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媽媽趕忙讓丫鬟去追，自己則留下來安小林氏。

阿纏跟著人群慢慢進了花神廟，先上了香，再投花枝，可惜手上力氣不行，花枝砸在瓶口，沒進去。

排在阿纏后面的孩還可惜地啊了一聲。

等阿纏出來了，發現趙聞月竟然還沒回來，不有些驚訝。

走到孫媽媽旁，低聲問：“孫媽媽，聞月還沒回來嗎？”

孫媽媽卻道：“二姑娘的一個丫鬟剛回來了，說在另一邊的攤位前挑玉簪子呢，想來是要給夫人賠罪的。”

兩人正說著趙聞月，就回來了。

也不知道是買了東西心好，還是自己想開了，此時的趙聞月臉上帶著笑，手里還握著一白玉簪。

讓阿纏驚訝的是，那玉簪質地竟然不錯。

在這樣的地方竟能買到好玉，阿纏很懷疑是不是被人騙了。

小林氏大概也擔心這個，問了才知道，擺攤的老板竟然只要了五兩銀子。

見小林氏還問個不停，趙聞月有些不耐煩了：“哎呀，娘你就別問了，老板說和我有緣才肯把這簪子賣給我的，我幫你戴上。”

玉簪雕的是隨形云紋，和帶著華麗的嵌寶石金簪的小林氏其實不是很相配，但小林氏卻不停用手去玉簪，顯然兒的禮很喜歡。

或許是覺得兒懂事了，知道買禮哄，不管送什麼都開心吧。

趙聞月的心好了，小林氏的臉上就有了笑。專門為兒去挑了枝花，讓去給花神娘娘上香，這一次趙聞月總算是聽話了。

見阿纏眼在旁邊看著，小林氏招手讓過來，等走近了，塞了兩錠銀子給阿纏：“別在這兒站著，去周圍逛一逛，看看有沒有什麼喜歡的就買回來。”

今日帶阿纏過來，主要是個臉，了心思的，到時候自然會找人打聽。

阿纏收了小林氏的銀子，聽話地去了。

對趙聞月買的那玉簪還興趣，按照丫鬟說的位置找了過去，可那里本沒有賣玉簪的。

心中奇怪，找旁邊賣絨花的老板打聽。

“老板，剛才這里擺攤賣玉簪的人呢？”

老板頭也不抬地回道：“哦，他啊，已經收攤了，就過來擺了一會兒。”

“那攤位上的玉簪很好賣嗎？”

“沒有吧，就賣了一，那老頭還跟買簪子的姑娘嘀嘀咕咕說了說半天，也不知道說了什麼，把那姑娘哄得眉開眼笑，直接掏了五兩銀子，我看八是被騙了。”

阿纏沉，總覺得這件事著古怪，那人怎麼像是沖著趙聞月去的？

再問那攤位老板的下落，對方也不知道了，只能作罷。

又在各個攤位前轉了一圈，見有人賣百花糕，便也跟著買了些，回去的路上，又見到有人賣糖炒栗子，也買了一兜。

只是不巧，回去找小林氏的路上，又遇到了薛氏。

這次，薛氏邊只帶著個丫鬟，沒有跟著別人。

所謂冤家路窄，兩個人看到了對方，誰都沒有避讓。

倒是薛氏的丫鬟站了出來，不客氣地說：“姑娘擋了我們侯夫人的路，還不快讓開。”

侯夫人，這稱呼若是讓季嬋聽到了，一定會很難過，阿纏忍不住想，薛氏還真了解季嬋，知道哪里痛就哪里。

可惜，那個心腸的姑娘，已經死了。

“巧了，我找侯夫人有話要說。”

薛氏看著面前不卑不，連角的笑容都沒落下的阿纏，微瞇起眼。

左右看了看，見旁邊樹下沒人，率先走了過去，阿纏也跟了上去。

“有什麼話，說吧。”

“我娘的嫁妝還留在侯府，希侯夫人得空的時候，讓人給我送來。”阿纏直接了當，找薛氏要林氏的嫁妝。

薛氏輕嗤一聲：“你是你什麼份來要求我的？你娘與人通，早被侯府除名，的嫁妝也是屬于侯府的。”

“是嗎，那我就只好去敲登聞鼓了。讓我想想，告什麼好呢？就告晉侯無視法規，妄想以生子充為嫡子，繼承侯府。”阿纏說著笑了起來，湊到薛氏耳邊低喃，“你兒子，不但當不上侯府世子，以后連門恐怕都出不去了。還有你兒，你猜會不會憤自盡？”

