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水的魚 面紅潤，眼尾都泛著淚珠……

岑姝氣鼓鼓地瞪了他幾秒, 把水杯放回原位，縱地冷哼一聲：“你不吃就算了！不管你了。”

這男人簡直得寸進尺！恃寵而驕！

梁懷暄看到炸的樣子，低笑一聲, 拉過的手腕, “逗你的，怎麽真生氣了？”

“那你現在！立刻！馬上！把藥吃了！”岑姝一字一頓地命令道。

他無奈輕笑：“好。”

他剛拿起藥片，突然聽見岑姝沒頭沒尾地冒出一句：“我下毒了哦。”

梁懷暄作微頓, 看一眼，從容一笑：“甘之如飴。”

岑姝看到他這樣順著的樣子, 心裏十分地舒心。和他吵架冷戰兩天，讓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現在看到他也會生病，只覺得他似乎也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麽無堅不摧。

坐在床邊，突然隔著一層被子趴在他的上。

梁懷暄看到黏人的樣子，角勾了勾, 又手輕輕的頭發, 半晌才問：“怎麽突然不說話了？”

“…我不想和你吵架了。”頓了頓, 小聲抱怨, “害得我這兩天都沒睡好。”

梁懷暄靜靜看著，看到垂下的眼睫，心裏一, 忽然掀開被子一角, 低聲說：“上來。”

“？”

梁懷暄把人抱到上。

岑姝把臉埋進他的襯衫，聞到淡淡的焚香香氣, 不自覺地蹭了蹭，“你現在的溫好高，好燙。”

梁懷暄低聲“嗯”了一聲。

房間裏一時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岑姝耳朵在他寬闊的膛, 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忍不住手上他的臉頰，“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梁懷暄深邃的眼眸注視著，順勢捉住的手，在掌心親了一下，“抱著你就好。”

岑姝又手摘掉了他的眼鏡，沒有鏡片的阻隔，他半闔的眼眸顯得格外溫，平日裏不茍言笑的樣子都和了幾分。

突然想起這兩天自己故意不接的電話，賭氣沒回的消息，又看到現在他疲倦的樣子，心得一塌糊塗，不自覺地將他抱得更了些。

小聲他：“懷暄哥哥。”

“嗯？怎麽了。”

“以後我們不吵架了好不好？”岑姝頓了頓，又小聲控訴，“你都沒來找我。”

“消息不回，電話不接，知道你很生氣，怕適得其反。”梁懷暄驀地低笑一聲，“所以想等你緒緩一緩。”

“還不是你惹我生氣！”微微撐起，瞪他，“還緩一緩，下次你要立刻來見我！”

“好。”梁懷暄看著氣鼓鼓的模樣，眼底漾開無奈又寵溺的笑意，一把將人重新按回懷中，“不氣了。”

岑姝這才滿意地哼了一聲，又不依不饒地追問：“那你講，以後要是再這樣，你會不會嫌我煩？會不會哄累了就不想哄了？”

“岑姝。”

岑姝立刻不滿地擡眼，“做咩呀！不許我全名！”

“嗯。”他從善如流地改口，“寶貝。”

“……”

見還鼓著臉，又溫地喚：“bb，寶寶。”

岑姝故作鎮定地輕咳一聲：“嗯。”

梁懷暄角笑意愈發深刻，嗓音低啞又帶著點病中的倦意，和保證：“以後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第一時間跟你解釋清楚。”

岑姝眨了眨眼，把臉埋回他懷裏，聲音悶悶的卻掩不住歡喜：“……這還差不多。”

“但你要給我解釋的機會。”

岑姝“嗯”了一聲，想到剛才的事，忍不住嘀咕了句：“你是不是故意讓清姨把我帶到花園的？”

他的助攻還真是多，除了聞墨，每個人都幫他找機會！

梁懷暄坦然承認，“你不理我，連吃飯都不肯看我一眼，我束手無策。”

“沒想到你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候~”

梁懷暄語氣淡然：“嗯，栽了。”

岑姝聽到這句話，角忍不住翹起來，在他懷裏不安分地了，想找個更舒服的姿勢窩著。

片刻，突然覺到他渾一僵。

梁懷暄悶哼一聲，閉了閉眼，忽然一個翻把在下，額頭抵著的，低聲：“……寶貝。”

“你怎麽……”岑姝被他突如其來的作弄得一頭霧水，對上他暗沉的目時，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的話沒說完，就戛然而止。

梁懷暄沒再吻的，吻從的邊慢條斯理地游移向頸側。

兩人嚴合地在一起，岑姝到他西裝下難以忽視的某種弧度。

“你……”岑姝頓時耳發燙，手輕輕推他，惱地說，“病人能不能有病人的樣子？”

