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迂腐名聲 他正值壯年，一個時辰不嫌短……

尹采綠晃了晃腦袋：“這兩個字又不難, 是你的名字。”

趙清握住勾著他下頜的手，“嗯, 這兩個字不難。”

嗓音越發輕了，太子傾靠近太子妃。

尹采綠盯著他的，掙出手指點上去，指尖上養出了一截手指甲，修得圓圓尖尖的，剮蹭著他的。

的那雙眸子脈脈含，再往上瞧，人上一眼，便難以自拔。

尹采綠今天本想整些把戲出來的, 可看太子這般癡, 便矜持些，也能使得。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便垂下腦袋，接著臉頰耳尖皆紅了, 模樣怯生生的, 胭脂也不及這自然暈染的態。

纖手絞著手帕子，連脖頸都泛起薄紅。

趙清注視一截玉頸, 又見怯如此，心中越發憐惜。

便禮貌問：“時辰不早了，咱們去床上吧。”

尹采綠自然是不會推拒的，便道了聲兒：“好。”

兩人站起，屁上的料還皺著，趙清牽起的手兒，兩人便一前一後地往床上去了。

尹采綠心中暗喜，自己倒也不用使些什麽招兒出來, 太子還是癡的。

只要能得寵，行事還是穩妥一些比較好。

兩人到了床邊上，又是推讓一番。

“還是太子妃趟裏側吧。”

尹采綠搖頭：“還是殿下先上。”

趙清不解，往常都是睡裏側的。

兩人相持了一番，尹采綠反正吃了酒裝暈，一下子跌在太子膛上，趙清沒站穩，跌坐在床上，尹采綠一搭，往他腰上一，人就騎在太子上了。

“哎呀，殿下~妾頭暈暈的呢。”

說著，朝他脖子上咬去，說是咬，實際上是吮吸。

手上作還不停，雖說剛提醒了自己要矜持，大抵是真喝醉了吧，兩只手連吃帶拿地解了太子腰帶。

紅兒印上去，趙清閉上眼接了。

一連冷落了多日，趙清也想的。

便是任由上下其手地解了帶，也想上手使使力，卻沒找到自己能摻上手的地方。

醉了的太子妃真是別有一番風，還頗為自主，一個人便能剝了兩個人的服。

兩條兒，兩胳膊，纏在趙清上，讓他想使些力也使不出，索由了。

能躺著不，趙清越發想笑，太子妃是極有靈兒的一個人兒。

上來的時候，他努起去接，下去的時候，他昂起脖子去承。

手摟著的腰，悶哼出聲。

尹采綠仰起頭來看他，聲道：“殿下~”

“嗯？”

“你昨晚定是累壞了吧，今晚就讓妾好生伺候伺候你吧。”

上說的是請求，心裏早開始手手了，瞧這話兒說得多心呀。

趙清眼睛掙開了些，瞬間清明了。

隨後神複雜，所以，太子妃當真以為他昨日寵幸了那兩人？

可他擡眼看，一臉憨，甜甜笑著，一只手在膛上，兩只眼得很。

看不出半分醋樣。

趙清忽然就沒興致了，他按住太子妃的肩，翻將按下來，然後平躺下，蓋上被子。

“睡覺吧，太子妃，時辰不早了。”

心中暗氣：太子妃將他當什麽徒浪子了，昨晚寵幸了兩位人，今晚便地又同太子妃睡覺。他趙清一生清朗正派，絕做不出這種事。

又翻了個，太子妃不懂他，一點也不懂他，他真是傷心。

尹采綠被按倒在榻上，平平躺著，一臉怔愣。

對了，與太子此時還是未著寸縷的形態。

剛剛是把他惹生氣了？

究竟何惹他了？

是了，太子定還是喜歡乖順的，借著酒勁兒，總想過他去，一次兩次倒還好，個趣兒，若次次都過他去，是個男人也不了啊。

尹采綠很是乖覺，扭過去，瞧著太子的後腦勺，小聲道：“殿下~妾聽您的話，日日都在鑽研那本兵書呢，妾有一些問題想問，您可不可以解答一下呀。”

