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和父母？「秦淵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信息，「李建華對他們做了什麼？「

「這個您就不用知道了。「雨小明冷冷地說，「總之，大仇得報，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秦淵的臉變得嚴肅起來：「雨小明，雖然李建華罪有應得，但你引他犯罪的行為同樣是違法的。我建議你主回國接調查。「

「哈哈哈...「雨小明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秦教，您真是太天真了。我為什麼要回國自投羅網？我現在在國外生活得很好，你們永遠也抓不到我。「

「法網恢恢，疏而不。「秦淵冷靜地說道，「你以為逃到國外就能逃法律的制裁嗎？「

「法網恢恢？「雨小明嗤笑道，「那李建華害死我一家三口的時候，法網在哪裡？那些被他坑害的老百姓天天不應，地地不靈的時候，法網又在哪裡？「

「即使如此，你也不能用違法的手段報復。「秦淵說道，「而且，你在國導兇手連殺三人的案件，難道以為我們不知道嗎？「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鐘，然後雨小明的聲音變得更加冷：「看來秦教知道得還不。不過，那又怎麼樣呢？那三個人也是死有餘辜，他們都是李建華的幫兇。「

「不管他們做過什麼，殺人就是殺人，這是不可饒恕的罪行。「秦淵義正言辭地說道，「雨小明，我警告你，不要以為躲在國外就安全了。我們一定會把你抓回來，讓你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

「那我等著。「雨小明的語氣中滿含挑釁，「不過我覺得，您還是把力放在國的事上比較好。畢竟，像李建華這樣的蛀蟲還有很多，您忙得過來嗎？「

說完，雨小明掛斷了電話。

秦淵拿著手機，心複雜。雖然李建華確實罪有應得，但雨小明的做法也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而就在這時。

小劉急匆匆地跑了過來：「王隊，不好了！李建華在看守所里試圖自殺！「

「什麼？「王建國和秦淵同時驚呼。

「他用床單做了個繩套，想上吊，幸好被值班民警及時發現了。「小劉氣吁吁地說，「現在已經送醫院搶救了。「

三人立即趕往醫院。在急救室外，他們焦急地等待著醫生的消息。半個小時后，醫生走了出來。

「病人已經離危險了，不過他的神狀態很不穩定，可能需要心理治療。「醫生說道。

「謝謝醫生。「王建國鬆了一口氣。

秦淵站在急救室外，通過玻璃窗看著裡面躺在病床上的李建華。此時的李建華臉蒼白如紙，發紫，頸部還有明顯的勒痕。他的眼睛閉著，眉頭深鎖，即使在昏迷中也顯得痛苦不堪。

「他為什麼要自殺？「岳鳴不解地問道。

「可能是承不了心理力吧。「段景林猜測道，「從一個人尊敬的總經理變階下囚，這種落差不是誰都能承的。「

秦淵卻有不同的看法：「我覺得不只是這樣。李建華雖然犯了罪，但他的求生一直很強，否則也不會賣腎來還債。他突然想自殺，可能是因為什麼特殊的原因。「

「你是說...「王建國若有所思。

「我懷疑雨小明可能還有後手。「秦淵說道，「他的目標不只是讓李建華敗名裂，可能還想讓他死。「

就在這時，李建華緩緩睜開了眼睛。醫生立即上前檢查，確認他的生命征穩定后，允許警察進行簡短的詢問。

「李建華，你為什麼要自殺？「王建國輕聲問道。

李建華看著天花板，眼中滿含絕：「我收到了一條簡訊。「

「什麼簡訊？「

「雨小明發來的。「李建華艱難地說道，「他說我的老婆孩子現在很危險，如果我不死，他們也活不了。「

秦淵和王建國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雨小明竟然如此喪心病狂，連無辜的家屬都不放過。

