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告白

生日會的壽星南淇, 是港城三大世家之一南家的公子。

頭上有個大兩歲的姐姐，這幾年被派到地發展分公司業務，在華北地區也算混得水漲船高。

剛進到包廂就聽見壽星催著上牌桌，喬知懿意識到這位和沈樞大概也是很稔的朋友, 不然哪有這種直來直往的膽子。

畢竟某人聲名在外, 一貫是最不近人, 疏冷矜貴的那個。

剛落座，就有穿著制服的侍應生送上尾酒和小甜品。

澤鮮豔的酒很抓眼球，喬知懿下意識起一杯。

“這酒度數還高的。”

耳邊傳來輕的低啞男聲：“喝點。”

朝他看過去，喬知懿的眼睛很亮, 還特地比劃了個手勢：“我就嘗嘗，就喝一點點。”

知道的脾氣，沈樞便沒有真的去強阻攔，反正無論怎麽喝他都會兜著, 而且自己人的場子，倒也不擔心什麽。

兩人的小小互雖然靜不大, 可對于一直觀察的人來說，還是惹人注目的。

注意到喬硯銘的表，容淨程打趣：“他們又不是第一天領證, 你怎麽突然這個反應了？”

喝了口手裏的酒，喬硯銘收回視線，繼而去看容淨程，反問：“我怎麽反應了？”

容淨程揶揄：“就好像，打算吃了沈樞。”

喬硯銘挑挑眉, 不予置否。

容淨程：“你的態度轉變, 是因為發現知懿其實并不排斥他了吧？”

也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喬硯銘隨口道：“我們這個圈子你懂的, 沒多真，無不都是看對方背後的家底，我之前不排斥，是因為知道他們兩個都不會有什麽真實，那樣的反而最牢固。”

“可這樣的關系，一旦摻雜所謂的，當緒因為對方的所作所為而收到牽連，關系反而變得不純粹，開始百出。”

想到自己家的那些破事，喬硯銘自嘲一笑，又給自己灌了一杯酒。

母親被傷之所以還不離婚，不就是因為還有著所謂的嗎，總僥幸地認為自己可以通過所謂低姿態的去化那個人。

可事實呢，注定竹籃打水一場空。

那樣的委曲求全，毫無自我，他不希出現在自己妹妹上。

“嘖，從小養大的豬崽被白菜拱了。”將杯中的波本一飲而盡，他輕嗤。

沒一會兒，壽星招呼荷發牌。

在場的有好幾個圈子裏的玩咖，熱起場子半點也不含糊，加上邊坐的朋友也好新果兒也罷，反正氣氛被一度推上。

喬知懿牌技一般，最開始的打算也只是坐在一旁觀賞，但南淇似乎不打算給那個機會，笑瞇瞇地喊替上陣，其名曰“都跟你男人打過幾千場了，換人換人！”。

被慫恿得心，不等喬知懿開口應下，掌心就被塞一張四四方方的薄薄卡面。

垂眸，發現居然是一張“JOKER（王牌）”。

驚喜的勁兒還沒彌漫整顆心髒，耳垂被隨著字句挾出的熱氣砸得發，下意識握了牌。

“來試試吧，我幫你看牌。”

喬知懿故意問：“可我不太會，要是輸了呢？”

沈樞淡笑：“我擔著。”

話說到這，喬知懿也不扭，將剛剛已經分好的手牌抓進掌心，開始按照自己習慣的順序擺放。

其實規則都很了解，以前總輸的主要原因是敗在“心眼子”。

品不出所謂的莫測牌局，看不穿喬硯銘設的套，每次都是差不多的姿勢跳進去，輸的次數多了也就玩煩了，幹脆連牌桌都不再上。

但顯然，這次的牌局上，有人的“心眼子”多到就算是其他人加一起也難比。

連輸六把，南淇已經氣得翻白眼了：“十年前在港城就被你著打，十年後還這樣，你這人真是妖孽死了！”

沈樞坐姿慵閑，口吻也著散漫：“比起十年前還是有長進的，畢竟現在是跟兩個人打。”

沒想到還能被秀一臉，南淇忿忿不平，只能把氣出到別人腦袋上。

一扭頭看見有人指尖正夾著還沒點著的煙，他抄起手邊的打火機就砸過去：“要出去，沒看見還坐了妹妹呢。”

喬知懿明面上在笑，思緒卻依舊停在南淇剛剛的口而出。

他提到了港城。

想到那些被他始終埋藏在晦暗的過往，喬知懿口發虛，形容不上來到底是淺的好奇心作祟，還是別的什麽。

本就經不起撥的那一塊翳輕t而易舉地被勾引出，對他上的那些過分。

無論是他為什麽不再繼續做“沈伽藍”，還是他曾在祈業寺住過的日日夜夜，以及他和周啓玉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第六告訴，這一切種種，和剛剛從南淇口中的“港城”不開幹系。

因為迫切地想要了解，打牌打到一半中場休息，心一狠，隨便找了個借口到包廂外面守株待兔。

運氣不錯，沒兩分鐘就看到南淇出來躲輸牌要喝的酒。

他格外向，看見喬知懿主打招呼：“妹妹怎麽不進去，裏面沒人敢煙。”

興許是年紀的原因，他和沈樞邊的其他人一樣不會喊嫂子，挑挑揀揀，最後決定喊“妹妹”，顯得親切，又不會過分親昵。

喬知懿也不啰嗦，直接問：“我有件事想問你。”

南淇沒多想，很好說話道：“你問，看在你男人的份上我爭取知無不言。”

“沈樞他以前，是不是在港城住過一段時間啊？和港城的一些公子哥關系怎麽樣，就比如周啓玉那類？”