“是誰先不安分？”梁懷暄吻著，指尖靈巧地挑開背後的搭扣。

黑暗中，蕾布料被拉下來，他掌心覆上一團綿，高的鼻梁深深埋進去，呼吸間都是上的甜香。

梁懷暄低低喟嘆了一聲。

溫在飆升。

舌也滾燙不已。

被濡的包圍的瞬間，岑姝忍不住栗，無意識地抱住他的頭，低聲嗚咽了一聲。

臥室的隔音很好，梁懷暄又順勢擡手關了燈，一時間只聽得到彼此纏的呼吸聲。

岑姝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在梁懷暄從小生活的臥室裏，與他這般親無間。他依然冠楚楚，後面又耐心地引導著，讓握。

中途說累了要放棄，他就不知疲倦地吻，低聲哄著，寶貝。

岑姝被他哄得暈暈乎乎的，忽然在思考一個問題，這人該不會是在裝病吧？怎麽發著燒還能這樣...不知疲倦的？

過了很久，一聲難以抑制的，抑的悶哼在耳邊響起，低沉.得讓渾發。

岑姝憤得快哭出來了：“梁懷暄！我的手！”

梁懷暄低沉的笑聲混著.息落在耳畔：“帶你去洗手，好不好？”

岑姝被抱進了浴室，作為報答，自然也被伺候得很好。不知過了多久，岑姝被抱著從浴室裏出來，除了最後那道防線，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盡了。

岑姝像條水的魚躺在床上，面紅潤，眼尾都泛著淚珠。

但這次不是被氣哭的。

而是被他‘舌忝’哭的，渾上下幾乎被他吃了個遍。

最後一的力耗盡，岑姝也沒力氣再和他鬧，蜷在他的懷中，悉的溫和心跳聲讓到無比安心，意識開始漸漸模糊。

半夢半醒間，一個輕的吻落在的額間，梁懷暄低聲問：“明天我們回家？”

回和他的家。

岑姝連眼睛都沒睜開，只是本能地往他懷裏鑽了鑽，含糊地應了聲：“嗯……”

.

第二天早上，岑姝是被一通電話吵醒的，閉著眼睛胡索，好不容易抓到手機，迷迷糊糊地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裏傳來一道毫無起伏的冰冷男聲：“岑姝，不打算回家了？”

聽到這個聲音，岑姝瞬間清醒，一個激靈坐直了子。

梁懷暄也被的靜吵醒，長臂一攬就將人箍回懷裏，慢條斯理地吻了下的耳廓，嗓音低沉：“怎麽這麽早醒了，寶寶。”

電話那頭驟然陷一陣死寂。

岑姝現在想原地去世。

手忙腳地推著梁懷暄，從牙裏出氣音：“我、哥、在、聽......”

梁懷暄：“……”

岑姝戰戰兢兢地又對聽筒說了一句：“哥？”

“原來你還記得自己有個哥啊。”聞墨的聲音聽上去沉沉的，“一晚冇返屋企，我還以為你被哪只‘野狗’叼走了。”

岑姝急中生智，狡辯說：“昨晚在清姨這吃飯吃得太晚了，又、又喝了點酒，就直接睡下了！忘、忘記告訴你了……”

“哦，是嗎？”

岑姝著頭皮，“是啊。”

“我好像聽見梁懷暄的聲音了。”聞墨冷冷嗤笑一聲，“他剛才你什麽？寶貝？”

“哥，你聽錯了！絕對聽錯了！”岑姝矢口否認，差點咬到舌頭，“昨晚就我一個人睡的！”

梁懷暄聞言，淡淡瞥來一眼，“？”

聞墨冷笑一聲：“你繼續編一個試試？”

岑姝：“…………”

“一小時給我滾回來。”

說完，電話立刻被無地掛斷。

岑姝生無可地放下手機，頓時睡意全無，正想爬起來，卻突然察覺到房間溫度驟降。

轉頭一看，梁懷暄不知何時已經靠在床頭，面無表地注視著。

“昨晚自己睡的？”

“……”

“我不是人？”

“……”

岑姝立刻像撲過去，整個人掛在他上，和他撒：“我不是那個意思！”

梁懷暄任由在懷裏扭來扭去，神淡漠地垂下眼眸，“原來我這麽見不得。”

“當然不是！”岑姝急得去捧他的臉，卻猝不及防撞進他含笑的眼眸裏。

“你故意的！”氣得掄起拳頭捶他口。

梁懷暄悶笑著接住的拳頭，“聞墨打電話給你，你這麽張做什麽？”

“我當然張了，你沒見過我哥發火嗎？他真的會宰了我的！”岑姝哭無淚，手忙腳地爬下床，“我要回家了！”

腳尖剛沾到地毯，雙突然一。

“等等。”梁懷暄眼疾手快地把人又一把撈了回來，接著從容不迫地起，開始慢條斯理地開始上，實的腹線條展無疑。

梁懷暄是典型的穿顯瘦，有。腹壁壘分明，有很明顯的鍛煉痕跡，皮偏白，手臂青筋虬結，偏偏臉上的表卻又很淡漠，說不出來的。

這種反差很迷人。

岑姝目不自地落在他的上，抿了抿，臉頰紅了一下，“你...幹嘛突然服？”

梁懷暄去櫃裏拎了件襯衫，角不著痕跡地勾了一下，“陪你回去。”

