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水波漾 要是沒反應，那才不正常。……

岑姝聽到梁懷暄問的這句話, 耳邊嗡鳴作響，難以置信地擡頭向他，瓣開合幾次卻發不出聲音。

梁懷暄現在的眼神像是又恢複了最初的冷漠, 看著的眼眸無波無瀾。

“懷暄哥哥, 我承認…我一開始的確目的不純。”岑姝聲音發，掐了一下掌心，才勉強維持住平穩, “但如果我沒有這樣做，我們也不會在一起, 不是嗎？”

梁懷暄聽到這番理直氣壯的話，平靜無波的臉上終于出現了一裂痕。

的確, 如果是為了報複他，大可不必做到這種程度，何況流過的眼淚、看他的眼神不能作假。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所以，他應該說服自己, 不應該糾結的“機”, 他應該到慶幸對嗎？

可心口那團郁結還是揮之不去。

更可笑的是, 哪怕此刻知道了最初的目的, 第一反應竟然還是要的沖。

這一刻，他徹底看清了自己的心。

任戲弄也罷，玩弄也好。

他該為他曾經的高傲買單。

兩人就這麽相顧無言了許久。

其實, 從倫敦那天誤會他和周萊開始, 看到他在雨中等了三個小時，岑姝就已經徹底放下最初的那些不忿, 想要真心相待了。

原本打算把這個爛在肚子裏，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可沒想到，還是被他知道了。

岑姝擡起淚的眼睫, 見他眼底覆著一層倦意，心底很沒出息地了一下。

主朝他走近一步，靠進他懷裏，又踮起腳尖示好地親親他的角。

梁懷暄呼吸頓了一下，沒有推開，垂眸任生地描摹自己的，卻也沒有回應。

岑姝退開一點，小心翼翼地勾住他的手指晃了晃，“你別生我氣……要不我們吵一架？”

想起小宜說的話，吵架總比冷戰強。

梁懷暄看著淚眼朦朧的樣子，口那揪心愈發沉重，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不想跟你吵。”

岑姝眼睫一，眼眶發熱，卻仰著臉不讓眼淚掉下來，聲音帶著明顯的意：“為什麽？”

連吵一架都不願意嗎？

岑姝口那酸幾乎要溢出來。

緒找不到宣洩的出口，急得語無倫次，最後直接喊了出來：“我從去倫敦的第一年就喜歡你！”

梁懷暄形驟然僵住，“你說什麽？”

“我說我喜歡你！”岑姝語速飛快，生怕被打斷，“你送給我的第一份禮，送我的書、寫給我的紙條…上面寫著讓我往前看，每一個字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我找遍各種節日當借口，從倫敦寄禮到紐約…”岑姝哽咽了一下，“你覺得我會對不在乎的人這麽用心嗎？”

“還有在河畔別墅的那次。”岑姝吸了吸鼻子，“我本沒醉，我就是...就是想要親你……因為你拒絕我，我覺得很丟人，才說自己喝醉的！”

這些藏在心底的話，原本打算永遠不說，因為不想讓他那麽得意。

可此刻，寧願放下所有驕傲，也不願被他質疑半分真心。

梁懷暄定定看了許久，靜若寒潭的眼底暗翻湧，久久難言。

岑姝忽然想起最關鍵的癥結，聲音又急又委屈：“還有咖啡廳那次！你明明不喜歡我，還說我是麻煩！”

聽到這，梁懷暄眉頭蹙，他深深吸了口氣，嗓音沉得發啞：“我幾時講過這種話？”

“你明明說了！”岑姝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口中振振有詞，“你、你同我講，你唔鐘意麻煩！”

說完，又十分委屈地補充了一句：“我這麽記仇怎麽可能記錯？！”

梁懷暄這才明白在說什麽，又聽到的語氣，一時竟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你從來都不是麻煩。”

岑姝一愣，“……什麽？”

“那時候你邊追求者太多。”他冷靜下來解釋，聲音沉穩，“是我沒說清楚，讓你誤會了。”

當時他想委婉表達，卻不想讓耿耿于懷至今。雖然現在有爭執，但該認錯的他絕不推。

岑姝猶疑地仰著淚眼他。

梁懷暄看還是半信半疑，又認真重複了一遍：“你不是我的麻煩，岑姝。”

說完，他停頓了一下。

“如果是，請你麻煩我一輩子。”

岑姝的睫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整個人怔在原地，瓣微微張開。滿腔的委屈和怒氣突然消散了大半，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你同我告白？”遲疑了好久，聲音裏帶著小心翼翼的期待，“那我們…這是算是和好了嗎？”

梁懷暄垂眸看著，下頜繃著，語氣淡淡的：“不是。”

他停頓片刻，又補充道：“我也沒這麽好哄。”