趙清耳朵了，突然想起來，連學會認字都還不久的，他不該對要求太高，現在不了解他，將來定會了解的，他何必為這個生氣呢，倒顯得他小氣了。

便轉過來，兩人面對著面躺著，都是著子的，上搭了個被子，被子中間還搭起了一個橋。

“什麽問題，你說。”

想了一會兒，趙清又補充道：“孤沒有寵幸們兩個，孤過兩日便尋機會打發了們。”

尹采綠瞪大了眼：“啊，為什麽？”

趙清細想了想，沒有為什麽，哪有什麽為什麽，便認真問：“太子妃，在你心裏，孤是個什麽樣的人？”

“是個好人。”

尹采綠琢磨起來，又道：“們說你古板迂腐，做事一板一眼的，待下人又最是和善，無論發生天大的事，也從沒有黑過臉，誰見了都是一副好面孔。”

趙清聽了這話也不惱，他知道自己在外人面前什麽樣。

他朝語氣溫和道：“太子妃，孤是問你，你覺得孤是個什麽樣的人，可是一個好丈夫？”

屋裏剩了一盞燈，將拔步床上的一小片空間籠昏黃，趙清頭枕在手肘上，側睡著，溫地注視太子妃。

尹采綠不知該怎麽答，從未把太子當丈夫看待，一番自省下來，倒覺得自己這個太子妃做得不太稱職，

太子一應起居事務從沒過心，他晚上回來晚了，連個宵夜也沒想過替他備，更覺得自己做得不到位了。

只是有一點做得是極到位的，給他那兩位人安頓得極好，該誇的。

思緒轉了一圈又回來，回他道：“殿下生得俊，子又是極溫的，平日裏關臣妾頗多，臣妾覺得殿下是個好人。再說殿下回回都這般持久，自然是個鐵骨錚錚的好丈夫，妾喜歡得呢。”

說著，臉上又作怯狀。

還沒等太子回答，尹采綠連忙往前湊了湊，湊到太子跟前，咬著下道：“殿下既然不寵幸們兩個，那今後這個就歸妾獨了？”說著，手往下掏去。

趙清面僵，渾都了，倒是在想，太子妃從哪兒學來的這鄙之言，他聽了好生不自在，偏那東西還真就在手裏鐵骨錚錚起來了，趙清覺得自己沒甚臉見人。

索撇過頭去，翻了個，又平躺著了。

尹采綠得了便宜，自然要賣一賣乖，一，又往太子腰上挎去了。

太子說自己沒寵幸那兩人，當然是高興的，只是從前那些不樂意的緒都忍了去，從前只能勸告自己，一是個替，二才是太子妃，這三嘛，才是自己個兒，既然已經得了這錦玉食，就別鬧那些小兒了。

太子沒阻攔，尹采綠今日打定了主意要讓太子滿足，便要多使些技巧出來。

倒不是為了爭寵，這是私心裏給太子為守貞的獎賞。

今天房門外頭倒是候著人的，丫鬟嬤嬤們都在，都等著伺候裏頭那兩個。

“太子有幾日沒來太子妃這兒了，今晚怕是有要鬧得厲害。”

“裏頭一直沒聲兒，怕是睡了吧。”

趙清手扶著腰，已正正好好兒坐上去了，小腰一扭，正要發力，趙清一個翻，將到下去了。

尹采綠間本已準備好的哼哼聲變了一聲驚呼，瞪著眼，趙清把的肩摟住，將的頭撈起來親吻。

善靜食指舉在前做了個噤聲的作，然後小聲道：“裏頭起聲兒了。”

餘下衆人便該燒水的去燒水，該備桶的去備桶，都忙活起來了。

尹采綠一瞧太子今日頗有一番雄心壯志，兩條就勢往他腰上一勾兒，兩只手往他背上一攀，聲音一，腰肢一，便只配合著了，只悄悄也用著勁兒呢，絞得趙清一進去就差些沒扛住，好歹也忍了回去。

