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胡鬧 “太子妃，可否分孤一角被子。”……

原來這事竟能玩出這等花樣來, 尋常看上去循規蹈矩的太子，太子妃更是個莊重木訥的子, 不太聰明的樣子，上回挨了貴妃欺負也是一聲不吭，這兩人竟能在私底下搞出這等花樣，尋了敞天地的地兒，那石頭後面大家還熱鬧著的，便就這麽藏著掖著的起來了。

又想著，太子妃平日裏是規矩的，可今日卻又能跳出這般舞來，可見在床帳子裏更是沒跳過的, 這兩人外表看去循規蹈矩, 床帳子裏必然換了副樣子，又聽太子使了會兒勁兒，蔣香彤都不覺紅了耳尖，腳步更是邁不開了, 目不轉睛地盡收眼底。那兩人好容易歇下來到了舒緩的時候, 頸吻得熱烈，那啵唧水聲蔣香彤渾燥熱, 二人又是一陣溫存，太子將太子妃攏在懷裏，溫聲語地哄著，他出來，在一邊躺下，又是一連的親吻。蔣香彤再不敢看，掩過面往回走去了，這事兒若要嚷嚷出來, 非得把人都來當場看到才算數，空口白牙的可不算。

因不知不覺又看得有些久，那兩人完了事，整理好，又整齊躺著了，蔣香彤既暗恨自己剛才沒抓住機會，狠治太子與太子妃一番，又對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很是回味。

這番神魂漾地扶著肚子回了席。

說回太子妃這，尹采綠渾得沒勁兒，一的骨頭，醉醺醺的，擺出了七八分的風來，趙清今日大抵也是不太清醒的，稀裏糊塗地就著了的道。

此時事都做完了，也收不回，他雖心裏懊悔，此番實在稱不上敬，也只好再俯下去親親，過的臉頰，被風吹得舞的發，又扯上的襟，掩住那些紅痕，輕輕哄著：“你醉了，先睡吧，孤待會兒抱你回去。”

尹采綠仍舊時不時手勾他脖頸：“殿下，再來。”

趙清便又去親，兩人你啄我一下，我啄你一下，眸中都有說不盡的意。

風羅，釵橫鬢，軀輾轉，意猶未盡。

尹采綠咬著水盈盈的下，胳膊摟著他，指尖一會兒在他後腦勺挲，一會兒又沿著領，來回，又掃過他的耳朵，輕的耳垂，要他吻。

趙清一一都應了，又一下一下輕啄的。

天已晚，只聽外頭好似是散了，各自回了營帳，皇上今天也喝得盡興，無心再召太子妃出來領賞。

一應的論功行賞，都推到明日進行。這邊羅帶又已輕分，尹采綠翻趴到太子上去癡纏，渾似水一般，腰肢如浪，波映。頭埋在他前嚶嚶哼哼，趙清間難自抑，此時已是神馳魂，襟帶輕頹，鬢微，指撚過腰，掐出一片紅痕。直到任嬤嬤找來時，二人皆是筋疲力竭，尹采綠腰上早已使足了狠勁兒，非得要自己一回一回的，都滿足了不可，散了子，再提不起勁兒來，便倒在他上，趙清知已饜足了，才扣了腰，最後使力，現下兩人都已無甚力氣，仰躺著看星星。

“哎喲喂，我的太子，我的太子妃，您二位躺地上做什麽？”

現在兩人都整整齊齊穿著服，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剛才的事。

就是剛才正當辦事的時候，一人也只褪了一半的裳，行時也頗不方便，尹采綠總是將自己的擺磨蹭進間，得皺的，又沾了幾滴髒污。

任嬤嬤連忙來扶：“文公公也不知上哪兒去了，一晚上沒見著他人，奴婢還以為太子和太子妃邊兒有他伺候著呢。”

今晚主子們都在玩樂，便也下人們到一旁去，各自組局，玩牌的玩牌，吃茶的吃茶，不必伺候，難得放放松。

趙清一早便文文也自去玩耍了，自然沒在邊。

尹采綠被任嬤嬤提溜著一只胳膊攙扶起來，若早知道太子妃是這副德行，任嬤嬤便兩個丫鬟一起出來找了，也好搭把手。

趙清從手裏接過太子妃：“嬤嬤，走不路，孤來扶吧。”

