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0926/二合一

冊那！！！

江渝之好崩潰, 想咆哮，想尖。

這是洗澡前下的單，還特意留意了配送時間, 就是想要避開裴煊，只是為什麽提前送了？現在的商家和騎手都如此兢兢業業嗎？

其實洗完澡之後就後悔了，下單的時候看到商品頁面上明晃晃的“喜迎雙旦，滿二百減二十”，就下意識地翻了翻，想看看還有什麽其他需要的東西。

知道這個東西大概率是用不到的, 但萬一要用呢？如果再次上頭了, 沒有的話就會覺得很掃興，反正如果用不上, 裴煊也不會知道買了。

現在想想，真的是男誤人，腦子瓦特了。

不過當時確實是有點不太好意思, 都是半瞇著眼睛飛快下單的, 什麽顆粒不顆粒, 螺紋不螺紋，冰還是火熱，是不是超薄，統統都沒有注意, 牢記著自己只是為了滿減，眼睛顧著盯著價格去了。

裴煊的話將炸得五彩繽紛，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大腦都有些缺氧的覺。

江渝之指了指地上的塑料袋上的商家logo, 有些別扭地說了聲：“滿二百減二十，隨便湊的。”

只是一個買奢侈品都不眨眼的人, 說這話實在是沒有什麽信服力。

“嗯。”裴煊拾起飄落在地上的小票，打量了一番，視線再重新落到上，語氣中帶著揶揄，“也是難為江總，為買一個二十塊錢的防墊湊到兩百。”

這人是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江渝之微微瞇起眼睛，這是即將炸的節奏。

裴煊見好就收，他彎下腰，把那些小盒子撿起來放回袋子裏，勾說道：“江總喜歡什麽都行，一定服務到位，畢竟是江總欽點的頭牌。”

“誰說這是給你買的了？”江渝之一把將袋子奪過來，也不甘示弱地回擊，“你真是腦補太多。”

說完便利落地轉過，也不顧不上好不容易得到卻沒吃幾口的冰淇淩，踩著樓梯小跑回了房間。

“砰——”的一聲，將房間門關上了。

好嘛，這是徹底踩到貓咪尾了。

這該怎麽哄？

裴煊著閉的房門，啞然失笑。

江渝之把那袋子避孕套扔到床頭櫃上，將頭埋在被子裏，即使已經從剛才的尷尬場景中離出來，但的臉頰溫度還在逐步上升，中像是摻了滾燙的巖漿一般，流向四肢百骸，渾都在發熱發躁。

有多久沒有做過這麽令人尷尬的事了？江渝之已經記不清楚了，生無可地閉上眼睛，在床上蹬。

複盤起剛才的場景，江渝之總覺自己沒有發揮好，弄得自己好像多期待和裴煊做那檔子事一樣……

可惡，好像又讓那個男人爽到了，江渝之好氣。

急需做點什麽來轉移注意力，江渝之上網瞧了眼，發現公司的公關做的不錯，自己的詞條雖然熱度依舊不低，但已經從熱搜上下去了，點進去也大多是品牌相關。

江渝之點開微信，挨著置頂聯系人最上面那條是江心媛的消息。

【姐，你在哪？今晚要不要一起過？（可憐.jpg】

高中的時候就去了英國留學，聖誕在西方本就更加鄭重盛大，江渝之估著這是回來的第一個聖誕不太適應，想找人陪。

【在外地，你找朋友玩。】

【節日快樂（轉賬）】

回複完江心媛後，打開和夏鹿的對話框，告訴自己下午游泳腳筋的事，之前因為險些溺水，在京西做過心理幹預，每次都是夏鹿陪去的。

夏鹿很快回了的消息，也是一陣後怕。

【我靠！太嚇人了，這次真的還好有裴煊，我真的要謝謝他，他在我這裏分數+++1】

後續夏鹿又詢問的緒和心理狀態，但江渝之都沒看進去，的視線隨著被不斷上頂的第一條消息逐漸往上，直到那條消息被夏鹿噼裏啪啦的話完全走。

江渝之呈“大”字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上的吊頂。

又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一點，似乎忘記謝謝裴煊了。

之前在泳池邊，沉浸在自己的緒裏，不但沒有表達謝，而且說話時也帶著一不願意多聊的不耐煩。

再怎麽說也算得上是“救命恩人”了，而且救的是兩條命。

這樣似乎有點無禮又不知好歹。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今天是把裴煊救起來了，裴煊如果非但沒有謝，還對擺臭臉，那心裏一定不痛快。