卻說薛府這邊，崔婉清原本與幾家的夫人見過面了，替薛明瀾相看了幾位小姐，雖說門第大不如秦府，趕薛府也差上好大一截。

但薛明瀾如今便只有這麽個市場，崔婉清再想替他打算也沒有辦法。

若真想再作一回弊替薛明瀾挑個他原本配不上的，崔婉清也還是有主意的。

娘家五妹妹的閨，與薛明瀾這表哥表妹的，也能配，更何況還有這麽一層親屬關系在，那小姐嫁來姨母，五妹妹雖也瞧不上薛明瀾為婿，可就占了這麽一條知知底的，婆婆就是自己姨母的，也并非不願意把兒嫁過來。

可偏就五妹妹上門來做客的那一日，偏巧著太子妃打發人往翠姨娘院兒裏送禮來了，便是下了令要給翠姨娘風的，這回來的人送禮送得是大張旗鼓。

五妹妹當場傻了眼了：“瀾哥兒這是……收了個丫鬟。”

崔婉清臉都黑了。

崔家五小姐崔婉婷又道：“你家蘊姐兒回隴州那麽多年，我也許久未見過了，翠影好像是邊的大丫鬟吧，二人同姐妹，如今看起來關系好得不得了。”

崔婉清努了努，不知該怎麽說話，好端端的，那太子妃往翠影那兒送禮做什麽，二人相時間不久，屁個同姐妹。

“大公子前陣子是收了個丫鬟，不過這在公子哥兒裏是太尋常不過的事兒，當不得什麽，你別在意。”

崔婉婷與崔婉清是同父異母的姐妹，有些話直說便直說了：“那翠姨娘與大公子是從小的意，背後又有太子妃撐腰，我兒嫁來怕是要氣，姐姐不用送了，妹妹自己走便是了。”

本來為兒考慮薛家圖的就是不用婆母的氣，可堂堂一個大，小妾的氣也遭罪啊，何苦呢，提著擺忙不疊地就走了。

崔婉清站起來，沒送兩步，人已經走沒影了。

本來這各自出嫁又各自生兒育的姐妹之間，分就淡了不，五妹嫁的王家兩年前才從瓊州調到京中任職，兩人鮮面。

崔婉清癱倒在椅子上，兒沒了，兒子婚事縷縷挫，這對年過四十的是個大打擊，這段時日面容老了不，原本也是雲堆翠髻，面凝脂，不過三十歲婦人的樣貌，此時眼角周卻生了細紋，妝細細鋪上去，也不如從前服帖細了，此時往銅鏡裏一照，更是啊胭脂的全都浮在紋路上，斑駁不已。

“嬤嬤，廚房給我燉個豬蹄黃豆湯，我要好生補補。”

正巧竹萱這時候指揮著兩個太子府的小丫鬟，從翠影那兒送完禮齊齊出來了。

且不說翠影看見竹萱是如何在太子府極有臉面地頤氣指使的，這邊崔婉清見了，又將到跟前來問話。

竹萱兩個小丫鬟在門外候著，獨自到了崔婉清跟前兒：“夫人。”

崔婉清了眉心，沒好氣地問道：“好端端的，不過擡個姨娘而已，太子妃人送個什麽禮來。”

竹萱恭敬答了：“回夫人，太子妃念翠影伺候一場，特來恭賀的。”

“倒是個好心的，做的太子妃就行了，跟個奴婢討好什麽？”

崔婉清一肚子的氣。

竹萱垂著腦袋，一時間沒開口說話，見夫人實在生氣，思考了一會兒，又小聲道：“夫人，太子妃籠絡翠影實是聰明的，太子妃上有著天大的，這天大的攏共就您、侯爺、大公子、奴婢和翠影知曉，依奴婢看，太子妃可不得籠絡著翠影，換句話說，翠影如今本就世艱難，急了可要不得，反正又不費力，何不好好供著呢。”