說是扶，彎腰一抱，便把人給抱起來了。

任嬤嬤看得吃驚，今天這事兒鬧得，只盼著太子之後不惱起太子妃來才好。

這男人啊，都是的時候什麽都能做，若是有一天厭了，今天發生的事又反會變一刺。

太子遲早會有側妃、姬妾，那時候還會像現在這般細心照顧著喝醉酒的太子妃嗎？

任嬤嬤雖是太子請來的，但的主子是太子妃，便要一心一意為太子妃著想。

等太子妃清醒了，非得好好讓在太子跟前擺幾天賢惠子，別這般大膽放縱了。

但凡太子對的耐些，今日許是就惱了了。

再說那上臺跳舞一事，結局雖是好的，可太子難免不會心想：你未曾在孤面前舞過一回，這一舞，便是當著大庭廣衆的，你把孤的臉面往哪兒放。

任嬤嬤跟在後頭，小心打量太子神，誰知道男人心裏是不是這麽想呢，男人都是自私的。

現在知道太子妃有著這樣的才能，將來必要將藏在帳中，供自己獨了。

任嬤嬤千般思緒，下定了決心接下來要幫太子妃狠狠固寵。

再說二人回到營帳，兩個丫鬟圍上來，文文也早回來了，剛剛跟宮中的好友淺酌了幾杯，想著營地裏條件缺，晚上主子不過悶頭睡過去也就是了，應是用不著怎麽伺候的。

可這次太子回來，卻他備水：“孤要沐浴。”

跟著來的下人不多，文文一個激靈，酒醒了不，打算出去上幾個來回巡邏的兵，賞些銀子，幫著打水去。

太子妃這邊的水卻是一早就備好的，任嬤嬤是個機靈的，不知想著什麽，眼珠子一轉，便道：“這大半夜的，太子妃那兩個丫鬟早備好了浴桶，不如就太子與太子妃將就先一起洗了，兩位主子也好能早點歇下，也不勞煩文公公再來回安排了。”

文文聽了這話，自己晚上吃酒耍樂的，子也給耍懶了，不太伺候太子，但任嬤嬤這話他也不敢全聽，還得看太子殿下的意思，便一邊小心看向太子，一邊說著：“太子哪能跟太子妃將就呢，奴才這便去安排，太子殿下稍等片刻。”

他也在觀察太子意思，若是可以，自己省些力氣，何樂而不為呢。

趙清也覺得大晚上的，本來就答應給文文放了一晚上的假的，這又使喚起他來不大好，便答應了任嬤嬤的提議。

任嬤嬤臉上笑開了，打算善靜進去伺候。

善靜沒伺候過太子，可一個下人，又不該對主子有非分之想，都是伺候人的，更沒什麽男主子主子之分，雖是有些臉紅，也埋著頭只管伺候也就罷了。

太子卻免了這一遭：“孤沐浴時不用人伺候，你們都在外面等著。”

任嬤嬤想了想，也是，太子與太子妃一起沐浴，自然是太子妃伺候太子便是，再個丫頭子進去豈不誤了趣。

便又小聲囑咐了一番現下正暈乎乎的太子妃：“太子妃今日好生伺候太子，該有風的時候就得有，太子自會知道你的好。”

任嬤嬤的意思是，太子妃平常裏裝賢惠，這會子又是醉了酒，又是一同沐浴的時候，再裝賢惠就太不解風了，男人都喜歡表面上看著老實規矩，私底下卻風流的人。

任嬤嬤說的是正理，尹采綠當然是聽的，給了一個“嬤嬤放心，本宮知道”的表，便提著子跟著太子往營帳裏單獨隔出來的一間浴房裏去了。

任嬤嬤這邊，文文也承的：“還是嬤嬤考慮周到，這般咱們都省了力了。”

說著，文文打了個呵欠，是真困了，也是真沒力氣再伺候主子。

任嬤嬤面慈祥：“都是我應該做的。”

“您是個好的，我之後不定還得仰仗嬤嬤呢。”

“文公公說笑了，太子妃與太子夫妻一，咱們自然不說兩家話。”

任嬤嬤從前在大家族裏辦事，別說那盤錯節的主子之間的事兒了，下人裏的事更是遭，主子吩咐個事，要辦下去，誰得力，誰不得力，誰辦事得力卻揣些小心思，摳點好，誰又是老實的卻不是家生子在府裏沒有基，有時候姨娘一類的小主子，還得捧著地位稍高一些的家生子呢，給下人發下去的賞錢更不敢了，給那個心眼多的虧待了一分，那人什麽時候反過來背刺主子卻是防不勝防。

