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 14 章 哪有人大白天捧著春宮畫……

姜清杳又推回去。來回幾次。

沈觀：……

他實在有些無奈，扶額笑道：“清杳，平白無故便要讓我答應這樣不合理的約法三章，你總要同我說個理由。”

他牽的手，握著纖纖十指把玩。

姜清杳的丹蔻前幾日沈觀又給補了一次。這幾日丹蔻澤正亮，嫣紅漂亮，顯得雪白。

姜清杳覺得他態度有些松懈下來，就小聲說：“我不舒服。”

沈觀愣了愣。

姜清杳又湊近些，著他耳朵：“你每次不管不顧地，剛開始時，我都很疼。”

沈觀耳後也慢慢紅了。他也放輕聲音，小聲問：“是因為弄疼你了，你才不願意，總是推拒我嗎？”

他還以為，是不喜歡他。

姜清杳點點頭。一雙眼眨眨，臉更紅了。

“你弄得我疼，總是到後面才好些。可太頻繁，我不住你。你給我的那罐藥膏都用完了。”

姜清杳有些委屈，小聲控訴沈觀。

本就吞吃他艱難，這人還是個心急的主兒，從不知道慢慢來，被推拒幾次，下一次便更變本加厲，好像要把素的那幾日都討回來。

久而久之，姜清杳便更抗拒此事了。

沈觀看了姜清杳的信，卻又誤會姜清杳是不喜歡他，才抗拒此事，因此醋意翻騰。

誤會解開，兩人呢喃細語。

沈觀自責，輕吻指尖，向姜清杳道歉：“是我不好。”

姜清杳都是避著沈觀上藥的，他白日去書院，一日見不到姜清杳，回了沈府見到，便總是想抱抱同說說話，卻不曾注意到這事。

經過這一次，沈觀克制許多，和往常比，夜裏更姜清杳，白日仍是如往常一樣，定要牽著手或者挨著坐的。

轉眼快到年關，姜清杳同姜縣令說了與沈觀的行程。

姜縣令得知兒會在年前趕回來一同過年，喜上眉梢，笑瞇瞇的吩咐人準備了不年禮，要隨車送過去。

同時又叮囑姜清杳，溪金縣沈家人丁興旺，宗族複雜，不像婚這一個多月，只有沈觀和姜清杳兩人，上沒有老下沒有小，兩人便是沈府最大的主子，沈觀依，日子自然舒心。

“到了那裏，遇到長輩便謙虛些，避開些，若是刁鑽的長輩，問你什麽你便答不知道就罷了！不必什麽都回應，就像你往日去那些宴會，能躲則躲。只拜過年送過禮就好。”

姜縣令又絮絮叨叨的叮囑了許多，仍是不放心，臨行前上馬車，他拉著姜清杳又叮囑一遍。

沈觀在一旁，姜縣令順便也念叨了他一番。

年倒都恭謙的應下，句句有回應，姜縣令這才放下心來，順便指了指他後跟著的一個侍衛。

“這回讓宗也跟著去，一路長途，也好有個會武的關照你們。”

宗是姜府的侍衛，平日姜清杳出府時，宗會隨行保護的安危。

據姜清杳爹，姜縣令說，宗曾在一家很有名的鏢局走鏢，有一回接了大單，卻遇到朝廷判軍，走鏢局的雖是一武藝和膽識，可到底敵不過真金白銀砸出來的正規軍營出來的兵。

那趟鏢失敗，這個鏢局也因此一蹶不振，連宗這樣在鏢局呆了十幾年的老人也不留了。

姜縣令便是這時請他來姜府的。

彼時姜清杳已是豆蔻年華，小亭亭玉立，約可窺見未來國之姿。姜縣令那時起便不怎麽放心姜清杳獨自出門了。

這回從到溪金，姜縣令上不說，心裏卻是不太放心的。

姜清杳清楚，便不會辜負老父親的心意，從馬車裏探出個腦袋，出個燦爛的笑。

“宗叔！”

