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夜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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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煙花墜落 For my foreve……
第33章 煙花墜落 For my foreve……
梁懷暄背著岑姝, 目緩緩掃過沿途悉的風景，這條路他往返過無數次，卻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慢下來過。
原本形單影只的影如今雙對。
他想到了一句歌詞：“有你邊年年月月, 對對雙雙便夠好運。”*
行至別墅門前, 梁懷暄輕輕將岑姝放下，兩人一進到玄關，一貓一狗立刻就圍了上來。
岑姝蹲下來逗了一會兒菠蘿包, “菠蘿包，有沒有想媽咪呀？”
菠蘿包在的掌心蹭了蹭, 發出舒服的呼嚕聲。
岑姝還沒反應過來，一雙有力的手臂就將攔腰抱起, 抱到一旁的大理石玄關臺上。
岑姝嗔怪道：“你幹嘛呀？”
玄關頂燈在梁懷暄眉骨投下一片淡淡的影。
他從容地解開腕表，金眼鏡也被隨手擱在一旁垂眸注視著，突然不說話。
岑姝和他對視了一會兒，又注意到他的襯衫, 替他覺得悶, 先扯松了那條黑的領帶, 又順勢解開兩顆紐扣。
梁懷暄平時穿總是一不茍, 襯衫永遠扣到最上一顆，領帶端正，一派斯文的模樣, 現在卻襯衫淩, 領帶也被扯開。
梁懷暄任由作，目始終落在臉上, 半分未移。
半晌，他一本正經地問：“接吻麽？”
岑姝一怔，還沒回答, 吻就已經落了下來。
梁懷暄一手撐在側的大理石臺面上，另一只手穩穩扶著的腰，將未盡的話語盡數吞沒。
岑姝下意識想躲，卻被扣住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充滿占有的吻。
被吻到氣息不穩，只能攀住他的肩膀。餘卻看見Clara烏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著。
然而，只是分心了一秒，就被輕輕咬了一下瓣，“別分心。”
“……懷暄哥哥。”
梁懷暄看著被吻得暈開的口紅，眼底暗更濃，又忍不住傾吻上去，嗓音低啞：“張開。”
岑姝睫輕，順從地啓。
下一秒就他的舌尖就抵了進來，和舌纏，吻得又深又重，像是要把拆吃腹。
岑姝被他吻得暈乎乎的，瓣也被津打，很快像一灘春水化在他的懷裏。
兩人氣息錯在一起。
梁懷暄寬大的手掌覆了上來，隔著單薄的料不不慢地收攏。
岑姝不自覺地輕.出聲，迷迷糊糊地想，這人怎麽這麽無師自通？
很快不住，靠在他懷裏。
梁懷暄吻未曾停歇，空出一只手從臺面上取了一張消毒巾。
岑姝看著他骨節分明的指節被巾一寸寸拭過，頓時明白了他的意圖，臉上瞬間發燙。
很快，他開始拓展下一個領地。
起初幹燥的指腹很快沾染上晶瑩的水，梁懷暄垂眸瞥見，結微，聲音低啞地問：“怎麽這麽多……”
岑姝頓時又又惱：“你不許說！”
梁懷暄很低地笑了一聲，再次覆上的，牽引著的手過來。
岑姝覺到襯衫下繃的線條，接著，冰涼的金屬扣被解開。
齒纏間，岑姝忽然聽到鋁箔袋被撕開的聲音。迷蒙地睜眼，有些難以置信地推他一下，“等等…這裏為什麽會有這個？”
玄關…怎麽會有安全措施的？
