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 晚安
◎欣賞今天新紋的紋。◎
自從晚上十點多那會兒, 周雨珊給他發消息,說倪音現在都還沒有回來,之後周程遠也一直沒有睡覺, 在再次收到周雨珊的消息,隔了半分鐘, 他回複:[知道了。]
周雨珊撇了撇, 有些瞧不上。
要真這麽雲淡風輕,都這個點了, 幹嘛還不睡覺。
這時, 浴室裏忽然傳來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音,周雨珊顧不得諷刺,連忙往浴室去。
倪音確實是暈乎乎的,雙手在洗漱池邊緣, 勉強撐住形,地板上七零八落地堆著不小心掉的一連串的品。
聽到開門聲, 倪音側頭看了眼, 而後難地垂著頭。
周雨珊無語了幾秒, 蹲下撿東西, 罵罵咧咧道:“小鬼, 你才多大就學人喝酒, 現在知道不舒服了吧?晚了。”
影聚在水池一點, 倪音盯著一點變兩點, 又變四點,然後又重合為一點, 晃晃悠悠地飄在視野中, 清楚應該是喝醉了。
“得了, 今天就別洗澡了, 要是摔出點事兒,這大半夜我還要送你去醫院,平時也沒見你多有潔癖,直接躺床上睡覺吧,想幹什麽明天酒醒再說。”
周雨珊收拾完,也不管倪音的意願,強行將扶進房間。
萬籟俱寂,周程遠正待在書房裏,看過周雨珊的消息後,他放下手機,繼續之前的閱讀,平靜地翻閱著書頁,隔了兩分鐘,他合上。
而後拉開屜,從裏面拿出煙盒和打火機,作魯地抖了出來,打火機兩次都沒點著,他頗為煩躁。
暖橘落地燈籠著這一片,灰白煙霧徐徐暈開。
燃了半,周程遠摁滅在煙灰缸,他偏頭,看了眼旁邊屬于倪音的位置,倪音不在,但椅子并未空置,懶懶不知道什麽時候悄然進書房,此刻正臥在上面,蜷一團,睡得香甜。
以往的日常的,有倪音的記憶,不控制地湧出匣子。
躁意又增,周程遠按了按太xue,單手撐額,看著懶懶出神。
在今天下午,周程遠還接到了戚怡的電話,告知倪音這次的考試績。
很差,前所未有的差,因為倪音有兩科考試直接白卷,剩下幾科,也沒有好好答題,都空了一小部分,明顯是故意為之。
績出來之後,戚怡找倪音談過,倪音無所謂地回答,不想寫。
戚怡苦口婆心地同聊了半個小時,倪音低著頭,不反駁,也不應聲,靜靜聽著,仿佛是一尊石牆,任由戚怡說,自不耳。
我行我素,完全拒絕流的狀態。
戚怡心口發堵,又無可奈何,兩人對著沉默了幾分鐘,擺擺手讓倪音離開。
教育不只是老師的責任,更重要的是家長的參與,思索再三,戚怡實在想不通倪音是什麽況,也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只得把這件事原封不地闡述給周程遠,希從他這裏獲得一些有用的信息,也希周程遠適當地關心倪音,并對倪音做一些思想工作。
通話中,周程遠并未立即應下。
戚怡疑,和周程遠有過幾次流,印象中,周程遠很重視倪音的事,很信任也很維護倪音,關于倪音的事他以往都是很積極很主的應下。
戚怡進一步詢問:“倪音叔叔,你知道倪音最近是怎麽了嗎?我看在學校裏的狀態很差,在家也是這樣嗎?”
