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的功夫，柳兒已經快步走到了近前，見陸祁看著，有些慚愧，屈膝行了一禮，道：“奴婢腳程慢，大爺恕罪。”

陸祁看著這雙令自己印象深刻的帶著怯意的眼睛，眸微頓，道：“無事。”

隨后轉回了，繼續往前走，只是這次他總算留意了后面還有個人，主放慢了腳步。

與此同時，蘭院前院伺候的婢，已經炸開了鍋。

當時們雖都在外面，但是里頭的聲音都還是能聽得見的，陸祁帶著柳兒走后，守在門外的兩個婢，便悄悄地頭接耳了起來。

雨雁原本一直站在遠，等著看柳兒的好戲。在柳兒看來，的確沒得罪過雨雁，不過在雨雁看來，模樣比好，技藝又比高超，對來說就是一種“得罪”，更何況柳兒還差點搶了的差事。

說到差事，雨雁就來氣，自認那個柳兒的技藝本不如，要不是素秋姑姑勒令，才不要做這麼丟面的事。不過這下好了，等這個柳兒被趕出去，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一手了，老夫人肯定更加滿意，若是一時高興，將賜給大爺也不一定。

雨雁邊想著邊注意著主屋里的靜，可是非但沒等來想看的，反而看到柳兒跟著大爺走了出來。

雨雁心下一沉，覺得有些不對勁，見老夫人邊的兩個婢正在低聲談論什麼，忍不住過去打聽了一句。

那婢見是雨雁，好奇道：“雨雁，你來的正好，我們正想問你呢，方才那個奉茶的婢什麼來頭？那麼好命，被大爺親自開口向老夫人要了回去呢。”

雨雁眸子猛地睜大，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什……什麼？”

第8章 進了祈安院

蘭院屋，素秋見老夫人難看的臉，也顧不得震驚了，趕走上前替老夫人順背，“老夫人莫氣，你這也是為了大爺好，大爺遲早會明白你的苦心的。”

老夫人搖了搖頭，順著素秋的攙扶坐了下來，嘆了口氣，道：“總歸這孩子是對我有怨氣，罷了，來日方長，先將眼下的事看顧好再說。”

老夫人抬頭道：“等明日，你便去找兩個婆過來，我先趁早給祍兒著。這一次，無論怎麼著也得讓把心給我收了。”

想到這，老夫人又有些頭疼，按理說，兄長不親，是不到弟弟的，但是祁兒別說親了，房里連個人都沒有，外頭那些閑話不是不知道。這時候張羅著祍兒的婚事，怎麼也說不過去，所以才這麼著急。

今日雖沒按想得來，但好歹有了些進展，至能平些流言，其他的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這回多算是祁兒自己開的口，可別又像之前那幾個一樣。

說到人，老夫人神一凜，回想了一下方才那個小丫鬟，那個小丫鬟全程低著頭，只看到了個側臉，但依稀記得似乎沒在自己院里看到過。

“素秋，方才那個丫鬟是我院里的麼？我怎麼覺著面生的很？”老夫人皺了皺眉，問道。

素秋聞言，神一僵。

柳兒進來時也看到的，不過看到這屋里這氣氛，也猜到雨雁是不想被波及，所以也默認了。可怎麼也沒想到，事竟會是這麼個發展。

素秋手心微微沁出了汗水，腦中思緒速轉，片刻后，穩聲答道：“這小姑娘柳兒，剛來府中不久，我瞧著有眼緣，水房又缺人，便讓先來這邊幫幫忙。因著是新人，怕失了規矩，所以就沒往老夫人您跟前領。”

老夫人點點頭，“原來如此。只不過以前就罷了，如今要是進祁兒的院子，還是不能如此草率，晚些你把那丫頭過來，我親自瞧瞧。”

素秋眸子閃了閃，應聲道：“是。”

老夫人說了這半日話，也有些乏了，又問了幾句陸祍在祠堂的況，吩咐著人多看顧著些，便揮揮手讓人都下去了。

素秋彎腰退出了門，轉時，臉頓時垮了下來。

聽了丫鬟的話滿臉的不可置信，又不敢進屋求證的雨雁早就等在了不遠，見到素秋出來，立馬跑上前來，既期待又惶恐的看著素秋。

素秋臉難看至極，狠狠瞪了一眼，“跟我過來。”

看著素秋的臉，雨雁心里已經信了九分，臉刷的白了，戰戰兢兢的跟在素秋后面。

一回到沒什麼人的水房，雨雁便再忍不住了，抖著急切問道：“姑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我聽門口的春纖姐姐說……說柳兒被大爺看中了？親口和老夫人要了回去，這……不是真的吧？”

素秋擰著眉，一臉恨鐵不鋼，“不，是真的。”

雨雁頓時臉煞白，“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這……”

“怎麼不可能？”素秋打斷道：“這個柳兒，模樣本就出挑，長著一副惹人憐惜的樣子，否則我為何不將往老夫人邊引，你倒好，活生生將這大好的機會拱手讓了人。”

雨雁早就悔的腸子都青了，嗚嗚哭道：“我也是瞧著屋里氣氛不大對，怕被遷怒，這才不敢進去的，我哪知道會這樣？”雨雁噎著抓住了素秋的胳膊，“姑姑，我咽不下這口氣。”

素秋正一肚子火，被雨雁哭的心煩，毫不留的將雨雁的手甩開，厲聲道：“咽不下也得咽，如今只能盼著大爺是一時口快，最終還像前幾個一樣，過幾日便找由頭將人打發了，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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