雖然剛t才他惹生氣了，但一碼歸一碼，只是遲到的謝是不是要鄭重一點才能彌補當時的失禮？

這個城市的聖誕活不，看他這兩天一直在工作開會加班，出來玩都不停工的，要不然明天邀請他一起出去玩，然後請他吃飯？

或者送他點聖誕禮？

時間好趕，江渝之點進app，劃拉著手機屏幕，各式各樣的聖誕看得眼花繚，而且該送點什麽？袖扣？領帶？手表？

突然意識到自己對裴煊的喜好似乎一無所知。

在床上躺久了，一陣困意襲來，江渝之扔了手機，迷迷糊糊地想，幹脆明天讓他自己挑，自己刷卡就行，省事，想明白了這一點，便不再糾結，悶頭呼呼大睡。

晚飯的時候，裴煊來喊江渝之起床。

裴寂和賀瓷回來的有點晚了，江渝之睡了很久，睡得很沉，沉浸在五十的夢裏，被人喊醒後也是迷迷瞪瞪的，抱著人家的手臂蹭了又蹭還不撒手，聲道要多睡會兒。

裴煊盤坐在床邊的地毯上，由著將自己的手拿去墊臉，他著手掌的然細膩，就著昏黃的床頭燈靜靜地看著，似乎也就只有在這種半睡半醒的時候才能看到撒。

十分鐘之後，江渝之逐漸清醒，對上裴煊的視線，用力眨了眨眼睛，終于反應過來了今夕是何夕後，立馬扭頭看床頭櫃，還好……已經被自己收拾過了。

江渝之沒說話，大腦正在飛速轉，此刻要對他發出明天一起過聖誕的邀請嗎？可是現在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還在因為他的揶揄而生氣？

見一直沉默，裴煊自然是當沒睡醒，出手掌，順勢了下本就睡得糟糟的頭發，說道：“下樓吃飯。”

坐到餐桌邊，著裴煊在廚房的背影，江渝之還在想要怎樣對裴煊發出邀約會比較自然，或者可以把賀瓷和糖豆一起約出去比較好？

走神的結果就是不小心將勺子打翻在地。

但是勺子掉的角度有些刁鑽，現在彎腰都要小心，所以有點不太方便。

往後挪了下凳子，正準備去撿，坐在邊椅子上的糖豆作很快地從自己的凳子上跳下來，小孩子鑽到餐桌下，不但幫將勺子撿起來，還給換上了新勺子。

好心的寶寶。

江渝之把抱到自己的上，在乎乎的小臉頰親了好幾下，溫聲道：“謝謝小糖豆。”

裴煊走到餐廳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只是在吃飯的時候，江渝之的計劃卻沒有機會說出口，賀瓷和裴寂之間的氣氛比下午更加詭異，餐桌上太安靜了，仿佛只要一開口，就是對這頓盛晚餐的不尊重。

飯後，江渝之陪糖豆吹了蠟燭，吃了蛋糕就回到了樓上繼續完下午的設計稿。

-

晚上九點。

洗好澡後，江渝之靠在床頭看書，但是書上一個字都沒進心裏，注意力全被放在浴室的水聲上了。

吹風機的聲音短暫響了一會，裴煊走出浴室，手指理了下還帶著氣的頭發。

在床頭靠久了，腰有些酸，江渝之換了個姿勢，跪坐在床墊上，書遮了半邊臉，只出一雙略帶著笑容的眼睛：“明天聖誕去購咩？江總刷卡。”

裴煊習慣地從床頭拿起妊娠油，在床沿坐下，讓江渝之躺好，把睡推上去，他雙手將油捂熱，挑眉道：“江總不生我氣了？”

江渝之已經能夠非常自然地對他晾肚皮，嘟囔道：“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裏能撐船，我哪有那麽小心眼。”

“小葡萄聽到了吧？”晚上這個點胎比較頻繁，裴煊了下那塊微微凸起的那塊肚皮，不知道是葡萄的小手還是小腳。

“你媽媽說是寬容大度的人，如果以後媽媽再生爸爸的氣超過半天，你要當小證人，同意的話就踹一腳我的手。”

