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對方嘉熙說的，是對后的寧馨。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周良深返回浴室，再出來手上多了條巾。

當著方嘉熙的面掉頭上的水滴。

“還打算看多久？”

這一次周良深是對著方嘉熙說的。

什麼意思很清楚。

無非是在催著離開。

“我給你煮了粥，但是……”看著地上碎裂的瓷片和濺出來的粥，不知道該說什麼。

“碎了就碎了，反正我也沒胃口，記得阿姨上來打掃干凈。”

方嘉熙渾渾噩噩的走到門口。

發現寧馨沒有跟上來又將轉了回去。

不等開口周良深就先一步說出了的疑。

“你出去就行了，不用管別人。”

有那麼一個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可寧馨挑釁的眼神那樣真實，足以讓分清這是不是現實。

想問為什麼。

為什麼寧馨會出現在這兒。

為什麼要出去但寧馨不用。

但直到離開他的臥室都沒有再說出一個字。

到底還是沒能得到和周良深面對面坐下來將一切說開的機會。

親眼見到了那樣的場景，需要一個人冷靜冷靜。

沒等周良深從臥室出來就離開了。

桌上剩下的粥被全部倒掉。

一點沒留。

周良深到廚房時看到的就是洗碗機里空了的煮鍋。

“嘉熙小姐煮的粥味道怎麼樣良深先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阿姨看著周良深說，“味道應該不錯吧，嘉熙小姐煮了好久，堅持要親手做給您。

手都被燙破了。”

周良深喝水的作頓了頓。

視線不由自主的飄到方嘉熙曾站過的位置。

好像看到站在煮鍋前小心翼翼攪的樣子。

“良深。”寧馨悄無聲息的站到了周良深邊，“剛剛我服不小心弄臟了，這才在你房間調整了一下。

沒想到方小姐會突然進來，……會不會誤會我們的關系啊？”

周良深意味不明的看向。

漆黑的眼眸仿佛看穿了一切。

寧馨張的攥角，以為他會說些什麼。

但他只是放下手里的水杯，從管家手里接過領帶就出了門。

一句話都沒和說。

……

醫院。

井淮西提著早餐來找方嘉熙的時候還是渾渾噩噩的。

像是在夢里還沒醒過來。

他連著了幾聲才有反應。

“早。”

“昨晚沒休息好？”

方嘉熙搖頭，昨晚是回國以來休息最好的一次。

看還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井淮西心里也猜出了個大概。

可以肯定和周良深不了干系。

他回想著昨天去住院區搶救時和周良深對視的那一眼。

周良深是著火氣的。

他看的出來。

還看出周良深是朝著他來的，無關方嘉熙。

但他沒和方嘉熙說。

出于私心。

他想阻止方嘉熙和周良深的訂婚。

但又舍不得方嘉熙難過，無時無刻不在為周良深傷神。

他半坐在方嘉熙面前的書桌上，手里隨意拿著個東西擺弄。

腦海中兩道聲音你一言我一語的打著擂臺。

看到方嘉熙無助的坐在那兒，到底還是私心敗下陣來。

“昨天周良深來過醫院。”

方嘉熙不解的抬頭，顯然對這事并不知。

“37號病人呼吸驟停的時候，我去準備搶救室，一出門就看到他了。”

他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麼為他現在才說出來找個合理的解釋。

默默做好了方嘉熙埋怨他的準備。

但方嘉熙什麼都沒說。

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明白了一切。

“我……”他還是想試著遮掩一下。

卻說不出口。

方嘉熙顯然也看出來了這一點。

主拿過了他帶來的早餐，說了聲謝謝。

“中午把車借給我開一下好嗎？我要出去一趟。”

井淮西清楚要去哪。

心有愧疚的他自然不會拒絕。

“我送你過去。”

“不用，你得留下來午休。”

方嘉熙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語氣中聽不出任何緒。

“你下午有手，必須保證足夠的休息。”

“好。”

他把車鑰匙放到桌上，起離開。

臨關門前到底還是沒忍住說了聲‘對不起’。

“真要說對不起的話，也該是我和你說。”晃了下手里的早餐，“是我虧欠你太多了。”

午休時，護士長特意去井淮西辦公室喊他下去吃飯。

就看到井淮西站在窗外，遠遠看著停車場的位置。

視線隨著停車場走的影一點點移著。

眼底著不安。

在擔心什麼呢。

是怕和周良深解開誤會，和好如初，邊再沒有他的位置。

還是擔心周良深會再次傷了的心，把變得像是易碎的瓷，讓他不敢再靠近？

其實他自己也說不清。

說起來他真的很羨慕周良深。

可以陪伴方嘉熙的喜怒哀樂。

他面前的方嘉熙永遠是刻意收著的。

不愿將緒完全暴在外人面前，他就是那個外人。

有時候他真的很希方嘉熙能和他大吵一架，毫無顧忌的發泄。

但這注定只會是奢。

方嘉熙對他的僅有謝和愧疚。

不管他做出什麼樣的事，哪怕是傷害的。

也會因為摻雜著愧疚的謝當作一切都沒發生過。

……

方嘉熙好多年沒有來過周氏總部的大樓了。

和記憶中的樣子不盡相同，所知的面孔也被替換掉了很多。

之前可以隨意去大樓的任一間辦公室。

現在只能在前臺等著查看預約才能確定有沒有進去的資格。

“方小姐這邊沒查到你的預約，不然您改日再來？”

“段書還在書室工作嗎？”

聯系不上周良深，唯有找人脈。

“在，但是……”前臺還是有所懷疑，沒有立刻打給提到的段書。

堅持讓自己聯系。

“方小姐？”帶著試探的聲從后傳來，正是剛提到的段書段虹。

“您什麼時候從國外回來的，都沒聽周總提起過。”

段虹和前臺打了聲招呼就帶著進了電梯。

不用說直接將帶去了總裁辦公室。

“周總現在應該在附近的餐廳吃午飯，用不了多久就能回來。”

總裁辦公室的許多文件都屬于部機，段虹卻沒一點要防著的意思。

出去給泡茶時放心的把一個人留在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