“那怎麽才能哄好你呢？”岑姝的鼻尖還紅著，可憐地看著他。

梁懷暄看著漉漉的眼睛，心頭一，但面上仍不聲。

話音剛落，岑姝突然靈一閃，急忙拉開屜翻找，拿出那張保存完好的保證書，紙張平整如新，連折痕都幾乎沒有。

“你看！”迫不及待地將保證書舉到他眼前，“你之前寫過保證書的。”

保證書第三條赫然寫著：此待補充100條。

“我不要100條了還不行嗎？”岑姝吸了吸鼻子，聲音了下來，“就換一條？”

說完，岑姝又再次扯了扯他的袖口，“懷暄哥哥，我們和好，好不好？”

梁懷暄的目又落在這張紙上，右下角是他親手簽下的名字，還有永遠有效四個字。

一張沒有法律效益的保證書，卻被放在屜裏，在最底下，如視珍寶。

他的心裏突然很不是滋味。

岑姝仰著臉看他，等著他的回答，睫上還掛著淚珠，幾秒後，這顆淚終于不堪重負，順著臉頰滾落下來。

就這一滴眼淚，

讓他徹底投降。

岑姝咬住下，都這樣放低姿態了，這人還板著張冷臉。不滿地小聲嘟囔：“你是公主嗎？比我還難哄。”

梁懷暄：“…………”

越想越氣，甩手就要轉離開。

大不了收拾行李回深水灣！

這男人簡直不識好歹。

剛邁出一步，手腕突然被一力道扣住，還沒來得及轉，就被往後拽進了懷抱裏。

梁懷暄一手扣住後頸，另一手錮住的腰，不由分說地低頭吻了下來。

這個吻帶著些許未消的怒意，舌尖強勢地撬開的齒，攻城略地般不容抗拒，最後懲罰地在下重重一咬。

“不是要哄我。”他氣息不穩地退開些許，“怎麽就這點耐心？嗯？”

岑姝被他吻得發疼，瓣發麻，卻仍仰著臉下意識地迎合，反應過來後立馬踮腳摟住他脖子，整個人掛在他上，怕他下一秒就會離去。

“誰讓你裝模作樣擺架子？”委屈地抱怨，“我都主——”

話沒說完又被吻住。

這次他吻得綿長，直到快不上氣才放開。

梁懷暄深邃的眼眸凝視了許久，半晌，像是嘆息，像是妥協，沉啞著嗓子說：“岑姝，你真有本事。”

真有本事。

讓他一次次打破原則，步步退讓。

明明氣得要命，可只要紅著眼眶這樣著他，所有防線便土崩瓦解。

岑姝全當他是在誇了，又有些沮喪地問：“你能不能...別連名帶姓我呀？”

梁懷暄語氣平靜：“那什麽？”

“寶寶。”頓了頓，“bb也可以。”

他徹底被這跳躍的思維氣笑了。

見他笑了，岑姝立刻得寸進尺地湊近，也跟著抿笑起來，又趁熱打鐵：“別生氣啦，我再哄哄你好不好？”

“怎麽哄？”梁懷暄擡手掉眼角的淚痕，“誠意。”

“誠意我有很多！”岑姝急著表態，又突然卡住，“比如…比如……”

“比如？”他好整以暇地等著。

岑姝絞盡腦，小聲提議：“我給你做早餐吃？”剛說出口自己都心虛了，“雖然可能會把廚房炸掉......？”

梁懷暄眼皮一跳，“這就是你的誠意？”

“……你做飯也沒比我好多。”岑姝小聲嘀咕，又輕輕說：“要不然，我給你咬一口，好不好？”

岑姝正想著咬手臂應該不會太疼，卻聽見梁懷暄意味深長地反問：“咬哪裏都可以？”

岑姝總覺得他的話語裏有深意，但還是點了下頭，“嗯。”

他不可置否，“你真大方。”

“那當然，婚戒都要設計好了。”岑姝突然小聲嘀咕，“我還想在北極被求婚呢。”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冷靜下來：“哪？”

“北極啊！”岑姝眨眨眼，“在世界的盡頭被求婚，是不是很浪漫？”

岑姝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跟求婚。

畢竟他沒有說過，畢竟豪門聯姻，說不定會直接跳過求婚環節？

梁懷暄聽到這，深深吸了口氣。

那批空運來的上萬朵玫瑰都快到了，現在，告訴他，想在北極被求婚？

岑姝注意到他神不對，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口，“你臉怎麽這麽難看？”

以為他不信，連忙補充道：“真的！我從小就覺得在北極求婚最浪漫。我想象過好多次，在極下面，然後——”

岑姝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梁懷暄的眼神太過深沉。

“然後什麽？”他嗓音低啞。

岑姝咽了咽口水，小聲說：“然後你單膝跪地，問我願不願意嫁給你。”

梁懷暄凝視許久，最後只是說了聲“好”。

.