「你的手機呢？「王建國急切地問道。

「在看守所里被收了。「李建華說。

王建國立即打電話給看守所，要求他們立即檢查李建華的手機。很快，看守所方面回復說確實收到了一條威脅簡訊，發信人顯示的就是雨小明。

「這個雨小明真是無法無天了！「王建國憤怒地說道，「竟然威脅無辜的家屬！「

秦淵的臉也變得非常難看。作為一名軍人，他最痛恨這種傷害無辜的行為。「我們必須立即保護李建華的家人，同時加大力度追捕雨小明。「

「沒錯，我馬上安排人手。「王建國說著，拿出手機開始布置工作。

李建華聽到他們要保護自己的家人，眼中閃過一激的芒：「謝謝...謝謝你們。雖然我罪該萬死，但我的老婆孩子是無辜的。「

「放心吧，我們不會讓無辜的人到傷害。「秦淵堅定地說道，「但你也要好好配合我們，幫助我們抓到雨小明。「

「我會的，我一定會的。「李建華用力點頭，「雨小明這個人心理極度扭曲，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們一定要小心。「

凌晨五點半，天剛剛泛起魚肚白，一輛軍用吉普車沿著蜿蜒的山路緩緩駛向新兵連營地。車碾過碎石路面發出細碎的聲響，在寂靜的山谷中顯得格外清晰。

秦淵坐在副駕駛位上，過車窗凝視著遠方悉的營房廓。

「教，看那邊的訓練場。「坐在後排的段景林指著遠說道。他材高大魁梧，肩膀寬厚如鐵塔，即使坐著也能看出他的強壯魄。

岳鳴探出頭來順著段景林的手指方向去，只見訓練場上已經有幾個新兵的影在晨練。他個子不高，但材瘦結實，一雙眼睛特別機靈，總是閃爍著狡黠的芒。「這幫小崽子還自覺，這麼早就起來練了。「

秦淵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頭。作為新兵連的教，他對這支隊伍傾注了太多心。每一個新兵都像是他親手雕刻的作品，離開的這幾天，他心裡一直惦記著這些剛剛踏進軍營大門的年輕人。

吉普車在營門口停下，門崗的哨兵立即上前敬禮。那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八九歲的小兵，臉上還帶著稚氣，但站崗的姿態卻異常筆。

「報告教，新兵連值班員張小虎向您報告，營區一切正常！「

秦淵走下車，仔細打量著這個名張小虎的新兵。小夥子個頭中等，皮被高原的曬得黝黑，眼神堅定有神。軍裝穿得工工整整，連帽徽都得鋥亮。

「很好，張小虎。「秦淵的聲音低沉有力，「其他人呢？「

「報告教，大部分同志還在宿舍，但已經有十幾個人自發到訓練場晨練了。「張小虎回答得很利索，顯然是個機靈的孩子。

段景林拍了拍張小虎的肩膀，力度控制得剛好，既表達了認可，又不會讓這個瘦弱的新兵承不住。「不錯，小虎。看你這神頭，這幾天沒懶吧？「

張小虎咧一笑，出一口白牙。「段班長，我可不敢懶。您走之前代的那些訓練項目，我一項都沒拉下。「

岳鳴在一旁壞笑著話：「是嗎？那待會兒可要好好檢驗檢驗。別以為教不在，你們就能混日子。「

三人走進營區，晨曦的剛好灑在營房的紅瓦屋頂上，整個營地沐浴在金的輝中。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青草香味，夾雜著從食堂飄來的早餐香氣。遠山如黛，雲霧繚繞，這裡的環境確實得天獨厚，是訓練新兵的絕佳場所。