崔婉清聞言緩緩坐直了子，這段時間一直發愁大公子，倒忘了翠影上還牽扯著這樁了。

面複雜地看向竹萱，竹萱一向是個老實的，家裏又不曾虧待過，如今在太子府又很是得臉，自是不必擔心的。

可翠影向來是個有自己主意的，這麽一提醒，倒不好隨意對待翠影了。

“行，我知道了，你去吧。”崔婉清揮揮手竹萱離開，又補充道：“下回辦事也看看場合，挑挑時候。”

竹萱乖順應了“是”。

竹萱辦完事回到太子府，跟太子妃回了話，便退下去做自己的事了。

知道如今自己在太子府的下人裏算是有頭臉的人，便也不笨笨地又去做一堆沒人看得到的重活，也就待在次間裏，做些針線，待主子的時候再出去。

這幾日一直下雨，今日東廂裏的丫鬟們掃了一整天的落葉，善靜善和給太子妃的櫥換了新。

“要降溫了，這些紗衫、綾的該收起來了。”

尹采綠原與太子婚時，得了宮裏好多賞賜，外加從薛府帶來的，一應衫首飾，家用，都是不缺的。

一個月前便拿出幾匹鮮亮的緙緞子，拿去裁秋了。

這會子子做好送來了，善和著那石榴紅子、翡翠撒花洋縐子，還頗有些驚奇。

“奴婢一直以為太子妃是偏好些深的，櫃子裏的夏裝便沒有一件兒是鮮亮的，新做回來的這秋，奴婢還怕太子妃不喜歡。”

尹采綠看著那些花花綠綠，鮮亮麗的子，喜歡得。

“快給我收起來，明日起便能穿上了。”

善靜道：“何苦等明日呢，太子妃若想穿，待會兒午歇起來了，奴婢給您梳妝換上就行。”

尹采綠笑了笑：“這樣也甚好。”

伴著雨聲，善靜給拉上簾子，尹采綠獨自一人躺在寬大的金楠木制的拔步床裏，先是趴著翻看了會兒話本，然後淺眠了一會兒。

到了下午，任嬤嬤來同道：“兩個人都走了。”

尹采綠剛睡醒，著腦袋問道：“走了？走哪兒去了？”

任嬤嬤道：“是太子打發他們家人來接的，連同著家用細一趟拉走了。”

趙清原是直接對外宣稱，自己不承認這兩位人的份，更不認同貴妃的旨意，兩位人，原模原樣地送回去。

說起來，貴妃的旨意還真就大不過太子去，不過兩人從未直接這樣爭鋒。

這一次卻是直接對立起來了，太子當朝否定貴妃封的兩位人，說貴妃沒資格替他封人，皇上還能怎麽說，只能說以太子為準。

貴妃又是氣得臉都綠了，更沒想到太子會在這樣的小事上與爭起來，不過兩個人而已，上綱上線有意思嗎？

太子這般，更坐實了他一板一眼的迂腐名聲。

都是為男人的朝臣們，自然是想，不過兩個人，太子也要因是貴妃封的而不認，只能說，太子是迂腐至極，無福消人了，既得罪了貴妃，又失去了人，可謂一舉兩失。

尹采綠聽了這消息，也是不能理解，許是從前認識男子都只在玉笙樓，哪個男人不是吃著家裏的，想著外面的，就沒有嫌後院兒人多的。

自然也認為，太子府上添兩個人，太子定是高興的。

如此這般，倒讓不著頭腦了。

莫非太子還真是那萬中無一的，不貪好的，一生只認準一人的絕世男人？

這也不可能呀，他是太子，將來要繼承大統的，就算他不想，所有人都會強迫他有的。

這不，一時間，原先想走貴妃路子，好自己兒能進太子府做側妃的，都歇了心思。

這事首先還得太子同意，便又換著花樣的，把自己兒往太子跟前帶。

趙清今日下朝，便在宮門上到幾個來接自家父兄下朝的眷，他忙忙避開，避得快，那些人的長相都沒他看清。

衆人便傳，太子不是為人迂腐，還修得了一套淩波微步，在宮門邁著小碎步繞了一個大圈，誰也沒能上他瓷。

太子今日回府回得早，回來時，尹采綠也不替自己收拾了服，也正替他收拾著。

此時正坐在前院兒裏一顆石榴樹下，搭了桌椅，擺了茶水點心，指使著人往太子書房搬前搬後的收拾。

務府給他新造的榻也到了，剛使人搬進去，還落在原位時，尹采綠招手阻止了：“落在窗邊兒吧。”