“不然，我還是自己回去吧。”岑姝嘀咕了句，“我哥之前代過的，就算住在一起，也絕對不能讓你進我臥室一步。我哥真的會……”

“會怎樣？”梁懷暄神自若地說，“正好讓他提前適應一下，以後這種況會經常發生。”

岑姝：“……？”

兩個人洗漱完，岑姝被梁懷暄牽著下樓。

客廳裏，黎清姿正坐在沙發上喝檸檬水，看到他們下來，臉上帶著笑容，“起床啦，快來一起吃早餐，寶貝！”

梁懷暄剛要應聲，就看見黎清姿徑直越過他，親熱地挽住了岑姝。

三人在餐桌坐下。

早餐十分盛，水沛的黃油煎牛小排拼盤和牛油果蛋蝦仁三文治，表面還撒滿堅果碎，還配了三杯澤鮮亮的現榨果。

“點啊？系唔系垂涎滴？”黎清姿看向岑姝，喜滋滋地說，“今日早餐都系我親手做嘅，三文治面嘅牛油果都是我搗了半天的呢，試試？”

“嘩！呢個三文治睇落好好食！”岑姝十分捧場，眼睛亮晶晶的，“仲有我中意食嘅牛油果！”

“你中意就好啦。”黎清姿笑得合不攏，“一早就對住咁靚嘅的臉蛋吃早飯，阿姨都好開心！”

岑姝瞬間被誇得飄飄然，尾立刻要翹到天上去了。

梁懷暄慢條斯理地切著煎蛋，存在很低，面不改地看著兩人你誇一句，我誇一句。

岑姝又問了句：“清姨，uncle呢？”

黎清姿給岑姝倒了一杯柳橙，說：“哦，他今天和朋友約了去跑馬地那個Cricket Club咯。”*

餐桌上其樂融融，直到最後一塊牛小排被消滅，黎清姿才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轉頭：“哎呀，阿仔你退燒沒有啊？媽咪好擔心你。”

被冷落許久的梁懷暄優雅地放下餐巾，“托您的福，暫時死不了。”

岑姝聽到梁懷暄這麽一本正經地搞幽默，忍不住笑出聲。

梁家的家庭氛圍似乎一直很輕松愉悅，岑姝覺得很開心，角一直掛著笑。

吃完早餐，兩人告別黎清姿坐電梯下到地庫，梁懷暄開了一臺低調的黑保時捷Panamera。

一路開到深水灣，車子緩緩繞過聞家門前的噴泉，岑姝下了車，左右張後拽住他的袖口，和他商量：“我自己進去就好啦，我就拿下pad。”

說完，岑姝踮起腳環住他的脖子，在他下啾了一口：“你在這裏等我~”

梁懷暄戴著腕表的手扶著的腰，雖然不太理解為什麽回家也要鬼鬼祟祟的，但還是“嗯”了一聲。

隨即低頭，在上輕輕一。

小吵怡，兩人剛和好，正是裏調油的時候。吻起來一時間有點沒完沒了，岑姝被親得暈暈乎乎。

不遠忽然傳來一聲輕咳。

岑姝嚇了一跳，一頭紮進梁懷暄懷裏。

“……誰啊！”

梁懷暄：“你哥。”

岑姝順著梁懷暄的目看過去，聞墨懶洋洋地倚在門廊下，立的五宛若雕刻一般鋒利。

聞墨居高臨下地睨了岑姝一眼，修長的手指間夾著未點燃的煙，掀眼漫不經心瞥來一眼，“親夠沒有？”

“哥！早安！”岑姝瞬間彈開，朝聞墨討好地笑了笑。

聞墨面無表地看，吸了一口煙，“確實早，再晚點都能吃午飯了。”

岑姝：“……”

聞墨的目又慢悠悠地落在梁懷暄上。男人一括的黑襯衫，連最上面的紐扣都系得嚴嚴實實，一副自持的模樣，看得他忍不住嗤笑一聲。

“難為梁總大早上送我妹返屋企。”聞墨語氣涼薄，“真是辛苦了。”

“應該的。”梁懷暄從容不迫地應，“一家人不必見外。”

聞墨：“……”

岑姝絕地閉了下眼，看著聞墨面無表地把煙掐滅了。

“沒事，先進去吧。”梁懷暄看到岑姝的表，手輕輕拍了一下的腰。

岑姝在聞墨的死亡注視下立刻溜之大吉。

看岑姝走了，聞墨才懶洋洋地開口：“昨晚一起睡的？”

“嗯。”梁懷暄答得幹脆。

聞墨看他一眼，挑眉，“你還坦誠。”

“沒什麽好遮掩的。”

聞墨也沒再追問的意思，只是突然想起早上的那通電話，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對了，早上你我妹什麽？”

“？”

“真沒看出來。”聞墨意味深長地打量他，“你還會有今天。”

“間的昵稱而已。”梁懷暄面不改，頓了頓，突然輕笑，“對唔住，忘記你還是單，理解不了也正常。”

聞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