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1004/重修

裴煊將那塊落在他上的布料拾起來, 鋪到一旁的梳妝臺，抱起江渝之，讓坐了上去。

看到後的鏡子, 裴煊微微蹙眉，用掌心抵在鏡子上，不讓的著的背上冰涼的鏡面。

沒想到這人喝醉了就還這樣心，江渝之心中淌過一陣暖意，的腳趾勾起他的睡袍，上他的小外側, 輕輕, 稍稍歪了歪頭，逗著他：“裴總這是在做什麽呀？為當三嗎？”

上最後一塊布料被人褪下, 煽風點火的腳踝被人握住的時候，江渝之徹底笑不出來了。

裴煊抓的腳踝，將的一條搭上自己的肩膀, 膝蓋著的另一條, 瞇起眼睛琢磨著那句話中最後四個字：“只要你喜歡, 為當三夜未嘗不可。”

他彎腰去親大側的皮，吻一路向上，江渝之察覺到他的意圖，連忙手去推他的肩膀, 臉上越來越燙：“不能……不要親那裏好不好？”

裴煊親了親的手指，“你放松，不然待會兒會痛。”

江渝之抿了一下, 繃的手指松了下來, 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順著他的耳廓輕輕了, 選擇將主權給了他。

……

裴煊起了聲，擁著下來的子，湊到的邊，漉漉的瓣上的，壞笑著說了兩個字：“甜的。”

江渝之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瞪他一眼。

裴煊一手托著的，一手扣在的背上，將人抱了起來走向床邊。

那條沾著水漬的睡落在地，只有一旁桌子上一口未的醒酒湯同它作伴。

被人放在床上，江渝之到了下床墊的微微，還沒從剛才的吻中回過神來，眼神有些迷離。

裴煊支在的上方，手肘桎梏住的兩個手腕，撐在的頭頂。

細細的吻很輕地一路向下，江渝之著氣，指尖攥著下的床單。

裴煊垂眸看向躺在kingsize大床上的江渝之，墨的長發如同海藻鋪在潔白的床上，還有幾縷黏在香汗淋漓的肩頭。

見他看向的眼神和清醒的時候完全不一樣，江渝之有些好奇在他夢中的自己，于是問道：“婚禮上的我，是怎麽樣的啊？”

如同關鍵字發了機關，殘留的酒化作了一把烈火，將裴煊僅存的那丁點兒理智燃燒殆盡。

鋪滿整個莊園草坪的玫瑰花瓣，那條擺上鑲嵌了數不清碎鑽的潔白紗，側頭和邊男士低語的，巧笑倩兮，目盼兮……

記憶中的各種畫面沖出了被人刻意關上的閥門，在他的腦海中飛速閃回，當年在倫敦被他強行制下去那點瘋狂再次冒了頭。

——他要將從訂婚現場綁回來，想要怎樣的王國他都雙手奉上。

只要對他一個人笑，只要對他一個人哭。

當年他沒有踏出的腳步，沒有出的手，沒有做過的事，他統統都想要重新來過。

就在今天，現在。

他眸中僅剩的那點兒清明不複存在，狂熱和占有讓江渝之到心驚。

既然裴煊以為這只是夢境，那他是不是本不會顧及小葡萄的存在？

想到這裏，江渝之一下子就清醒了，支著子爬起來，往床頭挪去，起，背部著床頭，說道：“不要。”

搖著頭拒絕，試圖阻止他進一步作。

裴煊雙手嵌在的腰上，想要將往自己的方向帶。

江渝之氣不過，擡起腳去踹他，裴煊將的雙并攏，用自己的膝蓋夾住，雙手支在的子兩側，側頭去吻耳後的皮，灼熱的呼吸噴撒在的耳廓，磁沉的嗓音鼓著的耳：“你在怕什麽？”

耳後那塊敏/點被他吮吸著，江渝之微著氣，斷斷續續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有寶寶……你不要發瘋。”

裴煊左手著的脖頸，拇指卡在的下頜，右手蓋住的肚臍眼，掌心稍稍用了點力著小葡萄剛才踹過的地方，問道：“你就這麽他，這麽在意這個孩子？還是說，在你眼裏，我就是個禽？”

瘋了，徹底瘋了。

江渝之真想拿手機把他現在說的話錄下來，看看他明天有沒有臉面對現在的自己，將他的手從的肚子上挪開，咬牙切齒地說：“你個瘋子。”

裴煊握著的腰，將拖到自己的下，去吻的額頭、鼻尖，著的，饒有趣味地問道：“剛才被我服務的時候，也沒見你說我是個瘋子。”

他在的耳邊，一字一頓地說道：“完就不認人，我可不接。”

聽到這裏，江渝之確實有些心虛，沒看他的眼睛，說道：“我只是提醒你小心一點，不要做酒醒之後會後悔的事……”

還不等反應過來，裴煊抱著翻了個，讓跪趴在床上，往肚子下塞了一個枕頭，避免撞到的肚子。

以為他將自己的話當作耳旁風，江渝之有些害怕地握住他撐在自己側的手，說道：“裴煊……你……”