阿纏知道，大夏的爵位繼承，兄死弟繼，嫡死庶繼，甚至旁系親也能繼承，但生子不在此列。

“你敢！”薛氏暴怒。

“我當然敢。”阿纏的話就像是往薛氏心里扎針一樣，“你讓我不好過，那我就只好讓大家都沒有好日子過。你說我娘和人通，可你們卻找不到夫。我說你與晉侯茍且，你的一雙兒都是證據。”

薛氏掐著自己的掌心，總算是找回了神智。

冷哼一聲：“自以為是，你以為有人會信你嗎？就算有人相信，他們也不敢幫你說話。”

阿纏眨了眨眼，濃的睫像是扇子一樣輕著，說出的話差點把躲在樹上的明鏡司衛嚇得掉了下來。

說：“別人不敢幫我，但白大人可舍不得不幫我。”

薛氏眼神頓變，想到了弟弟之前對說的話。季嬋不知道怎麼與明鏡司搭上了關系，他之前說的是明鏡司的千戶封旸，可到了季嬋口中，卻了鎮使白休命？

而且言語之間，盡是曖昧。

“季嬋，你可不要為了那點嫁妝，胡攀扯你惹不起的人。”

“比不上侯夫人，我與白大人，最多算得上有了之親。不像侯夫人，還給侯爺生了兩個孩子呢。”

阿纏心想，人類子被男子了一下就算是有了之親，挨了那男人一鞭子，皮開綻，也算是了，怎麼不之親呢？

他不讓自己利用封旸，那就利用他的名聲好了，反正薛氏也不敢去問他。可惜沒能問出他的名字，不然還能更真實點。

見阿纏越說越離譜，上面躲著的明鏡司衛忍不住了額上的汗珠。

之前監視的幾天，他還覺得這位季姑娘溫，沒想到路子這麼野，而且本不走正路。

按規定，他要把季嬋每日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記錄下來，上去。

他都不敢想，今天的記錄送到鎮使大人手上，大人的表會多可怕。

第12章 阿纏以為，那只是一個很……

“季嬋，你怎能如此不知恥！”薛氏怒道。

“薛夫人當初給侯爺做外室，不也憑著不知恥嗎。只是你的眼不太好，等了這些年，等到人老珠黃才了侯府。誰知道再過兩年，會不會有人把你頂替了。”論氣人的功力，阿纏可不比任何人差。

“你……”薛氏覺眼前一陣陣發暈，以前怎麼沒發現季嬋這麼難纏。

早知如此，當初就該在宅里弄死！如今人放了出去，竟敢在面前如此肆無忌憚。

阿纏轉過，擺上用金線勾勒的花瓣在下熠熠生輝，聲音輕快地說：“薛夫人，可不要讓我等太久。”

等阿纏離開有一會兒了，那名被打發去一旁的丫鬟才小心翼翼地上前扶住薛氏。

擔憂地問：“夫人，您還好嗎？”

薛氏死死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沒事，我們回去。”

“是。”

阿纏拎著買來的吃食往回走，至于能否要回林氏的嫁妝，這次肯定是不行的，像薛氏那種人，不見兔子不撒鷹，或許相信了自己的話，但沒有證據前，到手的好怎麼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什麼時候能拿到嫁妝，就要看與白大人的緣分什麼時候來了。

回去后，阿纏將買來的百花糕分給小林氏和孫媽媽，兩人笑著接了，小林氏只吃了一口便哎呦一聲抱住肚子。

“姨母，怎麼了？”阿纏被嚇了一跳，趕忙湊過去詢問。

“沒事。”小林氏擺擺手，將手里的百花糕遞給孫媽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這孩子尤其鬧騰，隔一會兒就要踹我兩腳。”

阿纏見肚子不時鼓起一塊，忍不住皺眉：“姨母最近可看了大夫，大夫怎麼說？”

“不用看大夫，我都生了兩個了，還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小林氏不甚在意道。

“什麼兩個？”趙聞月正好剛上完香，從花神廟里走出來，見阿纏手里的糕點和懷里抱著的糖炒栗子，有些嫌棄地撇撇。

“沒什麼，你與阿嬋要不要再去玩會兒？”小林氏語氣溫和地問。

“不玩，我想回家。”趙聞月走到小林氏旁，挽上的手臂，輕輕晃了晃，像是在撒。

“好，都依你。”

下山的路上，幾家夫人來和小林氏搭話，小林氏態度有些冷淡，只是隨意說了兩句就將人打發了。

等們走遠了，小林氏才對阿纏說：“這幾家都是五品以下的人家，許是家里子嗣不，想要撿便宜，可真是想得。”

來問的，都是打聽過季嬋份的。他們一邊瞧不上季嬋的名聲，又覺得畢竟是以嫡份被侯府教養了這許多年，納府中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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