最終原定的晚餐計劃取消，兩人改道去了梁家陪黎清姿吃晚餐。

席間梁懷暄神如常，甚至還給夾了幾次菜，但岑姝總覺得心裏沒底，這到底算不算和好了？

自從隨口說了北極求婚的事，梁懷暄就突然說要理工作電話，獨自進了書房。

後來令窈發了幾條消息給。

窈窈：【怎麽突然掛電話了？】

窈窈：【貓咪探頭.jpg】

岑姝哭無淚地打字——

麗壞人：【我翻車了】

麗壞人：【T.T】

窈窈：【啊？？？】

岑姝發了條語音，言簡意賅地跟說剛才帽間裏發生的一切。

令窈過了半天又回複。

窈窈：【諾寶，我替你到開心，能把心裏的想法都告訴對方很好。】

窈窈：【能和喜歡的人相也很好。】

岑姝總覺得令窈今天說話怪怪的，字裏行間都著心事重重的覺。追問，令窈總是含糊其辭地岔開話題。

岑姝知道令窈有“對象”。

卻始終不知道是誰。

令窈曾晦地提過，和那個人也許都不算男朋友，令窈和那個男人認識比還要早，甚至還簽了保合同。

有幾次令窈來港島找玩，總是言又止，最後紅著眼睛道歉：“對不起諾寶，不是不想告訴你，是真的不能說。”

岑姝雖然好奇，卻更尊重好友的私。

就算是閨，令窈也可以有自己的空間，不必什麽事都告訴。

從那以後，岑姝再沒主打聽過。

盡管令窈把這段關系藏得滴水不。

但岑姝還是從偶爾流的緒中拼湊出一點真相——

那個神男人，絕對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大渣男！

.

夜漸深，泳池水面泛著粼粼月。

梁懷暄來回游了幾趟，終于將中郁結的緒平複幾分。

他正要上岸，視線裏驀地出現一抹白，擡眼時，呼吸不由一滯。

岑姝赤著腳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池邊，雪白浴巾松松地裹在上，烏黑長發如瀑垂落，月描摹著纖細的腳踝，在水磨石地面上投下朦朧影。

“怎麽來這了？”

“我也想游泳。”岑姝小聲說了句，“你...結束了嗎？”

梁懷暄剛想“嗯”一聲，下一秒，還沒說出口的話就咽了回去。

岑姝當著他的面把圍著的浴巾解開，裏面只穿著一套baby藍比基尼，兩側還是系帶設計，只要輕輕一扯就開的那種。

月下，每一盈的曲線都展無疑，一雙長白得晃眼。

梁懷暄結滾了滾，目驟然暗下去。

岑姝沿著池邊緩緩坐下來，足尖輕點水面，開一圈漣漪。擡起眼睫，眸盈盈地向他，“懷暄哥哥，你抱我下去。”

梁懷暄定定看了一眼，握住的手，稍一用力，便將穩穩地托水中。

水波漾間，兩人沉池中。

岑姝明明水極好，卻像藤蔓般立刻纏了上來，雙環住他的腰，整個人掛在他上。

梁懷暄眸驟深，扣在腰間的手收，嗓音低啞：“故意的？”

兩人頓時相，岑姝非但不躲，還仰著臉與他對視，的曲線嚴合地抵在他膛上。

他呼吸微沉，又追問：“還是單純想來游泳？”

岑姝輕咬下，忽然仰頭吻上他的結，“你猜。”

梁懷暄單手箍著的腰肢，目沉沉地看了許久，住的下，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

岑姝在水中依附著他，仰起纖細的脖頸承這個來勢洶洶的吻。

梁懷暄吻得很深，舌尖退出後，又不斷地吮著的下，低聲問：“膽子怎麽這麽大，嗯？”

岑姝氣籲籲地看著他，眼波瀲滟似水。幾秒後，覺到什麽，一臉無辜：“你反應好明顯。”

“你穿這樣在我上。”梁懷暄神自若，深邃的眉眼在月下格外英，“要是沒反應，那才不正常。”

“……”

他忽然低聲音：“消腫了？”

聽到他這麽直白的發問，岑姝噎了一下，臉頰立刻發燙了起來。

抱著他，細若蚊吶地“嗯”了一聲。

不認為在這種事上需要太過矜持，畢竟同樣沉溺其中，同樣食髓知味。

月沉沉，偌大的泳池裏只有水下星燈亮著，梁懷暄將抵在池壁，結實的手臂穩穩托著。

他看了幾秒，目一寸寸逡巡過，不僅是視覺上帶來的沖擊，還有手上的，第一次深刻會到什麽若凝脂，細膩無比，像是一捧雪在他掌中緩緩融化。

岑姝被他盯著，覺得是這樣看著，就像是已經把剝.了一樣。

還未等回神，梁懷暄已經擡手繞到頸後，指尖勾住那細帶，輕輕一扯——

單薄的藍布料隨之落。

岑姝本能地想要遮擋，卻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

梁懷暄突然低啞著嗓音問：

“咬哪裏都可以？”

