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事，陸祁道：“這你不用擔心，過幾日自會有新的人補上來。”

柳兒了，最終還是沒說話。

其實真正想說的，是想引薦一下嵐兒。嵐兒說若是祈安院里好，可千萬別忘了的話，柳兒一直記在心里，這會兒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若是嵐兒能進來的話，那就太好了。

在這里孤零零一個人，也沒個人說話，真的很孤單。

可是話到邊，柳兒又有些不敢說了。記得張媽媽說過，幾位爺小姐院子里的人都是要經過老夫人同意的，大多都是院里的老人。而且一個小婢的份，也不知道貿然開口會不會說錯話。

對面的陸祁看著柳兒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竟是猜出了幾分，道：“可是有什麼相的人想引薦？”

柳兒猛地抬頭，驚訝于陸祁怎會知道。

看柳兒這神，陸祁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道：“是誰，說來聽聽。”

既然陸祁都問了，柳兒便大著膽子說了出來，道：“是之前與奴婢同在下人院的嵐兒。”說完，還認真的補充道：“是個很可的姑娘，也很穩重。”

柳兒認真補充的這兩句，讓陸祁的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看向一旁的維寧，“維寧，你待會兒派個人去一趟下人院，找張媽媽問問那個嵐兒，若是以往沒什麼錯，便將調進來吧。我院里不需要太多人，其他的，等以后有需要再補即可。”

維寧當然心領神會，應道：“是。”

柳兒的眼神驀地亮了，眼中掩飾不住地高興，忙行了個禮，“謝大爺。”

陸祁角微勾，將完手的布巾放回盆中，道：“行了，擺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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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院。

剛得到了消息的素秋，正拿著為老夫人備下的早飯進了屋，將飯菜擺上桌后，扶著老夫人往桌邊走。

雨雁低著頭進來添水，臨走時不斷地向素秋這邊看，滿眼急切。

素秋輕瞪了一眼，待雨雁下去后，才一邊服侍老夫人坐下，一邊閑聊般道：“老夫人，奴婢聽說，大爺昨日晚上一回來，便打發了院里的晚冬和采月兩個丫鬟。”

老夫人作頓了頓，“祁兒昨日回來了？怎的沒來同我說？”

素秋道：“昨日回來時天晚的了，想是大爺怕擾了您休息，所以才沒來稟報，想來今日應當會來請安的。”

老夫人這才點了點頭，想起方才素秋的后半句話，問道：“可說是是什麼原因了？”

素秋答道：“聽說是們以下犯上，沖撞了大爺。”

老夫人皺了皺眉，道：“這個晚冬，做事是穩重，就是做事太過急躁，遲早的事，不過是打發幾個人而已，不是什麼大事。”

素秋笑著應是，停了一會才提示般道：“可如今大爺院里也就剩下兩個一等丫鬟，一個二等丫鬟，怕是不太夠啊。”

老夫人倒是不甚在意，“再挑幾個得力的過去便是，你空去各院里看看，可有什麼能提拔的人。”

素秋就等著這句話呢。雨雁走的那段日子，老夫人房里的茶水差事便被原先三小姐院里的一個丫頭頂了去，倒是很合老夫人的心意。如今雨雁雖然回來了，卻不如以往討老夫人歡心。反正雨雁來之前的目的也是哄的老夫人高興，好找機會去祈安院，現在這正是大好機會。

素秋狀似思索了一番，才開口提議道：“老夫人，奴婢覺著雨雁這孩子還不錯，也規矩的很，您意下如何？”

老夫人想了想，覺得雨雁平時做事還算穩重，遂點了點頭，“也好，讓先去當幾天差試試吧。”

素秋眼中難掩激，穩著聲音道：“是，老夫人。”

說到婢，老夫人似乎想起了什麼，道：“對了，上次祁兒帶回去的那個婢如何了？”

“回老夫人的話，還在大爺院里待著呢。”

老夫人微訝，這次倒是比以往的時間長，點了點頭，“找個機會去探聽一番，有何況及時告知與我。”

素秋點頭：“是。”

素秋走出門，雨雁便一臉迫不及待地跑了過來：“姑姑，如何。可了？”

素秋無奈地點了下雨雁的頭，“你呀，若是進了祈安院還這樣魯莽，遲早也得被趕出來。”

雨雁眼睛一亮，高興地抱住了素秋的手臂：“姑姑，你真好，您放心，我一定不給您丟臉，一定能獲得大爺的青睞，至也得混個姨娘當當。”

“小點兒聲。”素秋看了看四周：“口無遮攔的，說的這是什麼話？當心被別人聽見。”

雨雁吐了吐舌頭，心里卻是信心滿滿，以的姿，定能討得大爺歡心，到時候還不吃香的喝辣的富貴一輩子？

雨雁興地想著，給素秋行了個禮，便等不及般回去收拾東西了。

可是當素秋帶著拎著包袱的雨雁準備往祈安院去時，卻正好見了來后院的維安。

維安順問了一句，得知雨雁是要往祈安院去時，頓了一下，才微笑道：“不用了素秋姑姑，大爺才吩咐過，準備調下人院的嵐兒姑娘過去，院里人手不需要多，其他的等不夠再說。”

聽到這話的雨雁，滿臉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第17章 “你識得字？”

京城，晉王府。

主院正廳，廳角的青玉案臺上，紫銅鎏金牡丹纏枝香爐里燃著淡淡的熏香，一名著雍容華貴的貌婦人，坐在金楠木方桌邊，一手支著頭，眉頭皺，眼中似還有未干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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