“隨手放的。”梁懷暄扣住試圖退的手腕，聲線低沉得不像話，“乖。”
“你…你不怕被…”岑姝支吾半晌才憋出一句，“你就不怕被榨幹嘛？”
話剛說出口，岑姝就後悔了。
梁懷暄聞言驀地笑出聲，抱著起往臥室的方向走，薄不斷吻在的頸側，“那就榨幹我試試。”
還沒走到房門口，岑姝突然渾一，眼尾都沁出生理的眼淚，聲音發：“哥哥，你不要邊走邊……”
下一秒，罵人的話剛到邊就變了調。
梁懷暄充耳不聞，低頭繼續吻著進了臥室。
畢竟這裏隔音很好，就算忍不住喊破嚨也沒事。
岑姝抓著他青筋隆起的手臂。
還是很難完全吃下去。
這還是岑姝第一次在這間臥室裏，從黑夜看到天亮起，早就力不支，窩在他懷裏睡著了。
意識朦朧間，梁懷暄輕輕吻的頭發，又和說：“好夢。”
……
放縱整夜的後果就是晚起，再加上毫無神，岑姝醒來後，看見梁懷暄戴著眼鏡，正倚在落地窗邊的單人沙發裏看書。
他看上去神清氣爽，格外愜意閑適。
岑姝迷迷糊糊地了下睡眼，張了張想他，卻只發出沙啞的氣音。
昨夜那些荒唐的記憶湧上心頭，從玄關到臥室又到浴室，被他哄得團團轉，最後甚至還荒唐地到了落地窗。
岑姝惱加，抄起手邊的枕頭就朝他扔去。
枕頭在空中劃出弧線，不偏不倚撞掉了梁懷暄手中的書。
梁懷暄擡眸，“醒了？”
他把書和枕頭都撿起來，幾步走到床邊，把人抱進懷裏。
岑姝埋在他懷抱裏，聲音有些沙啞，卻還頤指氣使地使喚他：“我要喝水…快點……”
梁懷暄很快倒了杯水回來。
他看著急急啜飲，又想到昨晚一度失控的場面，無奈失笑：“讓你別忍著，但也不用喊到那種地步。”
如果家裏隔音不好，可能在天臺泳池都能聽到的聲音。
岑姝聞言嗆了一下：“那還不是都怪你？”
梁懷暄擡手拭去邊的水漬，淡淡一笑：“我記得昨晚我要停，可有人不願意。”
昨晚岑姝一開始還半推半就，到後來卻主纏著他索求更多。他試圖時，就嗚咽著收，最後“到底”了還是哭出聲。
岑姝慌慌張張去捂他的，“你閉！”紅著臉狡辯，“你…你明明知道我那時候神智不清。”
梁懷暄見這副模樣，眼底笑意更深，也沒再逗，拉下的手吻了吻，“還睡嗎？”
岑姝搖搖頭，“……不睡了。”
梁懷暄抱著岑姝進了浴室洗漱，被迫陪重新刷了一遍牙。
鏡前，岑姝不停地搗，要麽就是他腰側一下，要麽就是一下他。
梁懷暄終于無奈地扣住作的手，“刷個牙也不安分？”
岑姝含著滿泡沫，眼睛彎月牙，含糊不清地嘟囔著：“就~不~安~分~”
梁懷暄定定看一眼，“嗯，那一會繼續。”
“……”岑姝頓時僵住，連刷牙的作都停了，“繼續什麽？”
梁懷暄角勾了勾，“你說呢？”
“我才不要！”岑姝連忙漱口，“我還很累。”
“累？”梁懷暄平靜地敘述，“昨晚好像都是我在出力。”
讓試試，沒幾下就喊累喊哥哥。
岑姝：“……”
聽不下去了，轉要往浴室外走，下一秒就被梁懷暄從背後圈進懷裏，“跑什麽？”
“我要去換服了！”岑姝徒勞地掙了掙，“你放開。”
“聲老公就放你。”
“想得！”
“昨晚不是了很多次。”梁懷暄很輕地笑了一聲，“把老公用完就扔？”
“那是…那是在床上，能一樣嗎？”岑姝忍不住嘟囔了句，“人床上說的話都是假的。”
梁懷暄聽到這句話，忍俊不。
岑姝頓了頓，又故作不經意地問他：“還有，你就這麽迫不及待要做我老公？”
“嗯。”梁懷暄從容地應，“迫不及待想娶你回家。”
岑姝輕哼一聲，卻掩不住上揚的角，“我要換服了。”
“去吧。”梁懷暄松開，“需要幫忙就我。”
岑姝一噎：“換個服而已，誰要你幫忙！”
一轉，差點被自己絆倒。
“…………”
後傳來梁懷暄的低笑，岑姝氣得跑遠了。
.