原先榻是放在角落上的，牆被擋得死死的，尹采綠覺得線不好。

文文道：“太子妃，馬上天冷了，窗邊恐會風。”

尹采綠搖頭：“風多安上一道厚簾子便是了，可秋日落葉的景致，冬日落雪的景致，若能早上一睜開眼便見到，該是多愜意啊。”

文文還頗有猶疑：“這……”還是聽太子意見吧。

“就聽太子妃的，落在窗邊兒吧。”

衆人便回頭去看太子，文文上前去給他解披風。

要他說，這活兒也該太子妃來幹的，回頭一看，太子妃還坐在搖椅上吃果子。

這會子見太子回來了，才慢悠悠從躺椅上起來，正要蹲下去請安呢，太子正好兒走到手邊兒了，手扶起了。

“太子妃晚膳想用什麽，孤陪你一起，就在這池子邊搭個桌子吧。”

尹采綠垂下腦袋，站立如鶴松，影玲瓏，是個形單薄卻端正的子。

心裏想著，自己尋常在太子府大多時候都是隨著心意的過，如今太子在，還是隨著太子來比較好，便問：“殿下想吃什麽，臣妾使人去廚房吩咐。”

前幾天京郊皇莊上送來了兩只大鹿來，又有熊掌、鹿筋、鹿舌等山珍，田裏的胭脂米、碧糯、粳等各類糧食，府上便是想吃什麽山珍海味也是有的。

那日竹萱給翠影送禮帶回來信兒，說夫人面瞧著更不好了，尹采綠又使人送了兩筐山珍往薛府去。

趙清看著笑：“太子妃孤的心意，太子妃說吧。”

“妾昨日吃的一道紅燒鹿筋好吃，今兒殿下也嘗嘗。”

趙清微微點頭，任說了什麽，都答：“好。”

“再來一道酒醉鴨肝，一道腌香椿頭，一道翡翠燒麥，也就差不多了，湯品就要枸杞燉牛尾吧，給殿下好好兒補補子。”

趙清看著太子妃挨個給丫鬟吩咐了，忽聽這道枸杞牛尾湯，角了。

尹采綠吩咐完回來，走到桌上，給太子倒了茶：“殿下今日回來得倒是早，要是日日都能回來這麽早便好了。”

趙清努了努，決定誇一句：“孤不在，太子妃將府中料理得很好。”

他端起茶輕抿了一口，手又端放到膝蓋上去。

尹采綠繞到他後，手往他肩膀上一擱，輕聲細語地：“妾給殿下按一按吧，瞧你累的，昨晚上都沒之前時間長了。”

趙清容僵，太子妃說話好溫的難聽，再說昨晚他哪裏又時間短了？再說了，絞他也絞得厲害，最後那一下，他是急切了些。

只好又咬著牙誇一句：“是太子妃厲害，孤持不住。”

從前是總怕傷著，才每回收著力道，後來知道，這樣不僅太子妃嫌他磨得沒勁兒，他自己也沒什麽勁兒。後來被太子妃引著，作多獷了些。如今更是知道，太子妃比他想象中要的還要多得多，他伺候一個便夠夠的了，罷了，那般太子妃還嫌不夠，那就再多補補吧，他正值壯年，一個時辰不嫌短，兩個時辰不嫌多。

尹采綠給他了一會兒肩，一時兩人無言。

不一會兒，晚膳擺上來了，除了剛剛那些菜以外，一人一碗胭脂米飯。

趙清拉的手讓坐下，他早已換上一青衫便裝，端然坐著，姿拔如玉。

持箸時朝太子妃輕點了點頭：“太子妃請用。”

尹采綠也回他：“殿下請用。”說著，往他碗裏夾了一塊鹿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