裴煊反握住的手，指腹刮著汗津津的掌心，低哼一聲：“你放心，不管它爹是誰，既然是你的孩子，那也是我的孩子。”

漉漉的吻順著脊柱一路向上，炸開，江渝之左手手肘用力地撐著床，對于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到有點張，思維變得有些遲鈍，被他的話繞得暈暈乎乎。

溫熱的掌心上微涼的大，江渝之一個激靈，心髒高高提了起來，裴煊的聲音低啞：“，并攏。”

江渝之下意識去順從著他的話。

大側細膩的皮很快就發紅發燙。

江渝之抖著，將頭埋進枕頭裏，世界一片黑暗，只能聽見後裴煊的低聲，又.氣。

“砰——”

江渝之將臉上的汗水和淚水蹭到枕頭上，視線重新變得清明，側頭看去，過房間的落地窗，可以看見維港上空綻放的煙花。

好。

分開的十二年裏，江渝之每年的年都在世界各地看煙火秀，每次都自一般地拒絕了朋友們的邀請，獨自觀賞。

震耳聾的倒計時中，絢爛的煙火下，被一對對熱吻的包圍，襯得更加孤獨，每每到了這個時候，對那個在元旦過生日的人的都在一年中達到了頂峰，無比複雜。

今年元旦，他們終于在同一片絢爛的煙火之下。

三十歲的裴煊。

祝你生日快樂。

但是現在有點生氣，所以早上的時候再祝福他吧，江渝之悶悶地想。

-

上午，江渝之昏昏沉沉地醒來，首先到的是大側沁涼的藥膏，混著草藥的香氣，鑽進了的鼻尖。

裴煊在幫抹藥，作很輕。

幾個小時之前的記憶一下子回了籠，江渝之氣急，向後踹了他一腳，將頭埋進枕頭裏，不想理會他。

見被惹惱，裴煊輕笑一聲，將藥膏蓋好，了張紙了手指，支起子，越過的湊了上去，用鼻尖去細膩的臉頰。

不知他是幾點起啦的，已經洗漱完畢，江渝之聞到了須後水淡淡的薄荷香氣，用袖子擋住臉，躲著他。

上的這件襯是裴煊的，折騰到淩晨兩點，洗完澡後實在沒有力氣再去隔壁拿睡，就從他全部都是襯的櫃子裏隨便了一件。

只不過裴煊的襯全是按照他的尺寸高級手工定制的，的肚子也有點頂，不太舒服，最下面兩顆扣子沒有扣。

隨著的作，襯都了上去，江渝之有些不自然地去扯服，臉了出來，被裴煊得逞，在臉上輕啄了幾下。

饜足的男人心無比舒暢，裴煊手環著的腰，抱著，讓趴在自己的上，指尖撥著的發，卷在自己的手指，懶洋洋地說了聲：“上午好啊，之之。”

今天早上，他醒來就見江渝之躺在他的懷裏，他先是一愣，宿醉後有些頭疼，約對昨晚自己做的事有點印象，掀開被子一看，江渝之的果真還紅著，心裏升起濃濃的愧疚，第一時間便讓人送來了藥膏。

開門的時候，他看到了玄關櫃子上那個t明顯是禮的袖扣，明白江渝之是來給他過生日的，躲著他也是為了給他驚喜，昨晚躁郁的心一掃而空。

什麽施澹利，什麽訂婚宴，都被他拋之腦後。

優秀的人在哪裏都是歡迎的，誰讓他喜歡的是這麽優秀的江渝之呢？

不管怎樣，現在抱著江渝之的人是他，是裴煊。

見他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江渝之氣得去咬他的肩膀，聲音也好委屈：“你太壞了，昨晚我都說了我的被得好痛，但你就是不停，我現在不想理你。”

他們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不用擔心會傷到孩子，這大概就是裴煊肆無忌憚的原因。

雖然小葡萄安全穩妥，但遭殃的是江渝之的。

尤其是昨天洗澡的時候，混著沐浴的水流過大側那兩塊紅紅的皮，火辣辣的痛讓倒吸一口涼氣，氣得江渝之在裴煊的上留下了好幾個牙印。

裴煊立馬道歉：“對不起，你想要怎樣賠禮道歉，我都可以。”

江渝之繃著臉不說話。

裴煊偏頭去親薄薄的眼皮，明知故問道：“之之不是跑來港城陪我過生日的嗎？現在已經是一號了，怎麽不對我說生日快樂？”

江渝之原本的計劃是在絢爛的煙火下，倒計時到零點的時候，一邊對他說生日快樂，一邊將禮拿出來，的計劃全部都被他毀了。

作為一個秩序和儀式很強的人，他不說還好，想到這裏越發火大。

的心挑選的睡，裴煊在清醒的時候一眼都沒看上。

還有港城的年遠近聞名的煙火，也就瞟了那麽兩眼。

翻個了，背對著他，說道：“我才不是來陪你過生日，我是來和同學聚會的，順便來找你一起回京西，我本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巧罷了。”

“噢？”裴煊用鼻尖拱著脖頸後面，說道，“那袖扣呢？也是順便帶來港城的？”