晚上有一場三家人的聚會，地點定在萊汀度假村，正好度假村推出的新游玩項目十分功，順勢慶祝一番。
今晚老爺子也會出席。
岑姝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就突然蔫蔫的，化妝的時候都有些提不起神。
梁懷暄系著袖扣從帽間出來，看到這副表，站在後，看向鏡子裏的，“怎麽了？”
岑姝搖搖頭，“沒事。”
梁懷暄看不想說話，也沒追問，只是俯從後抱，“不想去我們就在家。”
“不用了，要去的。”
聞肅很注重面上的禮儀，任何時候都要求神面貌十足，出席場合都要鮮亮麗的。
岑姝最後從高定掛區選了一件Rami Al Ali淺藍春夏高定禮服，層疊薄紗，垂墜極佳，擺是開衩設計，走間一雙長若若現。
夜幕下，黑賓利緩緩駛萊汀度假村。
他們到的時候，門口環島噴泉池已經停了好幾輛豪車。
梁父的勞斯萊斯幻影、徐宣寧那輛紮眼的紅法拉利也在其中，而最前方那輛黑邁赫是老爺子慣用的座駕。
岑姝過車窗看見一字排開的迎賓陣仗，除了迎賓員和泊車員之外，還有一群西裝革履的高管立在門口，就連鮮花都到位了。
梁懷暄微微躬先下了車，量剪裁的西服筆，溫莎結一不茍地束在領口，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從容不迫。
他繞到另一側，替岑姝打開車門，一手擋在車頂，一手穩穩托住岑姝的指尖。
等岑姝站穩後，又幫提擺。
岑姝今天穿了一雙八厘米的細高跟鞋，也不過到他的肩膀。
如綢般的長發垂下，耳上佩戴著的Graff高珠火彩鑽石耳環熠熠生輝，與同系列的戒指、項鏈相得益彰。
盡管鑽石澄澈奪目，但岑姝一出現，就讓人自忽視了鑽石，注意力不由自主地從移向了的臉龐。
梁懷暄自然而然地牽過的手，輕輕搭在自己的臂彎裏。
不遠，徐宣寧正和黎清姿閑談，兩人言笑晏晏，氣氛融洽。
徐宣寧聞聲回頭，目落在他們上，“來了。”
“諾寶，快過來。”黎清姿眉眼含笑，朝招了招手。
“哥哥，那我先過去。”
“嗯。”梁懷暄低應一聲，掌心在腰間輕拍了下，目掃過纖細的高跟鞋，又叮囑，“走路慢點。”
“知道了！”岑姝輕快應了一聲，提著擺往前走，半路又和走過來的徐宣寧打了聲招呼。
“晚上好啊，宣寧哥。”
“晚上好，今日靚出新高度！”徐宣寧對豎大拇指。
“那當然咯。”岑姝欣然收下贊，了下頭發姿搖曳地往前。
很快，岑姝和黎清姿兩人手挽著手，說說笑笑地往裏先走。
徐宣寧今晚穿著一套Saint Laurent的高定雙排扣西裝，頭發也梳著背頭，看起來慵懶隨。
徐宣寧走近，目忽然在梁懷暄上那道細小的傷口停住，眉梢一挑，故意拖長聲調：“喲，這是哪位勇士，敢在梁生上留下戰績啊？”
岑姝和黎清姿的影相攜消失在旋轉門後，梁懷暄這才收回視線，神淡然：“怎麽，你有意見？”
徐宣寧被這理直氣壯的回答噎住，半晌才氣笑出聲：“行啊梁懷暄，你現在可真是春風得意！心裏暗爽是不是？”
梁懷暄依舊從容：“還好。”
“我跟你說，還好今晚聞墨不在。”
“在又怎麽了。”梁懷暄氣定神閑，“人之常，你沒接過吻？”
“……不是。”徐宣寧一臉莫名其妙，“你今天吃槍藥了？我怎麽覺你句句都在針對我？”
梁懷暄淡淡一笑：“你的直覺很準。”
徐宣寧：“？？？”
.
