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江昭張地問道。

“沒事。”顧旭堯收回目，他將手機塞進兜里，起站了起來：“你好好休養，我出去忙點事。”

話畢，抬腳就要往門口走。

“阿堯哥。”江昭一見顧旭堯要走，立馬急了，大喊挽留。

剛才顧旭堯魂不守舍的樣子，很讓江昭不安。

顧旭堯的風流，整個金都城都知道。

擔心顧旭堯這一走，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看。

外面的人如狼似虎，顧旭堯再風流也是香餑餑的，很多人都會相撲而上。

而自知也不是秦舟舟，沒有份牽制他，更做不到無所謂。

“還有事？”顧旭堯回眸冷靜的看向江昭。

不笑的時候，烏沉的眼眸似深潭深不可測。

江昭搖了搖頭，下心所有的不適，強裝著乖巧。

顧旭堯一直都喜歡乖的。

果然。

一做出乖巧的小綿羊樣子，顧旭堯臉都變得溫和起來：“好好養，過幾天出院我再來接你。”

江昭自然應好，不舍的目送顧旭堯離開，馬不停蹄地拿出手機打電話給了老肖。

孩子是解決了，可那個男人的存在就像是隨時會炸的原子彈。

得再提醒老肖一次。

另外也要盡快出院，算計了安寧，秦舟舟一定會找機會同算賬的！

——

秦舟舟帶著小寧寧回秦家過了愉快的一周。

小寧寧在這和諧自由的環境下，慢慢恢復原先的狀態，雖還不是很活潑，但多愿意和秦舟舟通了。

對此，秦舟舟認為回秦家是明確之舉。

剛回來的頭兩天，關梅還頻頻來電讓回顧家，秦舟舟拒絕多了，便就不再執著，任由去了。

到了周末，秦舟舟就收拾好行李帶上寧寧，開車前往澳海鎮。

趕到那邊已經是過了中午。

兩母都腸轆轆，連忙在附近海域找了一家餐館吃飯。

海邊風很大，即便是頭頂著大太，也是冷的瑟瑟發抖。

一進餐廳，秦舟舟連忙就讓人上熱水。

“寧寧冷不冷？待會先喝點熱水暖暖。”秦舟舟摘脖子上的圍巾后，也幫寧寧摘下厚實的圍巾。

做母親的總擔心小孩凍到，不停的用掌心寧寧手，怕冷。

這家餐館是一對中年夫妻檔，并沒有另聘用員工。

來招待的人也是店里的老板娘。

老板娘是很樸實的中年婦，瓜子臉大眼睛，雖模樣有些滄桑，但不難看出年輕時姿不差。

簡單點菜之后，老板娘記下來轉要走。

秦舟舟拿著菜單，不經意地一個抬頭對視，令對方愣住。

“是舟舟嗎？”老板娘驚訝的睜大眼睛，不太確定的問道。

秦舟舟一開始沒聽清，只淡淡的看著老板娘，直到老板娘肯定且激的音道：“你是秦舟舟？”

“你是？”秦舟舟眼神茫然，困地問道。

自從五年前的車禍后，忘記了很多人，一開始像這樣尷尬的事經歷過不。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才逐漸減。

卻不想現在來到千里之外的澳海鎮，還能遇到人。

以前來過這里嗎？

難道是跟著顧旭堯來的？

“你真是舟舟啊。”老板娘激的不能自我，支吾著問道道：“你不記得我了？”

秦舟舟點頭，十分坦然：“我幾年前出意外撞到頭，很多事記不起來，抱歉。”

老板娘恍然大悟，隨即也表示理解，解釋了份：“我兒小雨之前在金都上學，和你是同學，小雨還帶過你來過我家。”

“這兒，還有你們當時的合影呢。”

老板娘手這麼一指，秦舟舟這才注意到隔壁墻是一照片墻。

麻麻的照片中，中間一張合照引起的注意。

照片中是兩個穿校服的孩笑靨如花的朝著鏡頭比耶，滿是青春朝氣。

可惜照片沒有過膠，人臉有些，看不太清楚五。

“照片太久了，海邊氣重，了。”老板娘嘆口氣道。

秦舟舟直勾勾盯著照片看，照片上的校服慢慢在腦海里有了模糊的影子。

零碎的記憶忽閃而過。

好像……真的有一個關系還算不錯的朋友。

“您兒現在…”秦舟舟收回目，皺眉問道。

話還沒說完，老板娘就深深嘆口氣。

眉間布滿憂傷：“前幾年小雨離家出走了，到現在一直沒回過來，也沒了消息，不知道過的怎麼樣了。”

“抱歉。”秦舟舟無意提起別人的傷心事，連忙道歉。

老板娘苦笑著搖了搖頭。

順手從圍兜上掏出一張名片，遞給秦舟舟，讓以后要是遇到小雨或是同學間有小雨的消息聯系。

秦舟舟原先不是熱心腸的人，但這次還是接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

見接下，老板娘歡喜地說謝謝。

小寧寧坐在一旁，一直仰著頭，默默的看著老板娘，黑亮的葡萄大眼滿是真。

老板娘注意到了，順跟秦舟舟夸了句好話：“你家孩子長得跟你一樣漂亮，水靈靈的。”

秦舟舟禮貌地彎笑。

這些年還是頭一回聽見有人說寧寧像。

小曲很快過去，餐館雖小，但勝在菜品不錯。

秦舟舟和小寧寧飽餐一頓后買單離開，準備過去海邊沙灘走走時，顧旭堯就來了電話。

鈴聲響起。

秦舟舟拿起手機看，并沒有立刻接起來。

無事不登三寶殿。

本能的覺得顧旭堯突然找沒好事。

過去的幾年，和顧旭堯之間更沒有像最近這樣聯系的頻繁。

秦舟舟再三猶豫之下，還是接起電話，話筒里傳出顧旭堯冷淡的嗓音：“在哪？”

“在外面。”

“外面哪里？我過去找你。”

“澳海。”

“你去澳海干嘛？”

兩人一問一答，顧旭堯的語氣逐漸變了。

秦舟舟沉默了下，聯想到餐館老板娘的話，好奇地問道：“我之前在澳海有個朋友小雨的，我今天遇見媽媽了，阿姨讓我有消息告訴。”

陸旭堯頓了下。

后面過了好久，才試探地出聲問：“你記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