到掌心的靜，裴煊朝著江渝之得意挑眉。

稚……

江渝之對他偶爾稚鬼上的行為到有些無語。

等到裴煊洗完手回來，江渝之還保持著半靠在床上的姿勢，只不過服已經被理好了，輕咳一聲：“今天下午謝謝你把我從池子裏撈起來，明天我帶你出去玩玩吧，出來度假還天加班的，多無聊。”

明白過來剛才說的購是因為這個，裴煊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江總你也太敷衍，表達謝的話，好歹親自給人挑一件禮吧。”

江渝之有些心虛地了鼻子：“我倒是想送你禮，但時間太趕了，暫時想不到你喜歡什麽。”

雖然是實話，但是很紮心。

“可是這個禮我現在就想要。”裴煊繞過床尾，坐到江渝之的那側床邊，傾看向。

什麽東西是現在就能給到的？

江渝之有個模糊的想法，但又拿不準他心裏在想什麽，著被角，聲音都下意識放輕了：“什麽？”

裴煊提醒道：“你下午是怎樣謝糖豆的？”

江渝之仔細回憶了一下，親……臉？

大尾狼什麽時候這麽“良善”了？

雖然才不信，但還是“唔”了一聲，決定滿足他，支起子去親他的臉頰。

事實證明，對裴煊的了解是沒錯的，在的蹭過臉頰的那一瞬間，裴煊稍稍後撤了一點，扭過頭去，兩人的瓣準地合在了一起。

到自己的腰被人錮住，但裴煊似乎沒有主開始這個吻的意思，江渝之讀懂了他心中所想，回憶著昨天裴煊的吻法，有些笨拙地嘗試著。

只是出師不利，一開始不是咬到裴煊的，就是磕到牙齒。

到對方的作越來越急切，裴煊分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了一下上被咬出的細小傷口，聲音磁沉：“再教一次，好好學。”

江渝之的耳朵被他捂住，加和空調的運作聲一下子消失了，舌尖掃過上顎的麻和舌尖糾纏的窒息都在不斷放大，攥著他腰側服的手指得越來越。

他們都是剛剛洗漱完，同樣的牙膏，帶著清涼薄荷味的吻。

裴煊退出來，鼻尖輕輕蹭了蹭的鼻尖，聽見的息聲掃過耳，聲音帶上笑意：“既然是救命之恩，親肯定是不夠的吧？”

江渝之了一下，嘗到了鐵鏽味，看著裴煊上被咬出來的傷口，指尖掐著睡，小聲提醒道：“輕點，小葡萄……”

裴煊讓躺下，推上的子，親了親的微凸的肚臍，略帶歉意地說道：“抱歉bb，要打擾你休息了。”

江渝之臉上一下子就燒紅了，別扭地轉過頭去：“你快別說了……”

裴煊親了下越來越燙的耳尖：“如果不舒服，及時告訴我。”

江渝之低低地應了一聲。

到他的吻沿著肚臍一寸寸向下，江渝之的腳背都繃了。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開始閃，躺在床上沒看到，但裴煊確實清清楚楚地看見了，即使開了靜音，但上面的來電顯示不容忽略

——【施澹利】

看著那三個字，裴煊握著江渝之腰側的手都不用了些力氣，在白皙的皮上留下淺淺紅痕，又很快消失。

江渝之和施澹利訂婚的時候，他在英國待了三天，印象裏每一天都是雨連綿。

倫敦的那年春天對他而言，說是一場噩夢都不為過，只是沒想到這些年過去，這個人依舊魂不散。

只要想到那時候的畫面，他心的那塊荒涼地雜草又開始瘋長了。

又像是打翻了一壇老醋，酸的他整顆心髒都皺皺的。

每次思考江渝之是不是曾經也在別的男人邊像這樣哭泣相擁，他覺得自己就要瘋掉了，盡管他知道自己現在或許依舊沒有立場，但這并不妨礙他吃醋。

這個名字一度是他的區，現在的他依舊無法向江渝之主提起這個人。

沒有勇氣，沒有底氣，沒有自信。

“裴煊……”到他作的停頓，江渝之眼尾泛紅，聲音不穩，“我想關燈，關燈好不好？”

“不要。”裴煊非但回絕了的請求，耍無賴般地把床頭燈又調亮了點，“我想讓你看清楚我的臉。”