岑姝挽著黎清姿上樓到宴會廳，看見聞肅、梁晉鵬以及徐家父母早已落座，正品茶閑談。
岑姝先了一聲“爺爺”，又依次向長輩們問好。
徐宣寧的媽媽蔣安卉聞聲擡眸，笑道：“諾寶來了，最近越來越靚了！”
“謝謝卉姨。”
“小姝。”聞肅此時看向，“過來坐，我們正好提起你，過兩天要去參加公益行了？”
“是。”
“這是個歷練的好機會。”聞肅說，“你從小生慣養，爺爺就怕你到了吃不了苦，半路說要回家。”
岑姝笑而不語，在黎清姿旁優雅落座。
黎清姿溫聲對聞肅道：“老爺子，諾寶這麽棒，這次肯定做得漂亮，您該對多些信心才是。”
蔣安卉也笑著點頭附和：“是啊。”
說完，黎清姿又拍了拍的手背，低聲補了句悄悄話：“別勉強自己，如果遇到什麽事，多和團隊裏的夥伴通。”
岑姝著黎清姿關切的眼神，心裏一暖，笑著點點頭，“好。”
黎清姿對聞老先生的脾還算了解，知道他對聞墨和岑姝要求有些嚴苛。之前也聽岑心慈說起過，最大的憾就是沒辦法把兩個孩子帶走。
所以，黎清姿對岑姝像是對親兒一樣，就算不嫁到梁家，這份也不會變。
梁懷暄和徐宣寧最後才進來，梁懷暄與衆人寒暄完畢，才在岑姝邊落座。
岑姝直到他在邊坐下，才略微松了口氣。
“怎麽了？”
“嗯？”岑姝略顯茫然地擡眼。
好像什麽都沒說。
梁懷暄忽然在桌底下牽過的手，偏頭低聲音道：“一進來就看到你不開心，怎麽了？”
岑姝眼睫輕眨，“沒有啊。”
梁懷暄聲音放輕了幾分：“你的表騙不了我。”
猶豫片刻，從手袋裏取出手機，低頭時一縷發垂落頰邊，打完字，把屏幕遞到他面前：【也沒有不開心，就是看到爺爺覺神有一點繃】
梁懷暄垂眸掃過屏幕，心裏了然。
又擡手將那縷發別到耳後，低聲說：“沒事，我在這。”
岑姝角上翹，又單手打字給他——
【gt;3lt;啾咪】
梁懷暄盯著屏幕看了幾秒，眉頭微蹙，“啾…咪？”低沉的聲音裏帶著幾分困，“什麽意思？”
岑姝瞬間收起笑容，啪地鎖上屏幕，氣呼呼地看他，“這都不懂？”
梁懷暄還想追問，岑姝卻不理他了。
兩人這樣親昵自然的互，早已落在場長輩們的眼中，蔣安卉用手肘輕黎清姿，兩人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此時，蔣安卉笑著說了句：“諾寶和懷暄現在相得真好，以前還沒見過你們這麽要好的樣子，看著真是登對。”
“我就說他們很般配啦！”黎清姿接過話茬，看了一眼梁懷暄，“這什麽？世界上沒有冷冰冰的男人，遇到心儀的孩都會融化的啦。”
岑姝聽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急忙拿起果杯掩飾。
席間氛圍很融洽，說說笑笑，大多話題都圍繞著他們和萊汀度假村的新項目，聞肅看他們好，反而沒說什麽。
飯後，岑姝抱著梁懷暄的西裝外套，和黎清姿、蔣安卉坐在一閑聊。不經意擡眼，看見梁懷暄和爺爺在臺聊天。
梁懷暄背影拔，不知爺爺說了什麽，只見他微微頷首，面上依舊是從容神，邊那抹笑意卻淡了幾分。
“他們聊什麽這麽久？”黎清姿說，“我還想問問他度假村的事。”
“清姨，那我去看看。”岑姝把西裝外套放在一邊，握著手機朝臺走去。
還未走近，岑姝就聽到聞肅狀似無奈地說了一句：“小姝以前日話要做珠寶設計師，可惜太貪玩，讀書唔上心，玩喪志。婚後你要多提點下佢。”
岑姝的腳步頓住，角的笑意一點點褪去。
梁懷暄沒有立即回應，沉默片刻，他終于開口，聲音是一貫的沉穩：“多謝阿爺關心。”
岑姝不自覺地攥擺。
雖然知道他一向敬重長輩，但聽到他這句話，心裏卻仍泛起一陣酸楚。
垂下眼睫，盯著地毯上繁複的花紋，忽然不想再往前走了。
就在這時，梁懷暄的聲音又再次響起，不疾不徐：“至于婚後的事，我想諾寶喜歡什麽就做什麽。如果繼續做慈善，我會全力支持。就算想做珠寶設計師也未嘗不可。”
聞肅聽到這句話，面詫異。