他們先來到訓練場。幾個新兵正在做俯臥撐，汗水已經浸了他們的訓練服。看到教回來，他們立即停下作，齊刷刷地站起來立正。

「繼續訓練，不用管我們。「秦淵擺擺手，走到一旁觀察。

其中一個王大力的新兵特別引人注目。這小夥子來自農村，材壯實，力氣很大，但作總是顯得有些笨拙。此刻他正在做單杠引向上，臉漲得通紅，青筋暴起，但咬著牙堅持著。

「一、二、三...「岳鳴在一旁數著數，「十八、十九、二十！不錯，王大力，又進步了。「

王大力放開單杠，大口大口地著氣，憨厚地笑道：「岳班長，我按您教的方法練，覺確實比以前輕鬆了。「

「那是當然。「岳鳴得意地說，「我的訓練方法可是有科學依據的。不過你這能基礎好，主要還是要在技巧上下功夫。「

段景林走向另一邊，那裡有幾個新兵在練習格鬥作。其中一個李明的小兵正在和同伴對練，作雖然生疏，但很有模有樣。李明個子不高，但手敏捷，眼神犀利，一看就是個聰明的孩子。

「李明，你這幾天練得怎麼樣？「段景林問道。

李明立即停下作，立正回答：「報告班長，按照您教的作要領，每天練習一百遍基本作，現在覺比以前練多了。「

「來，和我過兩招。「段景林下外套，活了一下筋骨。

李明有些張，但還是擺出格鬥姿勢。段景林並沒有用全力，而是以七分教學、三分實戰的方式和李明過招。他的作行雲流水，每一個招式都帶著強大的威懾力，但又恰到好地給李明留出反擊的空間。

「記住，出拳要快，收拳要更快。「段景林一邊指導，一邊做示範，「你的重心太靠前了，這樣容易被人抓住破綻。「

李明點頭稱是，調整姿勢重新攻擊。這一次明顯比剛才好了許多，雖然仍然被段景林輕鬆化解，但至沒有出太明顯的破綻。

秦淵在一旁默默觀察著每一個新兵的表現，心中既欣又有些擔憂。欣的是這些孩子們確實在進步，擔憂的是進步的速度還不夠快。

這時，從宿舍方向傳來了起床號的號聲。悠揚的號音在山谷中回，劃破了晨曦的寧靜。

「集合！「秦淵高聲喊道。

在訓練場的新兵立即停下手中的作，快速集合。與此同時，宿舍里的其他新兵也紛紛跑出來，有的還在穿服，有的頭髮蓬蓬的，顯然是剛從被窩裡爬起來。

不到三分鐘，五十多個新兵就在訓練場上排了整齊的隊伍。秦淵看了看手錶，皺了皺眉頭。

「報數！「

「一！二！三！四！...「響亮的報數聲此起彼伏。

「劉小胖！「秦淵突然點名。

隊伍中一個圓臉的小兵戰戰兢兢地出列：「到！「

劉小胖確實如其名，材圓潤，臉蛋紅撲撲的，看起來人畜無害。但秦淵注意到他的軍裝有些凌，鞋帶也沒系好。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秦淵的聲音嚴厲起來，「軍裝不整，鞋帶鬆散，這是一個軍人應有的樣子嗎？「

劉小胖低著頭，小聲說道：「對不起，教，我起晚了，沒來得及整理。「

「起晚了？「秦淵走到他面前，「軍人的時間觀念去哪裡了？紀律去哪裡了？「

劉小胖的臉更紅了，額頭上開始冒汗。其他新兵都張地看著這一幕，大氣都不敢出。

段景林走過來，拍了拍劉小胖的肩膀：「劉小胖，教說得對。作為軍人，任何時候都要保持最佳狀態。現在立即回去整理務，五分鐘后歸隊。「

「是！「劉小胖敬了個禮，小跑著回宿捨去了。

秦淵的目在隊伍中掃視，最後停在一個高瘦的新兵上。這個孫志強的小夥子來自城市，文化程度較高，但能相對較弱。此刻他正努力保持立正姿勢，但秦淵能看出他的在微微抖。

「孫志強，出列！「

孫志強咽了咽口水，出列立正：「報告教！「

「你的能訓練況如何？「秦淵問道。

「報告教，我每天按照訓練計劃執行，但...但進步不是很明顯。「孫志強誠實地回答。

岳鳴走過來，圍著孫志強轉了一圈。「我看看...嗯，確實瘦了一些，但還是不夠結實。來，做五十個俯臥撐給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