是我，不是別人。

聽到這句奇奇怪怪的話，江渝之不知道他在發什麽瘋，但也無力與他爭執，只能用手背擋著臉。

裴煊的視線掃過床頭櫃，落在他之前隨手一扔的領帶上，他握著江渝之兩個纖細的手腕，舉過頭頂，用領帶綁了起來t。

江渝之一臉難以置信的表看著他，吃驚地問道：“你竟然綁我？！”

“這不是綁，這是……”裴煊頓了下，大概怕自己說出來，渾上下又像是烤了一樣，他做口型道“趣”。

江渝之不知道他從哪裏學來的這麽多花樣，只是不管怎樣掙紮，領帶但就是解不開。

“別，越越。”裴煊輕拍的腰側，提醒道，“你忘了嗎？我在部隊裏待過幾年。”

雙手被束縛住，就意味著只能承，不能反抗，意味著要把主權都給對方。

的不吃就來的，江渝之的聲音帶上些嗔，撒道：“你松開吧，讓我抱抱你。”

裴煊一眼看出心的小九九，他用消毒巾著手指，哼笑道：“不用松，我抱你也是一樣的。”

沒想到他這樣不吃，江渝之曲起就想踹他。

不過這個作倒是方便了別人，裴煊握著的，向一邊，用膝蓋向上抵住，制住的作。

江渝之的理智在邊緣游走，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學舞蹈的時候，溫的老師幫，誇的韌好。

裴煊的指尖微涼，很有技巧地帶起一陣陣/栗。

江渝之雙手舉過頭頂，將纏在手上的領帶得皺皺，像是一條魚，被浪打在了岸上，只能抖著甩著尾，大口呼吸。

見雙眼失神的樣子，裴煊低笑一聲，附去咬的，舌尖撬開的齒，橫沖直撞。

江渝之下意識去迎合，脖子微微仰了起來。

怕累著，裴煊空著的手墊在的脖頸下方，指腹挲著耳後敏的。

這尾魚重新回到了海水中，只不過滔天的巨浪一波接著一波向襲來，被不斷拋起又落下。

耳邊傳來屜被拉開的聲音，裴煊的手指撤走，江渝之的思緒也短暫回籠，看著天花板著氣，迷迷糊糊地想著，這個時候應該嗆裴煊的，買的時候揶揄，用的時候他最積極。

很稚地在思考，現在是絕好的反擊機會，但覺自己像是快要融化的糖，渾上下懶洋洋的，手不願意擡，也不願意張，等著人將各種形狀。

但是想象中的各種都沒有襲來，裴煊啞著嗓子喊的名字：“之之，是派出所的電話。”

誰的電話？派出所？

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糊了睫，江渝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用力眨掉睫上的水珠，瞇著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著裴煊。

裴煊迅速地幫解開了手腕上的領帶，用已經皺得不樣子的價值不菲的領帶隨意了淋淋的手指，將電話遞給了江渝之。

來電顯示確實是京西一個區的派出所。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事，但肯定不會是報喜電話，江渝之仿佛被人扔到冷窖一般，瞬間清醒，撐著床坐了起來，下意識整理好自己的睡，清了清嗓子接起了電話。

沒開免提，裴煊約聽到了一些。

江心媛和朋友在酒吧出了點事，酒瓶子砸了人，在人腦袋上碎了，對方做了傷鑒定，只是玻璃碎片劃破了臉上的皮。

不是過失方，走完流程可以回家，只是現在人還有點醉，還沒完全清醒過來，警察便給打了電話。

“對方先擾？”

江渝之的表一下子沉得厲害，聲音也冷下來，“調解書可以先不簽嗎？我先讓朋友和律師去接，等我明天回到京西，江心媛也完全清醒之後再說。”

掛斷電話之後，江渝之立馬查飛回京西的機票，好在所在的城市是省會，飛去京西的航班排得的。

一邊去櫃裏拿服，一邊詢問裴煊，聲線細聽有些抖：“江心媛出了點事，我現在回，你和我一起還是按照原計劃？”

電話裏只說是然，言語上？還是手了？

江心媛雖然氣，但大部分時候都是窩裏橫，如果沒把惹怒，就算是酒後也萬萬做不出拿酒瓶子人頭的事來。

江渝之不敢細想究竟發生了什麽。

裴煊沒有幹涉的決定，只是說道：“我陪你，和你一起現在回。”

見有些慌張，裴煊握了下的手腕，替安排道：“先去沖個澡，換好服我們就出發，機票路上買，行李我讓管家收拾，之後讓我哥他們一起帶回京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