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曬的車暖的。趙越開著車在昆明的街道上，代代眼睛眨了眨，"學長，現在去海洪地公園，剛好能趕上落日前的鷗群！"

趙越在前面路口掉了頭，開往滇池，傍晚觀鷗的人很多，趙越將車子拐來拐去終于在角落找到一個狹窄的車位，讓代代先下車，自己將車停進去。

下車后看到代代外套拉鏈還敞開著，便走過去幫代代拉上拉鏈。袖口蹭過代代泛紅的耳尖，他指尖無意識地挲兩下，"滇池邊風大，別凍著。"

代代仰頭著他，睫在眼下投出草叢般的影，忽然踮腳在他角飛快啄了一下"知道啦。"話音未落就被自己逗笑，拽著他的手腕往鷗群翻飛的湖邊跑去。

滇池的水在午后泛著碎鉆般的，千上萬只紅鷗正掠過水面，翅膀帶起的風聲里混著此起彼伏的“歐歐”聲。

趙越讓代代在湖邊等會，自己去不遠的小攤販那里買袋切片面包。剛付完錢突然聽見后傳來慌的腳步聲。兩個扎著雙馬尾的生正在互相打鬧，穿杏衛的姑娘踉蹌著撞向他懷里，手中的面包撒了一地。

"小心！"趙越本能地手抵住生的后背，生一驚猛地回頭。四目相對時，姑娘的瞳孔倏地睜大，睫像驚的蝴蝶般，"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話尾漸漸消失在間，看著眼前這個生得過分好看的男生正看著自己。

"能留個聯系方式嗎？"另一個生已經舉著手機湊過來，周圍原本在喂鷗的游客們也紛紛側目，幾個舉著相機的阿姨甚至將鏡頭對準了這邊。

趙越后退半步，目掠過人群定格，代代正站在幾步外的棧橋上，被鷗群圍得團團轉，此刻正偏過頭著他，角揚起一個小弧度。

"抱歉，我朋友在那邊等我。"他指節輕叩兩下自己左口，走向代代時聽見后傳來跟隨的腳步聲。

直到趙越走到代代面前，腳步聲戛然而止，變為了此起彼伏的驚嘆與惋惜。鷗群的聲里混著低低的笑，"學長的魅力值今天超標了哦。"

話音未落，趙越忽然攬住的腰將人往懷里帶。帶著湖水氣息的風掀起代代的發，掃過他手腕，他低頭吻了吻被風吹涼的額頭。遠傳來生們“哇”的吸氣聲，而懷里的姑娘正仰頭著他，一臉笑意。

"明明是某人的殺傷力更大。"他指尖劃過耳邊，將被風吹的頭發別在耳后，忽然湊近耳邊低聲補充，"剛才在停車場，你踮腳親我的時候，旁邊穿藍外套的男生連車都倒進花壇里了。"

代代的耳尖“騰”地紅了，抬手捶向他肩膀時被趙越一把抓住，手中的一塊面包高高舉起。鷗群恰在此時掠過頭頂，翅膀帶起的氣流卷著細碎的，將代代手中的面包銜走。

代代先是一驚隨后笑倒在趙越懷里。

喂完海鷗后，代代攥著趙越的手腕往紅杉林深跑。傍晚的被高大的水杉分割開來，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上落星星點點。代代突然松手，棧道木板在腳下發出“咯吱”輕響，趙越看著蹦跳的代代笑出了聲。

"慢點兒，前頭轉角人更多......"話沒說完，代代突然拐進右側岔道，長發被風揚起出半邊白皙的臉頰。

趙越故意放輕腳步，眼前的紅杉林像座天然迷宮，赭紅樹干整齊排列，抬頭只能看到縷縷的天。他裝模作樣地左右張，好似很著急。"代代？"他拖長聲音喊，尾音里帶著笑意，眼角余瞥見右側樹影里晃的角。

右邊肩膀突然被輕拍一下，趙越從左邊猛地回頭，果然撞進一雙笑出彎月的眼睛。代代正躲在高大的紅杉樹后，外套拉鏈因為落到口。踮著腳著樹干，發梢沾著片細碎的杉葉。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邊？"嘟起，手指了趙越的手臂，在趙越手時乖乖地把掌心放進他掌心里。趙越順勢將的手環到自己腰后，指尖扣住手腕輕輕一拉，兩人的鼻尖只剩寸許距離。紅杉的木香混著發間淡淡的香味。

"因為你是我的呀。"他著耳邊低語，溫熱的呼吸拂過泛紅的耳尖，輕輕蹭了蹭的耳垂。

代代的睫倏地，像被風吹的蝶翼，整個人瞬間起來，將臉埋進趙越口。趙越聽見悶悶的聲音從前傳來，"那你剛才喊我名字的時候，為什麼在笑，是不是早就看見我了？"

手環在腰后的力道忽然收，趙越低頭看見在外面的后頸，細膩的皮上泛起薄紅。他指尖無意識地挲著手腕側的脈搏。遠傳來游客們的談笑聲，棧道盡頭的觀景臺有人在喊“看鏡頭”。

"以后別跑......"他忽然低頭咬住的耳朵尖，用牙齒挲著，換來姑娘嗔的捶打，"萬一你丟了，我怎麼辦。"代代抬起頭時，發間的杉葉落在他肩頭，手去摘，指尖卻不小心劃過他結。兩人同時愣住，周圍的喧囂忽然退模糊的背景，只有彼此眼中晃的樹影，和越來越近的呼吸聲。

代代覺好像有人一直盯著自己，微微側頭就發現旁邊有個人一直看著和趙越。被人圍觀接吻這也太恥了吧，這人怎麼回事，為什麼盯著別人接吻啊！

"打擾一下......"旁邊的男生甩了甩手中的相紙，"不好意思剛剛看到你們......"男生將相紙遞過來。

相紙上代代和趙越正抱在一起，代代抬頭，趙越低頭，兩人四目相對，眼神滿是意，背后晚霞滿天，水波凌凌，好似一副優的畫卷。

"剛剛覺得太了，未經永許擅自拍了這張照片，希別介意。"男生晃了晃手中的拍立得。

"謝。"趙越將相紙放在服口袋，對著男生點了點頭，拉著代代的手腕往停車場走去，太已經落下，天邊只剩下縷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