從前便是大夫人跟前兒的，府上大小事務全由管得井井有條，再刁鑽的下人也被治得服服帖帖。

來了這太子府，這府邸結構竟簡單得沒一點發揮餘地。

今日這簡單出了一招，既讓太子與太子妃親熱曖昧去了，又賣了文公公一個好兒，這說起來也不算什麽。

說回這浴房裏，尹采綠三兩下剝幹淨了自己上的服，兩條兒一擡便進那浴桶中了，哪裏還顧得上伺候太子。

任嬤嬤只賣弄風，這還用得著教？

趙清這邊還沒來得及，正要轉過扶，便見已是酒暈融腮，趴伏在桶邊，纖細的手臂隨意搭在桶沿，一白玉般的子在蒸騰的水汽中若若現。

腰肢輕扭，雙疊，醉眼餳地看著他。趙清結輕，腰腹間不覺又燥熱起來，只今日實在不好再鬧，再鬧下去便不統了。

只別過頭去，有點後悔今日與一同進來了。

尹采綠輕聲喚他：“殿下，怎的還不下服。”

趙清又看，只見一副眼眸變了神采，不是剛剛那般如同春水鴛鴦的，反倒了憨樣。

“這就來。”

趙清得只剩下中，到邊兒去。

“你坐好，孤這便先替你洗了。”

打算先洗幹淨了再洗自己。

尹采綠其實已經酒醒大半了。

浴桶旁設著的紫檀木幾上疊著兩條雪浪紗巾，趙清取下一條來，放在水裏浸了，往尹采綠胳膊上拂弄去，神認真。

尹采綠作憨呆狀，也不特地撥他了。

水滿則溢，月滿則虧的道理是懂的，男人一旦想要的都得到滿足了，便沒那麽想要了。

便只顧著擺出一副憨樣，縱是這樣，那雪白渾圓的軀就在他面前跟著水波晃著著，更是不得了的場景。

尹采綠要的就是這麽個效果，既勾到他了，又不顯得主刻意，只要不主，太子一般是不會輕易冒犯的，太子很守禮。

瞧他現在，不就是一臉正經地替著子。

“胳膊再擡起來些。”

他上穿著棉白綢的中，顯得面容溫潤，頭發都解了，披在肩頭，極為墨黑順。

他握著尹采綠的手腕，將拎起來了些，又往胳肢窩底下了，得尹采綠直“咯咯”發笑。

他瞧也是清醒了大半，便笑道：“你既清醒了，就自己吧。”

尹采綠接過巾子，又道：“那殿下呢？可需要臣妾伺候？”

“不用。”

趙清背過去，又聽背後水聲響起，顯是太子妃在自行清理。

他又覺得不妥，已經打算伺候這一場了，何故只伺候一半便不伺候了，便又轉過去，索將外了，擡進了浴桶。

這只浴桶不小，太子妃一人在裏面倒還顯得有些寬敞，可兩人進來了，就顯得有些擁了。

趙清手將太子妃攬懷裏，摟坐在上，取過手上的巾子，又替拭起來，一點一點細心的。尹采綠眼睛瞪大了些，倒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已坐在他上了。趙清是個細心的，旮旮角角，隙隙的，都細細給洗了。尹采綠臉上燥熱起來，倒還以為還要發生點什麽，若是太子主的話，也不拒絕。尹采綠想著，自己要不主些，稍挪一下，便也上去了，雖說今日是有些沒節制了，一時恢複了，心下又麻麻起來。

正想著，太子卻是面不改地替拿巾子了，正正經經的，又拍了拍，道：“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尹采綠回頭怔怔看著他，那模樣別提有多癡了，咬著，似是再說：“是妾哪裏不好了麽？”

趙清推了兩下，尹采綠只好從浴桶裏起，從架子上取來巾子幹水珠。

時不時回頭瞥他一眼，那模樣還怪幽怨的。

趙清洗得又快，三兩下拿巾子拂過背上前，尹采綠看著那滾滾水珠沿著他背脊滾下，寬肩窄腰的，平日雖不見他練武，但上不。

應是藏著在練呢。

趙清三兩下洗好出來，也不在跟前遮掩什麽，正大走出來，見裹著巾子攏在前，站在一道茜紗屏前，正翻著眼看他，倒像是沒見過稀奇似的，臉頰紅撲撲的，態婉轉，細細長長的脖頸往前著。

“你瞧孤什麽？還不快出去丫鬟給你披上服。”

趙清說完這話兒，倒是自顧自地拎了巾拭自己。

尹采綠挪著步子，兩手攏在前，楚楚之態。

趙清看，正想問還有何需求。

前攏著的那巾子，便飄飄灑灑地，滾落地面了。

趙清也不繼續穿了，見這副模樣，便躬將扛起來，翻過去，將人又扔進浴桶裏，揚起好高的水花兒。

隨後自己也進去，剛幹的軀便又沾了，他欺上去，摟起的腰兒，銜住的兒，另一只手也毫不客氣。

起初尹采綠還掙了兩下，不是這個意思嘛。

話又被人堵了回去，趙清今日偏也不是個清醒的，食髓知味，幹脆由了心意。

尹采綠伏在他肩上狠咬了一口，趙清正把腰往下摁使勁兒，安著的頭回應：“這不是太子妃想要的麽？怎的這會兒又不樂意了。”