周程遠默了瞬,有些難以啓齒,但仍同對方坦白。
他是怎麽說來著,他說他和倪音最近因為一點事起了爭執,倪音可能還在鬧脾氣,這次考試考這樣,應該也是為了故意氣他。
這次換戚怡沉默,想過是不是高三學習力大,倪音心理有點無法承,所以會做些出格的事來發洩緒,還想過之前的猜測為真,倪音確實早了,且對方是個學渣,連帶著倪音也不願意學習了。
但沒想到,問題出在周程遠這裏,而且還持續這麽久。
戚怡嘆了口氣,清楚周程遠也不容易的,便沒說重話,順便安了兩句。
“倪音這個年紀,和家裏吵架也算正常吧,雖然大部分孩子的叛逆期在中學時期,不過有些來得比較晚,高中時也會出現,自然而然度過就好了,我們也不適合強行地去幹涉,容易引起對方的逆反緒,更會適得其反。”
周程遠知道戚怡是誤會了,他沒有糾正,真正的原因他無法訴說。
戚怡擔憂道:“不過你也盡量和倪音談談,盡可能順著,該妥協妥協,該哄就哄,畢竟現在都高三了,沒幾個月就要參加高考了,績重要的,先讓好好學習,其他的往後放放。”
周程遠應下:“我會盡快理,不會影響倪音的高考。”
掛斷電話之前,戚怡很負責任地和周程遠講,如果有什麽需要配合的,可以隨時聯系,一切都是為了倪音好。
說是盡快,但周程遠心裏也沒有底,他不知道到底需要多久。
誠然,倪音確實在和周程遠鬧脾氣,倪音很聰明,倪音清楚周程遠縱是表現得再冷漠無,也不會真的對不聞不問,也知道周雨珊其實是他的眼線和監督員。
所以倪音才敢如此任妄為,是故意的,試圖以自己的叛逆行為,來挑戰周程遠的忍耐極限,迫周程遠出來管教。
倪音在學校故意不學習,在今天之前,戚怡也已經和周程遠打過好幾通電話。
上一周,倪音剪掉了一直以來的“黑長直”這種簡單幹淨的發型,弄那種很有層次很另類的中短發,還另外燙了頭發。
今天,竟然學會和人喝酒,而且還差點夜不歸宿。
一步步的過分,一步步的試探。
仿佛在挑釁——
你看,你不是不要我了嗎,那我也不再約束自己了。
周程遠格外頭疼,若他不是當事人之一,他一定會很嚴厲的教訓倪音,掐斷倪音的叛逆行為,并讓倪音知道任何事都不值得以自己為賭注。
但,他是發倪音産生忌想法的源,他是倪音如此妄為的起因。
周程遠要撚滅那簇不合適的火苗,不給予倪音一一毫的念想與希,他只能忍耐,只能是不聞不問的態度。
否則如了倪音的願,讓嘗到甜頭,那團火只會越燃越烈。
最終,為倪音所控制,他將焚進火海,共同沉淪。
倪音很有活力,淩晨兩點多醉酒回家,第二天酒醒後也沒表現出虛弱和不適,轉頭便又跑出去玩了,然後再一次半夜才回家。
周雨珊刻薄利己,討厭多管閑事,但的鎧甲并不如看起來那般堅,總是心。
與倪音同住這段時間,多産生了些,冬夜漫長,難免會讓人擔心。
半夜,聽到倪音回來的靜,周雨珊打著哈欠出房間,斜倚著門框,上下打量了眼倪音,這次沒有喝酒,也沒有缺胳膊,周雨珊放下半懸的心,準備回去睡覺。
哪知,倪音一反常態,主湊到周雨珊面前,眉眼得意,故意道:“雨珊阿姨,猜猜我今天去幹嘛了。”
周雨珊翻了個白眼:“不興趣。”
“好吧,我知道你很興趣。”倪音反著來,扯了扯袖口,向周雨珊展示道,“那我勉為其難給你欣賞一下吧。”
欣賞什麽,欣賞今天新紋的紋。
手腕側,很小的,兩厘米左右的紋。
那皮微微腫起,白皙的底,泛著紅,多出的青料格外刺眼。
非常意象派的水墨畫,高聳的山,平靜的水,連綿不絕的路,很簡單的幾筆線條,勾勒出山水路的圖案。
也是很直接很骨的暗示。
知道周程遠的人,不難聯想到周程遠。
周雨珊愣了幾秒。
倪音很怕疼,此刻強忍著紋後的疼痛,收回手臂,不出任何異樣,故意沾沾自喜地炫耀:“怎麽樣,是不是很好看?”