“順便”二字被他咬得很重。

江渝之蜷著子，回道：“呵，那個袖扣呀，是在外面撿的，你不喜歡就扔了吧。”

聽見後傳來裴煊悶悶的笑。

江渝之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昨晚裴煊酒後如此失態，他今天怎麽跟沒事人一樣？

就算是裝的也裝不到這個程度吧？他該不會是酒後斷片，不記得了？

江渝之轉過，面對著他，試探地問道：“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多？你記得你說過什麽嗎？”

“怎麽？”裴煊眉骨輕擡，問道，“如果我說我不記得了，你和我一起把昨天的事重新做一遍來幫我回憶嗎？”

見他眼中盡是玩笑的神，江渝之這才確定他是真的沒完全記起來，忍笑忍得肩膀都在，有一種抓住敵人肋的快，有些興地說：“你再好好想想。”

見他蹙著眉的樣子，江渝之幫他回憶著他昨晚說的話。

“之之有寶寶了，時間過得好快。”

“怎麽？清醒的時候要我克己複禮，夢中還不允許我放肆？”

“你就這麽他，這麽在意這個孩子？還是說，在你眼裏，我就是個禽？”

……

江渝之支起子，趴在他的耳邊，最後一句簡直就是絕殺：“不管它爹是誰，既然是你的孩子，那也是我的孩子。”

酒醒之後就怕的事就是有人幫你回憶。

見他眼中的神逐漸從迷茫到驚恐再到徹底傻眼。

知道他是完全記起來了，江渝之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在床上打滾。

覺自己是徹底扳回了一局，也不生氣了，側靠在床上，支著下欣賞著裴煊臉上五彩繽紛的表。

“難得見你那種樣子，當時我真想去拿手機錄下來，可惜被你拽著。”一邊笑得咳嗽一邊說，“裴總昨天語出驚人，為當三不是怡然自得的嗎？怎麽一覺起來就忘記了。”

笑得這樣開心，也不問自己昨晚為什麽失態的原因。

裴煊心中五味雜陳，其中失落和輕松都有。

但特意跑來陪自己過生日，而且是在剛遭遇了追尾驚嚇之後，這已經是裴煊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了，他知足。

想到這裏，裴煊摁住的肩膀，制止住在床上翻滾的作，把被子掀開，問道：“淤青消了一點嗎？給我看看。”

江渝之眼角還掛著笑出的眼淚，攏起襯將肚子完全遮住，雙并攏頂起，抵著他的小腹，拒絕他的靠近。

明明昨晚該看的和不該看的都看了，他醉酒後本就不記得這回事兒了，現在倒是想起來了，江渝之暗自吐槽。

那天晚上在京西和裴煊打視頻，為了不暴自己的行蹤，什麽話都順著裴煊，現在才小心眼地秋後算賬，撇道：“不給你看，你之前都說不擔心小葡萄，小葡萄已經長耳朵了，它和我都聽見了！”

“這我又是什麽時候說過的？”裴煊仔細想了想，在說小葡萄一切都OK之後，他好像是說過他擔心的不是孩子，擔心的是。

的話裏帶著一嗔，裴煊完全沒有不耐煩，反而覺得這樣子可的。

他的掌心在的手背上，說道：“我沒有不擔心它，只是在你和孩子之間，我更加在乎的永遠都會是你。”

其實只是在和他開玩笑，但裴煊的語氣好鄭重其事啊，心裏泛起一陣甜意，江渝之很緩地點了點頭，尾音拉長：“哦——原來是這樣啊——”

“滿意了？”裴煊問道，“現在可以讓我看看小葡萄了嗎？”

江渝之將服掀開，輕輕了一下被勒青的那塊地方。

有些郁悶地說道：“淤青還是有點明顯，但現在也不能用藥，就這樣吧，皮外傷罷了，過段時間就會好，反正回京西之後就要去産檢，到時候讓醫生再看看唄，問題不大。”

裴煊問道：“誰開的車？怎麽理的？”

江渝之沒提周懷瑾也在的事，只是說道：“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不小心把油門當剎車踩了，夏鹿理的。”

那塊青紫在白皙的皮上非常顯眼，面積不小的一片，在下腹正中間的位置。

裴煊心裏一陣後怕，只要安全帶的位置再往上一點，很有可能會造不可挽回的傷害。

他湊到江渝之邊，想要去吻。

江渝之作迅速地捂住了，聲音悶悶：“不要親我，我還沒洗漱。”

裴煊的吻落在的手背，問道：“還疼？我抱你去浴室？”

上是破皮了，又不是殘了，江渝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昨天怎麽不見你這麽心呢？你幫我去隔壁房間拿一條子，房卡就在玄關的櫃子上，袖扣旁邊。”

在裴煊起離開前，輕輕攥住裴煊的睡領子，很霸道又很理直氣壯地說：“既然你全部都記起來了，那你也應該記得我那條被你撕壞的睡吧？”

裴煊想起今早看到的那塊皺得不樣子的布料，低頭在角飛快地啄了一下，說道：“記得，之後賠你十件更好看的。”

見他還上道，江渝之挑了挑眉，毫沒有意識到，這是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