沒想到在口中聽到那個名字，雖然意外，但南淇也沒多想，大剌剌道：“是住過啊，當時正在上高中，十五六歲——”

“南淇。”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從包廂裏走出來的另一道影攔腰截斷。

喬知懿心跳猛一滯。

看清對方的臉，卻又松了口氣。

還好，不是沈樞。

是容淨程。

容淨程看向南淇，不顯山水：“你電話響了，好像是你朋友。”

倒吸一口氣也顧不上太多，南淇立刻屁顛屁顛地跑進去。

空的走廊頓時安靜下來。

仿若小被破，喬知懿的指尖變得不安分，開始張地絞起服。

也不知道這人剛剛聽到了多，他會告訴沈樞嗎？

想得正糾結著，便聽見容淨程道：“你對沈樞的過去，似乎很在意？”

喬知懿昂頭，毫不遮掩：“他藏了很多東西。”

說著，又試探地問：“你應該也知道很多吧？”

容淨程笑了，只道：“有關他的事，除非是他本人親口說，不然我們都沒有資格公之于衆。”

“知懿，或許你可以親口問他。”

喬知懿板起一張臉，略顯不滿：“我問過，他不肯說，悶得上天。”

聽著這個讓人想笑的形容，容淨程忍俊不：“他耳，你換個方式，大概很快就有好結果了。”

耳？

喬知道喃喃重複，心裏有了別的盤算。

/

因為心裏有事，喬知懿這一晚上給自己灌了不酒。

都是灌的，畢竟前腳才答應某人說只喝一點點。

起初還喝得小心翼翼，可後來沈樞去外面接電話，便幹脆趁著這個機會放飛自我了。

可連著喝了五六杯，看著空空如也的尾酒酒杯，皺起眉頭心想，這什麽破酒，怎麽一點也不上勁兒，哪有越喝越神的道理？

十五分鐘後沈樞結束這通來自大洋彼岸的電話，推門而出，一眼便看見小姑娘紅著俏麗臉頰，眼神都變得朦朧迷糊。

并不陌生這個神態，他無奈地走近，將人扶起後又和周圍一圈人道別。

喬硯銘適時起，看了眼他懷裏的影，著眉心：“我明天讓人把幾個醒酒熱湯的食譜給你送過去。”

沈樞淡淡道：“我那裏有。”

喬硯銘一頓，釋然般道：“得，那你那帶走吧，路上小心。”

沈樞頷首，算作應答。

以公主抱的方式抵達停車場，司機田叔已經等候多時，看見大老板走來立刻拉開後座的車門。

始終沒有把人送膛前松開，哪怕坐到車裏沈樞也摟扶著的腰，幫調整了個舒服些的姿勢，又吩咐田叔將中間的隔板升上去。

聽見機械運轉的聲音，喬知懿懵懵懂懂地了，完全是喝醉後的本能使然，綿綿的掌心上男人側臉，力道時輕時重，很霸道地一頓。

捉住纖細的腕骨，沈樞低低道：“祖宗，安分點，一會兒就到家了。”

又是一節沒多自主意識的嚶嚀輕哼，將臉頰上了他鎖骨下兩寸的位置，挨著心髒。

安靜了還沒幾秒，貓似的口吻便四散傳來：“回到家我想做什麽都可以嗎？”

沈樞啞然，細細地將散的發捋順：“嗯，都聽你的。”

的酒品，他深有會。

可沒想到還能次次都被刷新見識。

剛從玄關走出，襯的領口就被生生拽住。

突如其來的力道讓他順勢低上首，額頭輕飄飄地靠近，還沒開口說什麽，他就又被堵到了牆邊。

頭一回遇到這麽霸道蠻橫不講理的牆咚，沈樞好整以暇地垂眸看著，視線落在臉頰兩側的酡紅，眼底緒微。

“沈伽藍。”

脆生生地喊了聲。

沈樞揚眉，很給面子地應道：“嗯，在呢，沈太太什麽打算？”

才不理會他半揶揄玩鬧的口吻，喬知懿也不啰嗦，一只手去扶他後腦，著他低下頭和自己接吻。

明明是男高低的站位，卻完完全全地占據主導地位。

說是強吻也不為過。

齒間溢出斷斷續續的哼唧嚶嚀，喬知懿心跳作一團，裏面蹦跶得歡實，外面又慘遭各路形，一時間沒了自我。

趁著換氣的間隙，用破碎的氣音道：“我要上/你。”

沈樞笑了。

能把這種話講得這麽理直氣壯且直白，果然還得是喬大小姐才能做得到。

前腳剛說完，喬知懿就又立刻擡起一只手去解他襯扣，一顆接著一顆，作生，快狠準只占了第一個字。

“唔……”

瓣又被他銜住，昂著下，懵懂地應下新一攻勢。

舌尖被他吮得發麻，托了酒割據理智領地的福，不僅不討厭、不抗拒，甚至隨著他更進一步地加重力道搜，愈加期待他的接下來。

隨著襯正面完全被開，的掌心也開始馬不停蹄地往裏面探，水蛇一般上他腰腹，指尖來回點，彈琴似的。

哼哼唧唧地回應著他的吻，僅存的清醒神經線連接著聽力。

一節短促清脆的“啪嗒”聲在很近的位置響起。

沈樞一只手按在皮帶扣，笑意沉沉：“如你所願。”

話音剛落，他一把扶上的腰，讓像個小考拉一樣纏住自己。

腳尖方向不是前往臥室的樓梯，而是不遠的沙發。

著懷中人的栗，沈樞略顯無奈，失笑道：“小流氓，放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