周雨珊回過神,心略微複雜地看了眼倪音。
倪音小叭叭叭,不得到答案不罷休一般,重複:“雨珊阿姨,等你點評呢。”
周雨珊頭疼得很,這要是自家孩子,早就一掌招呼過去了,但這是周程遠家的,和沒有任何關系,無需費心管教。
心裏默念了幾遍“借宿的”“收了錢的”“是個祖宗”“打不得”。
周雨珊表微緩,著脾氣,幾乎從牙裏出來:“好看,很好看。”
隨即,周雨珊“砰”的關上房門,懶得再看倪音一眼。
被隔在門外的倪音得逞一般,勾了勾角,就是要做許許多多過分的事,要周程遠煩躁要周程遠生氣,要周程遠按捺不住。
事進展也確實在意料之中,倪音并沒有猜錯。
周雨珊躺在床上後,腦海中仍是倪音這個小崽子,得意洋洋的表,很欠揍,翻滾了兩圈,難以眠,便直接過手機,進行焦慮轉移。
這次沒有添油加醋,原原本本把事敘述給周程遠。
因為這件事本就已經很讓人生氣了!
周雨珊平靜下來,再一次後悔接手倪音這個小崽子,送過來之前,周程遠可沒提過正在叛逆期,也沒提過這麽瘋的。
焦慮是恒定的,一個人睡著,另一個人則全無了睡意。
盯著手機裏的信息,周程遠久久沉默,他按了按太xue,在半夜起床,房子裏燈火通明,他開始打掃衛生。
懶懶被吵醒,它從角落裏冒出來,懶洋洋地走到周程遠面前,裏氣的“喵”了聲,躺在地板上,了個懶腰,仰著小腦袋監工。
不久,浴室裏響起罵罵咧咧的喵喵聲。
因為打掃完衛生,周程遠順手拎起懶懶,把它從耳朵到尾,狠狠洗了一遍。
第40章 40 晚安
◎欣賞今天新紋的紋。◎
自從晚上十點多那會兒, 周雨珊給他發消息,說倪音現在都還沒有回來,之後周程遠也一直沒有睡覺, 在再次收到周雨珊的消息,隔了半分鐘, 他回複:[知道了。]
周雨珊撇了撇, 有些瞧不上。
要真這麽雲淡風輕,都這個點了, 幹嘛還不睡覺。
這時, 浴室裏忽然傳來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音,周雨珊顧不得諷刺,連忙往浴室去。
倪音確實是暈乎乎的,雙手在洗漱池邊緣, 勉強撐住形,地板上七零八落地堆著不小心掉的一連串的品。
聽到開門聲, 倪音側頭看了眼, 而後難地垂著頭。
周雨珊無語了幾秒, 蹲下撿東西, 罵罵咧咧道:“小鬼, 你才多大就學人喝酒, 現在知道不舒服了吧?晚了。”
影聚在水池一點, 倪音盯著一點變兩點, 又變四點,然後又重合為一點, 晃晃悠悠地飄在視野中, 清楚應該是喝醉了。
“得了, 今天就別洗澡了, 要是摔出點事兒,這大半夜我還要送你去醫院,平時也沒見你多有潔癖,直接躺床上睡覺吧,想幹什麽明天酒醒再說。”
周雨珊收拾完,也不管倪音的意願,強行將扶進房間。
萬籟俱寂,周程遠正待在書房裏,看過周雨珊的消息後,他放下手機,繼續之前的閱讀,平靜地翻閱著書頁,隔了兩分鐘,他合上。
而後拉開屜,從裏面拿出煙盒和打火機,作魯地抖了出來,打火機兩次都沒點著,他頗為煩躁。
暖橘落地燈籠著這一片,灰白煙霧徐徐暈開。
燃了半,周程遠摁滅在煙灰缸,他偏頭,看了眼旁邊屬于倪音的位置,倪音不在,但椅子并未空置,懶懶不知道什麽時候悄然進書房,此刻正臥在上面,蜷一團,睡得香甜。
以往的日常的,有倪音的記憶,不控制地湧出匣子。