“嗚嗚嗚……”

不知過了多久，外頭正沾沾自喜今日了一份活兒的文文就聽見裏頭傳來太子的吩咐：“再燒一桶水來。”

文文咬牙道：“究竟是誰說的就去一日，府上跟上兩個丫鬟，一個嬤嬤，再加我一個就夠伺候的了，這夠嗎？”

善靜嫌他話多，忙推著他往前走：“這是太子妃安排的，你有話找太子說去，先去打水，還愣著做什麽？”

一連來了三回，縱是尹采綠生而骨，此時也有些遭不住，在浴房角落，用巾子裹了，等著善靜進來給收拾，默默瞥了那人一眼，那人倒還神抖擻的模樣，不在想，他今日雖不像往常那般收著勁兒，卻也還未使上全力。

到要時，總覺得他手上還想再使些力，生生忍住了，最後也不過在腰上掐出幾道紅痕，散了後又埋在頸窩裏狠咬了兩下，那息聲在耳邊，惹得渾，連忙出手去著他頭，哄了他。

過了一會兒，善靜取來一套綿綢的藕荷寢，袖口、領口鑲著蔥綠織錦邊，繡著折枝海棠，給穿上，襟系了同的縧，打了個蝴蝶結，慵懶中著雅致，邁著小碎步將們家太子妃扶到床上去了。

趙清自己收拾完，穿上服，往床上一坐，尹采綠乖乖兒躺到裏面去，給他留了一空地。

趙清見著腦袋，見的乖巧模樣，上那銀紅繡花的大錦被子全被攏在前，不開口道：“太子妃把被子全攏走了，孤蓋什麽？”

旁邊的文文連忙上來伺候：“殿下，咱們還帶了一床鵝黃撒花織錦鴛鴦被來，奴才這就給您取來？”

趙清淡淡瞥了他一眼，聲線溫和：“文文，孤一個人蓋的，那能鴛鴦被嗎？”

聽了這話，文文倒還想分辨兩句，再說當著太子的面兒他也不敢指責太子妃一人獨占一床大被子吶，想到這兒，文文接連搖頭，太子妃這眼力見兒吶，真是絕了。

任嬤嬤連忙過來扯走了他：“太子，太子妃，已經三更天了，早些歇下吧，奴才們先告退了。”

說完，熄了燈燭，散了床帳，清空了這裏間的人，安排了兩個丫鬟挨著薛家兩位姑娘睡下，與文文蹲到門口去坐著，搭了張小床，流打個盹兒，半夜還得聽主子們吩咐。

善靜倒還不太樂意睡的：“今日兩人都是喝大了的，晚上難免又有個什麽需求要吩咐，我陪著嬤嬤等著吧。”

任嬤嬤笑道：“太子妃的酒量你還沒個數兒？早醒了，晚上鬧不出什麽事了。”

善靜卻道：“嬤嬤，兩位主子從前半夜裏忽然鬧起來的也不是沒有的，何況今日兩人都在興頭上，要我說，再去打點水回來備著才是正理兒。”

任嬤嬤指了指善靜的鼻子：“你個小丫頭，還沒出嫁呢，就懂這麽多，我來告訴你罷，太子今晚應是提不起什麽勁兒了。”

任嬤嬤尋去草地上時，兩人看著齊整，可騙得過別人，騙不過，是一面氣惱太子不敬太子妃，怎麽著天的就行那事兒，一面又氣惱太子妃不爭氣，怎的這般不矜持，由著爺們兒鬧呢。

回了自己的營帳裏，那自然是想怎麽鬧就怎麽鬧了，在外面卻是不同的。

任嬤嬤就是生怕太子妃在太子那兒掉了價兒，為正妻的，說個不該說的，那種時候該勸著太子些的，瞎鬧的是爺們兒，外頭人罵的卻是人。

可惜這時候沒人懂的煩憂，文文是個憨的，一輩子是個子，對那男歡一竅不通，看不出太子與太子妃恩，尋常還時不時抱怨兩句：“太子妃來看太子，也不說煲個湯，做個荷包什麽的，一個獨獨的人就來了，也不會伺候人，真不知太子留著在書房做什麽。”

任嬤嬤才懶得聽他抱怨。

說回裏間，趙清今日決計也是不想再鬧騰了，看太子妃的樣子，應是也不想了。

便道：“太子妃，可否分孤一角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