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小姐，比賽結束了，厲總馬上就回來了。”

凌帆扶著樓苒，那雙手也只敢堪堪搭在服上。

“我知道。”

樓苒有些無力，連說話的聲音都只剩下氣音。

“我沒事了......就是有點麻，你過去接一下他。”

全部人都歡呼著迎向終點，可到了關鍵時刻，樓苒忽然覺得自己已經沒了力氣。

凌帆眼底盡是擔憂之，一時半刻，他還不敢走開。

冷眼旁觀了很久的池星牧終于松開抱著的手臂，邁著大步走上前來，

“你去吧，我看著。”

“好......那就，麻煩池了。”

其實讓池星牧和樓苒待在一起，凌帆反而更加擔心。

但沒轍，他還有其他事要辦，也只能先離開。

樓苒蹲在地上抱著膝蓋小小一團，著前方的眼神長久沒有聚焦，眼底一片空。

“是我拖累他了，是嗎？”

安靜的夜中，樓苒哽咽的聲音飄池星牧耳中，輕輕地敲擊了一下他的心。

但很快他就恢復冷淡，面無表地回，

“你當我宸哥是什麼人？他會怕什麼狗屁拖累？我就想知道，為什麼在他曾經這麼難的時候，你要給他寄什麼混賬分手信？

你知不知道，你那封分手信差點把他害死！”

“什麼？”

樓苒眼神中的亮逐漸匯聚一個小點，怔怔抬起頭來，向邊居高臨下的池星牧。

“你為什麼會這麼說？那段時間，他發生了什麼？”

突然間，樓苒覺自己對厲瀾宸簡直一無所知。

他慘兮兮的世，需要藍玲玲告訴......如今連他曾經發生過的那些事，也需要從他好兄弟里知道。

的確，是厲瀾宸把保護太好了，好到就像個傻子一樣什麼都被蒙在鼓里。

“發生了什麼？”

池星牧扯出嘲諷的笑容，垂下的眼眸有了淚，

“他家那個不要臉的老東西嫌他不夠聽話，找了一幫老毒，專門研究出一款針對他親兒子的毒藥，再趁他不注意注進他，試圖用毒品控制他。

幸好沈云珩發現的早，聯合他醫學院的老師制定了戒毒計劃。那段時間，我們兩個時時刻刻陪在厲瀾宸邊，就怕他控制不住自己......”

講到這里，池星牧停下來做了個深呼吸，才繼續往下說，

“可我們都低估了他的毅力，每次發作，他就咬著木一直念叨......苒苒還在等我，我不可以認輸。”

池星牧沉沉呼出一口氣，背過忍下眼眶里蓄滿的淚水。

在此期間，還蹲在原地的樓苒已經埋下腦袋啜泣出聲。

可接下來池星牧的話，更是殘忍到讓渾都凝固了。

“當然，這些都不算什麼......厲瀾宸這塊骨頭有多難啃連他爸都知道，所以他才會使用這麼下作的手段對付他。可你的一封信，差點要了他的命！

那天他看完信之后，找了個破理由把我和沈云珩支出去。等我們反應過來沖進房間的時候，厲瀾宸已經把上了保險的槍按在了自己太上。”

池星牧惱火地蹲在樓苒面前，學著當初厲瀾宸的舉，用手指比出槍的手勢抵在太上，瞪大眼睛笑得又瘋又癲狂，

“看啊，就是這樣......但凡沈云珩慢一步，這世上......就沒有厲瀾宸了！

所以你還在跟我說什麼喜歡，什麼庇護，什麼拖累......樓小姐你告訴我，這些沒用的東西，是不是通通都是狗屁？”

怪不得一開始沈云珩對的態度，也不是很好。

應該的.....應該的！

是活該。

樓苒沒有回應他的問題，而是渾渾噩噩站起來，因為蹲得太久雙發麻還原地踉蹌了一下。

在池星牧逐漸迷茫的眼神中，抱著胳膊一瘸一拐朝遠昏暗的山路走去。

本沒有資格見他，也沒有臉見他......一想到自己差點害他沒命，樓苒搖著頭自嘲地笑了笑。

原本都想好見到厲瀾宸，要狠狠罵他一頓，又或者是掄起拳頭胡捶他一通。

可現在看來，這個人都變了笑話！

*

到了終點，厲瀾宸長下機車，摘下頭盔隨手丟給工作人員。

“厲，喝水。”

一群高挑艷的人拿了水爭先恐后迎上去，生怕自己稍微落后一點就挨不到厲瀾宸跟前。

可厲瀾宸也只是輕蔑掃過，用清冷的眼神威脅們離自己遠點，又順手接過凌帆遞過來的礦泉水仰頭灌了一大口。

“接下來的事你理，那貨廢了。”

周耀騎著機車緩緩抵達終點，下車的時候雙發，人在踩到地面那刻就當場暈了過去。

他顯然是想到輸了比賽即將面臨什麼結局，一直繃的弦也在那一瞬間崩斷。

“我知道了厲總......”

凌帆默默跟在他邊言又止。

厲瀾宸忽略旁嘈雜的恭維，擰眉頭問他，

“有什麼話就說，婆婆媽媽的搞什麼？”

“是......厲、厲總，樓小姐來了。”

仰面喝水的厲瀾宸眼神剎那間變得凌厲無比，住瓶子的手指也越來越。

直到把瓶子里大半的水出來，他才沉聲吼道，

“人呢？誰帶來的？”

與此同時，周圍喧鬧的人聲被他的低吼嚇得停了下來。

有人壯著膽子問，“厲，怎、怎麼了？”

厲瀾宸冷眼掃過凌帆，凌帆才戰戰兢兢回道，

“是，是池。樓小姐，現在正和池待在一塊兒。”

沒等凌帆話音落下，厲瀾宸猛地分開面前的人群，朝著凌帆手指的方向走去。

池星牧視線一直定格在樓苒消失的方向，直到被凌的腳步聲驚醒才收回目。

等回過神，他就瞟到厲瀾宸氣勢洶洶朝他走了過來。

“哥......”

他剛出聲喊人，一瓶灑了一半的礦泉水瓶對準他的方向，狠狠砸了過來。

“砰、”

力道之大，震得他口生疼。

剩余的水濺出來，打了池星牧那張英俊的臉龐，以及......他額前被風吹的碎發。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