躁意又增,周程遠按了按太xue,單手撐額,看著懶懶出神。
在今天下午,周程遠還接到了戚怡的電話,告知倪音這次的考試績。
很差,前所未有的差,因為倪音有兩科考試直接白卷,剩下幾科,也沒有好好答題,都空了一小部分,明顯是故意為之。
績出來之後,戚怡找倪音談過,倪音無所謂地回答,不想寫。
戚怡苦口婆心地同聊了半個小時,倪音低著頭,不反駁,也不應聲,靜靜聽著,仿佛是一尊石牆,任由戚怡說,自不耳。
我行我素,完全拒絕流的狀態。
戚怡心口發堵,又無可奈何,兩人對著沉默了幾分鐘,擺擺手讓倪音離開。
教育不只是老師的責任,更重要的是家長的參與,思索再三,戚怡實在想不通倪音是什麽況,也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只得把這件事原封不地闡述給周程遠,希從他這裏獲得一些有用的信息,也希周程遠適當地關心倪音,并對倪音做一些思想工作。
通話中,周程遠并未立即應下。
戚怡疑,和周程遠有過幾次流,印象中,周程遠很重視倪音的事,很信任也很維護倪音,關于倪音的事他以往都是很積極很主的應下。
戚怡進一步詢問:“倪音叔叔,你知道倪音最近是怎麽了嗎?我看在學校裏的狀態很差,在家也是這樣嗎?”
周程遠默了瞬,有些難以啓齒,但仍同對方坦白。
他是怎麽說來著,他說他和倪音最近因為一點事起了爭執,倪音可能還在鬧脾氣,這次考試考這樣,應該也是為了故意氣他。
這次換戚怡沉默,想過是不是高三學習力大,倪音心理有點無法承,所以會做些出格的事來發洩緒,還想過之前的猜測為真,倪音確實早了,且對方是個學渣,連帶著倪音也不願意學習了。
但沒想到,問題出在周程遠這裏,而且還持續這麽久。
戚怡嘆了口氣,清楚周程遠也不容易的,便沒說重話,順便安了兩句。
“倪音這個年紀,和家裏吵架也算正常吧,雖然大部分孩子的叛逆期在中學時期,不過有些來得比較晚,高中時也會出現,自然而然度過就好了,我們也不適合強行地去幹涉,容易引起對方的逆反緒,更會適得其反。”
周程遠知道戚怡是誤會了,他沒有糾正,真正的原因他無法訴說。
戚怡擔憂道:“不過你也盡量和倪音談談,盡可能順著,該妥協妥協,該哄就哄,畢竟現在都高三了,沒幾個月就要參加高考了,績重要的,先讓好好學習,其他的往後放放。”
周程遠應下:“我會盡快理,不會影響倪音的高考。”
掛斷電話之前,戚怡很負責任地和周程遠講,如果有什麽需要配合的,可以隨時聯系,一切都是為了倪音好。
說是盡快,但周程遠心裏也沒有底,他不知道到底需要多久。
誠然,倪音確實在和周程遠鬧脾氣,倪音很聰明,倪音清楚周程遠縱是表現得再冷漠無,也不會真的對不聞不問,也知道周雨珊其實是他的眼線和監督員。
所以倪音才敢如此任妄為,是故意的,試圖以自己的叛逆行為,來挑戰周程遠的忍耐極限,迫周程遠出來管教。
倪音在學校故意不學習,在今天之前,戚怡也已經和周程遠打過好幾通電話。
上一周,倪音剪掉了一直以來的“黑長直”這種簡單幹淨的發型,弄那種很有層次很另類的中短發,還另外燙了頭發。
今天,竟然學會和人喝酒,而且還差點夜不歸宿。
一步步的過分,一步步的試探。
仿佛在挑釁——
你看,你不是不要我了嗎,那我也不再約束自己了。