“而且，”梁懷暄又很淡地笑了一聲，“佢做自己鐘意嘅事，算不上什麽玩喪志。”
岑姝眼睫撲簌了一下，驀地擡眼看過去，黯淡的眼眸重新泛起彩。
在原地靜立片刻，最終轉折返。
黎清姿正與蔣安卉翻閱萊汀度假村溫泉新項目的宣傳冊，見回來便笑著招手，“諾寶，今晚我們就在這裏住下，等陣一齊去泡溫泉，做個SPA放松下？”
“好呀！”岑姝欣然應允。
岑姝給梁懷暄發了消息之後，就暫時和他分開了，隨兩位長輩搭乘度假村的觀車前往湯泉區。
萊汀的湯池是男賓分開，私極強，中式庭院風格的廊道上，一盞盞暖黃的宮燈在暮中搖曳生輝，將青石板路映照得朦朧而溫馨。
溫泉池中霧氣氤氳，岑姝穿著泳，心裏暗自慶幸昨晚梁懷暄還算克制，沒在上留下什麽痕跡，否則此刻該有多尷尬。
池邊的檀木小幾上擺放著致的果盤和甜品，岑姝一邊吃楊枝甘，一邊和兩位媽媽閑話家常，聊著豪門的趣聞軼事，氛圍溫馨又放松。
“咻——”
一道銀突然劃破夜空。
接著，煙花像是被點燃的璀璨流星群，在夜幕中次第綻放。
“快看，放煙花了！”黎清姿驚喜地指向天空。
蔣安卉贊嘆道：“這煙花真漂亮！”
岑姝仰頭看煙花，眼底被煙花照亮。
正當岑姝以為煙花表演即將落幕，夜空中的璀璨卻愈演愈烈。一朵接一朵的煙花升空，視野完全被璀璨的煙花占滿，應接不暇。
“今日系咩特別日子咩？”蔣安卉疑地問道，“度假村唔系只有節假日先會放煙花嘅？”
“我都唔知。”黎清姿同樣驚訝，“快睇！仲有無人機表演！”
只見數百架無人機在夜空中整齊列陣，不斷變換著圖案。
接著，一行行英文緩緩浮現：
【Have a good night】
【My princess】
【For my forever love Stella】
當看到自己的英文名出現，岑姝整個人都怔住了。
“哎呀！”黎清姿這才恍然大悟，和蔣安卉相視一笑，同時向岑姝，“原來系專登為諾寶準備嘅煙花！”
蔣安卉一邊舉著手機拍攝，一邊嘆：“真系估唔到懷暄都有咁浪漫嘅一面。”
“你睇下邊個教出來嘅仔嘛！”黎清姿笑得眉眼彎彎，“終于識得哄仔開心啦，甜到糖啦！”
岑姝聽著兩位媽媽的調侃，又想起在臺無意間聽到梁懷暄說的那些話，忽然迫不及待地想見他。
“清姨、卉姨，我想……”
“得啦得啦！”黎清姿不等說完就會意，笑著擺手，“快啲去啦！去揾你嘅梁生啦！（去找你的梁先生啦！）”
岑姝臉頰微紅，從溫泉中起。
簡單沖過澡，匆匆換上嶄新的淺藍浴，長發隨意挽低垂的丸子頭，發間那枚蛋花發飾都來不及取下就往外走。
岑姝心跳得厲害，撥通了梁懷暄的電話。
空中的煙火仍在不停綻放。
出了湯，聽著電話的等待音在耳邊回響，沿著長長的木質廊道快步走著，漫天煙火將的側臉映照得忽明忽暗。
的緒翻湧著，期待、張，還有一說不清的迫切。
電話遲遲未被接起，岑姝咬了咬下，想掛斷重撥，腳下也不自覺地越走越快。
就在這瞬間，電話突然接通。
“諾寶……”梁懷暄的聲音傳來，卻淹沒在此起彼伏的煙花聲裏。
岑姝完全聽不清他後面的話語。
拐角，影錯。
岑姝一擡眼——
梁懷暄就站在不遠，修長的影靜立在闌珊燈火中，像是靜靜等了很久。
他手上仍拿著手機，沒有掛斷電話。
岑姝驀地駐足。
仿佛心有靈犀，梁懷暄也在此時擡眸來。
四目相對的瞬間，耳邊所有的喧囂仿佛在此刻都消散了，只剩下腔裏震耳聾的心跳聲。
岑姝不再遲疑，邁步向他走去。
的腳步越來越快，最後幾乎是小跑起來，在梁懷暄的略顯錯愕的目下，像只翩躚的蝴蝶一樣撲進了他的懷裏。
——梁懷暄穩穩地接住了。
岑姝踮起腳尖，環住他的脖頸，呼吸急促地說了句：“懷暄哥哥…我、我你。”
恰在此刻，最後一簇煙花在夜空中華麗落幕，萬籟俱寂。
這聲告白清晰無誤地落梁懷暄耳中。
他鏡片後的眼眸隨即漾開笑意，把抱得更，下頜輕輕抵在的發頂，聲音低沉且溫：“嗯，我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