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咖啡廳。

秦舟舟看著手腕上的腕表，左等右等，都沒等到顧旭堯。

坐在靠窗的位置，微微側頭就能看到窗外的景。

如飛絮般飄落的飄雪，在緋紅天空之下，得像是翩翩起舞的小靈。

看的癡了，整個人像是定了般，直到服務員緩緩走過來，禮貌道：“你好，這位士，請問您還需要咖啡嗎？”

秦舟舟轉眸看向一臉笑容的服務員，頓了一下。

喝了一下午的咖啡，不知續了多杯了。

正當準備再要一杯時，服務員又好心道：“士，您今天已經喝了五杯咖啡，過量飲用咖啡對不好哦，建議您改天再來喝。”

“好。”秦舟舟爽快地應下：“

買單吧。”

他是不會來了。

秦舟舟拎起一旁的名牌包，另一只手出包里的黑卡。

服務員見聽勸，很高興，笑盈盈地看著秦舟舟遞過來的黑卡時，眼里難掩羨慕，態度更加尊敬道：

“好的，士，我這就給您結賬。”

這個時候的咖啡廳沒什麼人。

秦舟舟結完賬拎包走人，那雙紅底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走到門口著外面天空飄著的鵝大雪，下意識地聳了聳肩。

真的很怕冷。

約記得怕冷的原因除了之外，還有心理上的影響。

那年出事也是在冰天雪地的冬季里…

嗡嗡嗡。

“喂？”秦舟舟剛沉浸在過去的憂傷時，一通電話打破的冥想。

電話是陌生號碼，本不想接陌生電話，而鬼使神差地還是接起。

“請問是秦舟舟士嗎？”電話那頭傳來年輕且焦急的聲。

“對，我是，請問你是？”秦舟舟立馬接話道。

接著聽到一個噩耗。

對方聲音又快又急道：“我是國際特殊聾啞學校的老師，也是您兒顧安寧的班主任，您兒在課間休息時和同學發生撞，磕到鼻子流…”

“醫務止不住，現在急送往醫院。”

驀地，秦舟舟怔了一下。

短促而痙攣地呼出一口氣，像生似地站在原地。

腦海里嗡的一下響起沈南山的話：要注意出風險，寧寧本就有出傾向，任何一個小撞的傷口，都有可能引起大出。

秦舟舟臉變得極其難看，后面也聽不進班主任再說什麼，歸心似箭地趕到醫院。

火急火燎地開車離開。

心事重重地和一輛邁赫肩而過。

十字路口，顧旭堯駕車等紅燈，恰好低頭接電話的瞬間，一輛車拐彎開向另外一個方向。

是小宋的電話。

在電話那頭，小宋款款說道：“顧總，太太今天去了一趟律師所見了虞律師，虞律師最擅長離婚、子養權等的司，太太應該是去咨詢離婚事宜。”

顧旭堯聽完眉頭皺川字。

這麼急迫，他偏不讓如意。

“查一查沈南山幫忙找到的骨髓志愿者。”良久顧旭堯對小宋說道：“找到人后約見一面。”

——

醫院。

秦舟舟風塵仆仆地趕到醫院時，已經是二十分鐘后了。

來的剛剛好。

沈南山剛從急診手室里出來，他戴著口罩，眼睛雖然藏在金眼鏡后面，但依然散發著睿智和堅定的芒，上的白大褂更是顯得十分清冷干練。

“沈醫生，寧寧怎樣了？”秦舟舟一眼認出沈南山，激地跑過去，可能是走廊地板，穿著高跟鞋不便，腳稍稍一崴。

踉蹌一下，整個人失去重心往前栽。

“小心。”沈南山眼疾手快地扶住。

他借力才讓秦舟舟站穩。

秦舟舟滿臉焦急，寡冷的眼里也滿是擔憂，顧不上和沈南山避嫌，連忙就問道：“寧寧止住了嗎？”

“嗯，別擔心，我們都是專業的。”沈南山沉穩的開口，許是他上的親和力，讓秦舟舟心放松，不由地展出最真實的一面。

深呼吸一口氣，冷若冰霜的臉上也出一疲憊：“謝謝，謝謝你們。”

“寧寧狀況不能再繼續上學了，你考慮一下辦理休學盡快讓院接治療吧。”沈南山十分照顧秦舟舟的緒，他不敢說的太嚴重，卻又不敢說輕病。

擔心秦舟舟會輕視寧寧的病。

“好，明白。”秦舟舟無力地點頭，其實老早跟學校提出休學讓寧寧接治療，之所以后面寧寧又返學，純粹是因為顧家。

顧家覺得寧寧是慢白病，是小病，用不著特意休學治療。

尤其是寧寧有孤僻癥，本就不合群，再加上通問題，學習并不太如意。

關梅也是擔心這一旦休學，寧寧學業上就徹底跟不上了。

豈料還是好心辦壞事。

秦舟舟回過神后才發現沈南山還拉著的手，立即往后退了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沈南山眸沉了沉，他定定地看著秦舟舟。

“我去看看寧寧。”秦舟舟不想和沈南山發生太多的糾葛，轉忙要逃離，沈南山卻驀然住。

“小孩子之間偶有玩鬧很正常，但能從樓梯里摔下去絕非只是小朋友之間的玩鬧，建議了解清楚原因。”

秦舟舟聽完神一。

當然了解寧寧，寧寧子慢熱孤僻，向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

怎麼好端端的跟同學打鬧起來？

且還是再三叮囑下，不要發生磕…

秦舟舟沉重地點了點頭，去病房找寧寧。

小寧寧戴著茸茸的熊貓帽子，小臉慘白，虛弱的躺在病床上吊藥水。

見到秦舟舟進來，眼眶立馬就紅了，角微微了：媽咪。

一旁站著學校的班主任。

“顧太太。”班主任是個二十五出頭的年輕人，長頭發大眼睛，穿著白羊衫，看起來溫溫的。

秦舟舟點點頭，看了眼班主任，又將視線落在小寧寧上。

于高位慣了，秦舟舟上有種凌人氣勢。

當不說話時，更是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霸氣與孤傲。

好似傲于高墻上的凌霄花！

“老師您先出去，我想單獨和我兒聊聊。”秦舟舟臉上冷若冰霜，淡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