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尋正在公司會見客戶，便接到了霍蒼打來的電話。

“你現在立刻去監獄，我要知道莫晚晚這三年在那里生活的所有細節。”

“好的。”孟尋沒問緣由，找了個借口跟客戶解釋之后，便拿了車鑰匙離開公司。

掛了電話，霍蒼倚著窗戶，里咬著煙卻沒有點燃，沒什麼緒地看著病床上虛弱得仿佛一就碎的人。

很快，孟尋那邊就有消息了。

他沒有打電話，而是直接給霍蒼傳來幾段拷貝過來的視頻片段。

這些視頻里，無一不是莫晚晚折磨的畫面。

要麼是被摁在水里迫忘記霍蒼，要麼是把放在關著狼的暗室里被人戲弄，要麼是穿著不蔽的服在天寒地凍的雪地里，被人用鞭子追著打，讓承認自己是‘婊子’……

這些視頻的背景顯然都不是在監獄，視頻拍攝得很模糊，莫晚晚的臉幾乎都看不清。

可是霍蒼一眼就能認出。

短短幾個視頻，顯然只是冰山一角。

霍蒼也瞬間明白，為什麼莫晚晚出獄后見到他，會是那樣的反應。

顯然，有人以他的名義，背著他去私下折磨莫晚晚！

而敢做這件事的人沒幾個。

霍蒼驚怒非常，周殺氣騰騰！

——

另一個病房里。

霍老夫人剛得知霍蒼在醫院來，正要找他談一談，霍蒼便裹挾著滿怒火踹開門，闖了進來！

那滿的殺氣，令老夫人不由得心頭一震！

下意識看向里間昏睡不醒的姜歡，低聲音怒斥道：“霍蒼！你又在發什麼瘋！”

霍蒼里咬著煙，大步走過去，冷著臉踹翻面前的茶幾，直接把手機扔過去。

冷笑：“找要個人。”

老夫人看見屏幕里被折磨的不樣的莫晚晚，瞳孔狠狠了，面上不聲。

看向霍蒼：“你要找誰？”

霍蒼道：“您邊的付管家。”

付管家是老夫人的心腹，兩人這麼多年的關系，老夫人早就把對方當了自己的家人，也是從家里帶來的人。看霍蒼滿煞氣，如果真讓付管家落在他手上，不死也要一層皮！

老夫人毫不懷疑霍蒼的本事，既然他查到付管家頭上，那必然是板上釘釘的事，只是老夫人不明白，付管家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去找人折磨莫晚晚。

但不管什麼原因，人是的人，自然不可能把付管家出去。

沉著臉，搬出長輩的架子，道：“付管家是家里的老人了，也是看著你長大的，有什麼話你不能好好說？再說了，付管家和莫晚晚無仇無怨，他去找莫晚晚的麻煩干什麼，這中間必定是有什麼誤會。你上來就發脾氣，到底還有沒有把我這個放在眼里？！”

霍蒼拿下煙夾在指尖，徐徐吐出青白的煙霧，獰笑：“我要是沒把您放在眼里，您這會兒墳頭的草都三米高了。既然您管不好手底下的人，那麼只能由我代勞了。”

老夫人差點氣死，捂著口直氣，“造孽哦造孽哦，你這個混賬東西，你是要氣死我啊你！”

可是又確實拿霍蒼沒辦法，霍家注重傳承，嫡系和旁系分得很清楚，霍家嫡系就只有霍蒼這一獨苗苗，他從小就是個瘋子，脾氣上來的時候，那簡直六親不認！

他子偏執，喜怒無常，上一秒還在跟你有說有笑，下一秒可能就打斷你的。

在霍家，他就是魔鬼的代名詞！

抖地指著手機上的莫晚晚，憤怒不已道：“你就為了這麼個下賤東西，來我這里興師問罪嗎？你別忘了是怎麼傷害小歡的，還有那個當婊子的媽……”

“要不是當年媽不要臉勾引你爸爸，你媽也不會發瘋，不會在你面前跳樓自殺！霍蒼，你媽死得多慘你忘了嗎，啊？！”

舊事重提，仿佛在霍蒼臉上扇了一掌，他臉皮子神經質地搐了幾下，陡然碎了手里的煙頭，轉往外走。

握住門把手的時候，他形頓住，微微側過，冰冷開口：“我跟莫晚晚之間的恩怨誰都別手，您也不能。這是我對您最后的忠告，再有下次，就別怪我翻臉了，。”

老夫人一愣，“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為是我要對付莫晚晚嗎？”

“哼，最好不是您。”霍蒼冷哼一聲便走出去，狠狠甩上房門！

老夫人險些氣瘋，來回踱步怒罵：“這個忤逆不孝的東西，混賬……真是瘋了，都瘋了！”

很快冷靜下來，趕打電話給付管家，可還是晚了一步。

家里傭人說，付管家已經被霍蒼帶走了。

老夫人當即眼前一黑！

打不通霍蒼的電話，直接一個電話打給孟尋：“你告訴霍蒼，他要是敢付管家，我就死給他看！”

——

孟尋掛了電話，小心地看了眼莫晚晚病床邊的男人。

剛才老夫人的聲音又急又大，想來霍蒼是聽見了的。

他卻一臉無于衷，一雙眼死死地盯著昏睡中的莫晚晚，臉上表一會兒布滿殺氣，一會兒復雜扭曲。

甚至好幾次，孟尋都覺得他想出手掐死莫晚晚，看得他心驚跳！

沒過多久，霍蒼起朝外走。

孟尋趕跟上，低聲問道：“九爺，莫小姐……怎麼理？”

是放在醫院里當姜歡的移庫，還是向從前一樣抓回去？

霍蒼沒理會。

孟尋想，既然這兩個選項都不是，那就是放任莫晚晚離開，任自生自滅的意思了。

——

深夜。

莫晚晚再度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換了個病房。

空的病房里只有一個人。

怔愣片刻，拔了針頭，拿起自己的手機離開了醫院。

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阻攔。

坐上車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的醫院，還有些不相信霍蒼就這樣放過了。

回到家，王婆和小滿已經睡。

之前收拾在行李箱里的東西已經被王婆拿出來收拾好，一切又恢復到了之前的模樣。

此后幾天，霍蒼沒有再出現。

不再提要離開的事，王婆也沒多問，日子還和從前一樣平靜。

只是偶爾小林會過來，殷勤地弄一弄家里壞掉的東西，送些吃的東西。

莫晚晚好幾次想跟他說清楚，但不知道為什麼，小林總是刻意躲避著的視線。

王婆說，小林是臉皮薄，不好意思了。

莫晚晚心里是有苦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