

"我沒有后悔，"說，手指移到第二顆紐扣，

"只是好奇，謝總為什麼對我這麼執著？以你的條件，應該不缺床伴才對。"

謝瑾臣抓住的手腕，力道不重但不容掙。

"因為，"他慢慢地說，

"我喜歡遵守合約神，你是我老婆，合法的，也很便利，

沒有那麼多事，我當然不會再出去找給自己添麻煩。"

姜明婳到一陣失落，盡管這正是預期的答案。

這只是一場各需所求的易，不該期待更多。

"我知道了，"勉強笑了笑，

"那我們最好別浪費時間了。"

踮起腳尖，主吻上他的。這是一個試探的吻，輕如羽。

但謝瑾臣很快反客為主，一手扣住的后腦，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吻帶著威士忌的味道，熱烈而強勢，仿佛要吞噬所有的理智。

當他們分開時，兩人都呼吸急促。謝瑾臣的眼中閃爍著危險的芒，

"臥室，"他嗓音沙啞，"還是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