岑姝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一陣微痛的麻襲來。

睜大雙眼，睫簌簌。

沒想到他會咬在這裏。

恒溫的池水不斷起伏湧，泛起一圈圈漣漪。

岑姝意識朦朧間，突然想到什麽，忍不住小聲嘟囔：“這樣會不會弄髒泳池啊……”

梁懷暄慢條斯理得吻的耳廓，聽到這句話，嗓音裏悶著笑，卻明知故問：“為什麽會弄髒？”

岑姝惱地瞪他：“你明明知道！”

“沒套怎麽做？”梁懷暄低聲反問一句，又垂下眼看著水下的一切，水下燈都照得清清楚楚。

他確實還沒到在家裏各都備著這個的地步。

可最難熬的終究是他自己，明明近在咫尺，卻不得不克制。

偏偏岑姝還這樣乖巧地任他索取。

最後他重重地廝磨了幾下，深吸一口氣穩住呼吸，安地輕啄的瓣，嗓音帶著一忍的暗啞：“回房間。”

……

梁懷暄抱著岑姝先進了浴室，細致地為幹上，接著托住的彎，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大步走向臥室。

他單手取過床頭櫃上的小方盒，利落地撕開包裝塞進手裏，聲音暗啞：“幫我。”

岑姝很快額頭上沁了一層薄汗，聲音悶悶地從間溢出：“可我不會。”

“老公教你。”他低笑著哄道，牽著的手引導。

岑姝的指尖被他骨節分明的手包裹著，被地著，臉頰開始發燙，暈眩一陣陣襲來，連呼吸都不自覺地急促了幾分。

也許是有些張。

一不小心，稍稍用力了一些。

梁懷暄眉頭微蹙，但什麽都沒說，只是俯吻住的，舌尖長驅直。

岑姝被吻到暈乎乎的，舌都有些發麻，忽然整個人被調轉了個方向，頭對著床頭。

有些茫然，下意識想要轉，卻被後人扣住手腕，然後十指相扣。

溫熱的瓣沿著潔的脊背游走，從漂亮的蝴蝶骨一路向下。

梁懷暄把foreplay做得很足，就算再急也先考慮的驗和。直到看到都泛起淡淡的，一切也足夠潤澤了，他才繼續。

岑姝猝不及防，晶瑩的眼淚從眼尾泛了出來，本能地想要退卻，卻被他扣住腳踝不容抗拒地帶回。

“躲什麽？”他聲音沙啞。

很快，岑姝帶著哭腔嗚咽：“你好兇。”

…

一個小時後，岑姝綿綿地趴在他懷裏，才知道什麽.床頭吵床尾和。

梁懷暄起去酒櫃倒了杯霞多麗，岑姝黏糊糊地抱著他撒也要喝，兩個人共飲一杯，不知不覺又吻作一團。

半晌，梁懷暄開口：“岑姝。”

岑姝立刻不滿地瞪向他。

梁懷暄頓了頓，改口道：“寶寶。”

岑姝這才滿意地哼了一聲，往他懷裏鑽了鑽。

他收手臂將人環住，吻了吻的發間，忽然開口說：“我們之前缺乏通，很多誤會，是我的問題。在你之前，我確實沒有經驗。”

頓了頓，他又繼續說，聲音比平時和許多：“我知道，就算沒有我，你也可以過得很好，你從來都不是依附于誰的存在。”

“到慶幸的是我，有你在我邊…我很高興。”梁懷暄專注地看著，“所以下午我很生氣，因為無法接我們之前是這樣的開始。”

岑姝一怔，一時還有些無措，故作淡定地問：“你…怎麽突然說這麽多話？”忍不住他的手臂，又試探地問他，“不會是喝醉了吧，酒後吐真言？”

梁懷暄捉住作的手，語氣平靜道：“這點酒還不至于醉。”

岑姝看了他許久，又牽著他的手在他手心上寫字。

這是第二次在他手心裏寫字。

梁懷暄垂眸看著的作，問：“寫了什麽？”

“你猜。”

他淡淡道：“如果我猜對了呢？”

“你怎麽可能猜對。”

“為什麽不可能？”梁懷暄深邃的眉眼靜靜地凝視著，“也許我心裏想的，和你寫的一模一樣。”

岑姝聞言擡眼看他，忽然心跳如鼓，越來越快，像是要躍出腔。

張了張，剛想要問他答案。

他卻在此時俯湊過來，在吻住之前，低聲說：“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