周程遠格外頭疼,若他不是當事人之一,他一定會很嚴厲的教訓倪音,掐斷倪音的叛逆行為,并讓倪音知道任何事都不值得以自己為賭注。
但,他是發倪音産生忌想法的源,他是倪音如此妄為的起因。
周程遠要撚滅那簇不合適的火苗,不給予倪音一一毫的念想與希,他只能忍耐,只能是不聞不問的態度。
否則如了倪音的願,讓嘗到甜頭,那團火只會越燃越烈。
最終,為倪音所控制,他將焚進火海,共同沉淪。
倪音很有活力,淩晨兩點多醉酒回家,第二天酒醒後也沒表現出虛弱和不適,轉頭便又跑出去玩了,然後再一次半夜才回家。
周雨珊刻薄利己,討厭多管閑事,但的鎧甲并不如看起來那般堅,總是心。
與倪音同住這段時間,多産生了些,冬夜漫長,難免會讓人擔心。
半夜,聽到倪音回來的靜,周雨珊打著哈欠出房間,斜倚著門框,上下打量了眼倪音,這次沒有喝酒,也沒有缺胳膊,周雨珊放下半懸的心,準備回去睡覺。
哪知,倪音一反常態,主湊到周雨珊面前,眉眼得意,故意道:“雨珊阿姨,猜猜我今天去幹嘛了。”
周雨珊翻了個白眼:“不興趣。”
“好吧,我知道你很興趣。”倪音反著來,扯了扯袖口,向周雨珊展示道,“那我勉為其難給你欣賞一下吧。”
欣賞什麽,欣賞今天新紋的紋。
手腕側,很小的,兩厘米左右的紋。
那皮微微腫起,白皙的底,泛著紅,多出的青料格外刺眼。
非常意象派的水墨畫,高聳的山,平靜的水,連綿不絕的路,很簡單的幾筆線條,勾勒出山水路的圖案。
也是很直接很骨的暗示。
知道周程遠的人,不難聯想到周程遠。
周雨珊愣了幾秒。
倪音很怕疼,此刻強忍著紋後的疼痛,收回手臂,不出任何異樣,故意沾沾自喜地炫耀:“怎麽樣,是不是很好看?”
周雨珊回過神,心略微複雜地看了眼倪音。
倪音小叭叭叭,不得到答案不罷休一般,重複:“雨珊阿姨,等你點評呢。”
周雨珊頭疼得很,這要是自家孩子,早就一掌招呼過去了,但這是周程遠家的,和沒有任何關系,無需費心管教。
心裏默念了幾遍“借宿的”“收了錢的”“是個祖宗”“打不得”。
周雨珊表微緩,著脾氣,幾乎從牙裏出來:“好看,很好看。”
隨即,周雨珊“砰”的關上房門,懶得再看倪音一眼。
被隔在門外的倪音得逞一般,勾了勾角,就是要做許許多多過分的事,要周程遠煩躁要周程遠生氣,要周程遠按捺不住。
事進展也確實在意料之中,倪音并沒有猜錯。
周雨珊躺在床上後,腦海中仍是倪音這個小崽子,得意洋洋的表,很欠揍,翻滾了兩圈,難以眠,便直接過手機,進行焦慮轉移。
這次沒有添油加醋,原原本本把事敘述給周程遠。
因為這件事本就已經很讓人生氣了!
周雨珊平靜下來,再一次後悔接手倪音這個小崽子,送過來之前,周程遠可沒提過正在叛逆期,也沒提過這麽瘋的。
焦慮是恒定的,一個人睡著,另一個人則全無了睡意。
盯著手機裏的信息,周程遠久久沉默,他按了按太xue,在半夜起床,房子裏燈火通明,他開始打掃衛生。
懶懶被吵醒,它從角落裏冒出來,懶洋洋地走到周程遠面前,裏氣的“喵”了聲,躺在地板上,了個懶腰,仰著小腦袋監工。
不久,浴室裏響起罵罵咧咧的喵喵聲。
因為打掃完衛生,周程遠順手拎起懶懶,把它從耳朵到尾,狠狠洗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