宗不茍言笑的臉出一點笑意，很快又恢複面無表。

沈觀看他幾眼，過了一會兒才讓車夫啓程。

這一行要幾日，出的路是很顛簸的，因為幾面環山，山路陡峭，姜清杳沒出過遠門，有些暈車了，吐了好幾回才好些。

沈觀便讓車隊放慢速度，等出了這一段路，再趕時間。

放慢速度後，姜清杳雖好些，但也是暈暈沉沉，躺倒在沈觀上，一睡便睡半天，了便窩在他懷裏吃些糕點，喝些茶水，偶爾掀開簾子看看窗外的風景。

姜清杳暈車暈得難，沈觀倒是心極好的，只因為姜清杳嫌馬車座又又冷，即便是墊了毯，坐久了也難，便開始喜歡窩在沈觀懷裏睡。

沈觀便了姜清杳乎乎又暖烘烘的坐墊。

沈觀何曾有過這樣，姜清杳時時刻刻黏著他的機會，自然是高興又的。

姜清杳一醒，他便笑的給沏茶，找游記給讀，偶爾經過什麽風景或是奇形怪狀的遠山，還能拉著姜清杳給頭頭是道的說些風俗典故給聽。

姜清杳困了，他便摟著在懷裏輕拍，給披上大髦。

他力似乎無限好。既不困也不累。

至姜清杳醒著的時候，他總是捧著一本書在認真的翻看，見醒了才放下，陪說話。

車隊出了地界，走上道，不再那麽顛簸，姜清杳狀態好些了，有興致看看車窗外的風景。

看得專心致志，沈觀捧著那卷書也看得專心致志。

姜清杳看了一會兒，見沈觀一本書看了一路，忍不住好奇的湊上去也要看一眼。

“你在看什麽？”

沈觀察覺到作，并未遮掩，大大方方的展示給看。

書裏一對小人姿態各異，旁邊還配了字解釋。

“我看看……”姜清杳看清書裏容的一瞬間，臉蛋驟紅。指著沈觀：“你……你！”

沈觀！哪有人大白天捧著春宮畫讀得那麽認真啊！還看了一路。

姜清杳看看這書的冊子封面，依稀記得兩人還未出發前那些天，沈觀便捧著這本書在看了。

“沈觀！你怎麽大白天看這個？”姜清杳揪他的耳朵，質問。

力道不小。

沈觀疼得輕嘶了聲，閉了下眼，還笑著說：“自然是有所困，才要從書裏找答案。”

說得這麽正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看什麽聖賢書，莫非還是自己的恥度閾值太低了，姜清杳一瞬間都分不清到底自己是穿越的還是沈觀是穿越的了。

但拿著假書封裝著真春宮在看，古代讀書人，不過如此。姜清杳哼了一聲，不理他了。

沈觀湊上來，低聲：“清杳，你知道我困什麽嗎？”

“什麽？”姜清杳被他勾起好奇心，忍不住側目。

沈觀便輕笑，揚了揚手上的書，一本正經：“我想知道，怎麽樣才能讓你也舒服，不那麽疼。”

姜清杳：……

難怪說他這些日子這麽安靜，原來是打算從源上解決姜清杳所說的問題啊。

姜清杳手心發燙，腦袋一撇，不想和他談論這個話題了。

偏偏沈觀這個時候就不懂察言觀了，他挨上來，有些興地和姜清杳分他這些日子“讀書”的果。

“清杳，我已經知道該怎麽做了。先前是我不夠耐心，等到了淮邑鎮，我們試試……”

淮邑鎮是下一個停留地，若是留宿，便是找客棧，這人甚至不願意等到了溪金再說這些。

“唔。”

沈觀眨眨眼，看著用小手捂住他，一臉紅的姜清杳。

“別說了。”

姜清杳沒收了他的書。轉而在他的書堆裏翻出本封面寫著詩集的書丟在他面前，一臉嚴肅：“看這個。”

沈觀看看面前的書，又看看姜清杳，乖巧的翻開，姜清杳瞥了一眼，登時撲上去蓋住。

“沈觀！你到底帶了多本！！”姜清杳真要抓狂了。

等到了淮邑鎮，一行人在最好的客棧裏安頓了下來，一路上都是吃糕點果腹，到了客棧酒樓，有熱湯熱菜，一行人吃飽喝足。

沈觀說要帶姜清杳去看淮邑鎮地方上的猜燈謎。

“淮邑鎮的燈謎很有來頭。先帝還在時，太襄州府獻了三個燈籠，上面有三個燈謎，心思巧，解出來的謎底也正中先帝心意，因此得了很大一番獎賞。”

沈觀牽著姜清杳的手，一邊和講由來：“但因著是當時知府送到京城，卻有人知道那三道燈謎是淮邑鎮獻上去的，不過此地盛解燈謎，已習俗了。”

快到年關，路邊掛著燈籠解謎的小商販也多了起來。

燈籠樣式也多種多樣，姜清杳看中幾個奇形怪狀的，兔子不是兔子，老虎不是老虎的。

解了幾個簡單的，不想腦子，遇到難的便沈觀。

沈觀解了燈謎，提給，言又止。

姜清杳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想說什麽，估計又是那套說辭，這都不對稱能好看嗎？

先發制人：“真有趣。”

姜清杳提著燈籠在手裏轉。

沈觀自然不會去掃的興，在一旁點點頭，但好看什麽的違心話是一句也說不出口的。

姜清杳有心捉弄他，便停下腳步，往他面前湊，擡起那盞燈籠，問他：“沈觀，好不好看？”

燈籠芯是明黃的燭火，出來便是暖洋洋的，打在姜清杳的側臉上，笑靨如暖

有說燈下看人，猶勝三分，沈觀卻不覺得。

他擡手將那盞燈籠拿開，盯著姜清杳白淨素麗的小臉，這回是發自真心：“好看。”

周遭是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嘈雜人聲，姜清杳卻好像只聽見這兩個字，耳泛紅，挪開視線，強自鎮定：“嗯。”

回了客棧，店小二送了熱水來，姜清杳沐浴過，沈觀就著用剩的水洗。

客棧沒有地龍和暖爐，這樣天寒的天，姜清杳卻熱得渾染上一層薄汗。

原因是沈觀自稱從書裏學會了，拉著姜清杳，吻，細的吻遍布./周，雪白的都泛上。

姜清杳細白的雙退./架在沈觀肩上，錦被蓋著兩人，姜清杳長發散，沈觀在錦被之中，熱./攪弄，過了許久。

沈觀上來，沉沉地低笑著看姜清杳，他上還泛著水擇。

是姜清杳的。

姜清杳臉紅得快滴，這人還在問：“這樣可以嗎？”他探了一手水擇。

要怎麽說？

“不可以！”姜清杳又又惱。

嗔來的一眼，不可以的話音落下，沈觀的手指綢出來，和嚴合。

翌日一行車隊要出發，沈觀和姜清杳最後才出來，上了馬車，沈觀鋪了毯，問姜清杳要不要補覺。

姜清杳搖搖頭：“剛睡醒。”左右坐車久了暈，一會兒還要睡。

沈觀觀察臉，見的確神不錯，才放下心來。

一行路程，舟車勞頓，終于在第九日到了溪金縣的沈府。

溪金縣是太襄州府最繁盛的縣鎮，剛一進城，便到了年關人聲鼎沸的熱鬧，路邊的小吃也比更多了花樣。

沈府的宅邸很氣派，鬧中取靜，戒備森嚴。門口侍衛見了一隊馬車停下，便上前來詢問，沈觀先下了馬車。

“是大公子回來了。”幾個侍衛見了沈觀，立馬畢恭畢敬的行禮，有幾人進去傳喚，另幾個人連忙幫忙搬東西。

“清杳，到了。”沈觀小心翼翼地扶著姜清杳下車。

門口很快便趕來人，都對著沈觀行禮，但看一眼沈觀旁那位貌的，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沈觀揮退了這些人，帶著姜清杳往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