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皖音來公司並沒有提前和李明霽說，還是第一次幹這樣的事。

百無聊賴時，李明霽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直接推開。

高跟鞋的聲音響起。

虞皖音還沒抬頭，就聽見一道聲在頭頂響起：「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這種充滿警惕和不滿的語氣讓虞皖音抬起頭來，眸落在門口年輕的姑娘上。

看著是更年輕些的，應該剛出校門沒多久。

人的第六有時候會準確得可怕。

眼前姑娘上的穿著不算很低調，都是虞皖音能認清牌子的高奢，這一套就不是普通工薪階級能消費得起的。

緻的妝容和大波浪捲髮，很漂亮，明顯和虞皖音不是同一類型的。

但除此之外，虞皖音看到了左手中指上的戒指。

李明霽前不久一次國外出差，回來給帶了個小眾品牌的項鍊，那條項鍊好看，虞皖音偶爾也會戴。

那個品牌的首飾在國基本沒有在售渠道，而後面去了解過那個品牌，恰巧看到了一款對戒。

眼前姑娘手上的是對戒中的款。

前掛著一個工牌。

虞皖音還沒張口說話，跟前姑娘蹙起秀眉，轉似乎就要喊人了。

這還是虞皖音第一次見這麼不專業的員工。

剛才進來，前臺不認識也會先詢問份和有沒有預約。

而現在坐在李明霽的位置上卻收穫了一個不敲門就進來的姑娘大驚小怪的態度。

陳謙在這時候出現了，虞皖音聽見外面小姑娘的聲音：「陳助理，李總辦公室里怎麼有個沒經過預約就進來的人？」

虞皖音於是對上了走進來的陳謙的視線，沖他笑了笑，接著看到了自己丈夫的這位助理眼神中閃過些微心虛。

「虞總，你怎麼來了？」

跟在陳謙後的小姑娘聽見這聲「虞總」的時候愣了下，虞皖音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謙是李明霽的學弟，在校時就和李明霽的關係不錯，畢業之後直接來了公司，他和虞皖音自然也是私的。

在私底下他會喊虞皖音一聲「學姐」。

「虞總，不好意思，這是我給李總新招的助理，主要負責李總日常行程安排和信息傳達，還不認識你。」

虞皖音是知道李明霽邊出現了一位新助理的，但今日是第一次見，是個很大的驚喜。

掛在小姑娘脖子上的工牌，上面有的名字：何沁苒。

「何助理，這位是李總的太太。」

虞皖音雖然畢業沒多久就來了李明霽的公司，但在那之前，去別的公司實習過，知道一般打工人面對這種況會有什麼反應。

大多數人在冒犯領導後會立馬道歉。

不說那個掛名的職位，虞皖音怎麼說也是老闆娘。

但那個何沁苒的小姑娘在得知的份後，臉上不見惶恐，反而是打量起虞皖音。

虞皖音的形象大概和想像中不太一樣。

「李明霽呢？」虞皖音問。

「李總很快就來。」

虞皖音抬眸看向門口的倆人，語氣很平靜道：「嗯，你們都出去吧，我在這裡等他。」

陳謙轉時，他邊的小助理似乎還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何助理？」他提醒似的喊了聲。

於是很快，那扇門在虞皖音面前合上。

後知後覺垂眸，雙手捂住了臉，往上稍微仰了下腦袋，眸中的意就這麼被忍了回去。

虞皖音大口呼吸了幾下，深呼吸緩解了那無形中的窒息。

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的丈夫將第三者安放在自己邊。

李明霽推門而時，虞皖音在他的椅子上看手機。

「皖音，怎麼不打招呼就過來了？」李明霽問。

虞皖音緩緩將目落在李明霽上，神無異，笑了笑：「怎麼，不提前打招呼不能過來？」

「不是這個意思，」李明霽笑著走過來，「你提前說，就不用在這裡等那麼久了，等累了吧？」

虞皖音指了一下那邊茶幾上放著的保溫湯盅：「給你燉了湯，周六的時候，爸媽嫌你忙，你有時間記得給他們打個電話。」

李明霽看到了那個湯盅，很聽話地過去打開。

「你煮的嗎？」

「嗯。」

「今天有口福了，」李明霽不忘道，「下次可以讓阿姨煮就行了，你不用干廚房這些活。」

李明霽坐在沙發上時，抬眸盯著虞皖音的臉看了幾秒，沒看出什麼緒。

「陳謙說，剛才新招的助理冒犯你了？」

虞皖音對上丈夫的目，微微蹙眉，出了不滿的神：「按道理來說，總裁辦公室的人，專業素養不至於那麼差，陳謙給你招的都是什麼人？」

「今天是我，萬一哪天

是哪家公司的領導呢？」

的表現不見異樣。

李明霽說：「等過了試用期，要還是這樣，我就讓走人怎麼樣？」

虞皖音平時並不干涉公司的用人。

不過這時候說：「可以啊。」

倒是有點好奇，他們的婚姻可不可以持續到小姑娘的試用期結束。

李明霽喝著湯，聽見虞皖音道：「我這麼久不來公司，有很多人都不認識了，有些職位都換人了。」

「公司人員流再正常不過，你要是想，我下午帶你逛逛公司？」

虞皖音是個很低調的人，要不是有時候要陪李明霽出席一些場合，估計都沒幾個人見過。

不過現在想起來，這段時間以來，需要虞皖音出席的應酬確實了很多，但李明霽的應酬多了不。

「可以。」虞皖音應了下來。

李明霽意外於妻子應下來這件事。

這會兒正好是午飯時間，外面有人敲了門，虞皖音離門口近，很自然說了聲：「請進。」

進來的人正是那位負責李明霽日常瑣事的何助理。

看著依舊坐在李明霽辦公椅上的虞皖音，很自然而然地略過，看向另一邊的李明霽：「李總，您的餐送來了。」

何沁苒手上提著的飯盒包裝看著眼，是一家老字號的酒樓。

平時生意好，要想在中午飯點吃上，必須得提前預定。

而且價格不算便宜，也不是普通工薪階級會經常選擇的飯店。

虞皖音看著那位何助理往李明霽的方向走過去，背對的時候，看不清表。

這位助理連同著李明霽的影也擋住了。

空氣中似乎有片刻的僵持，虞皖音從座位上站起，往沙發走去，看著何沁苒放下的午餐，有點驚奇道：「你們總裁辦訂餐都是按照兩人份訂的嗎？」

李明霽的神其實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但是虞皖音並沒有細看。

「沒有，今天中午原本打算和陳謙一起吃的，和他聊點事。」

李明霽和陳謙的關係好是公認的，兩個人私底下約著一起吃個飯再正常不過。

「那他現在？」虞皖音的語氣有片刻遲疑。

「你來了，他不好打擾我們，說自己去吃公司食堂了，」李明霽說著，抬眸看向眼前的助理，「何助理，你先出去吧。」

那位看著不是很專業的助理出去了。

「你原本打算和陳謙聊什麼來著？公司的事嗎？」虞皖音問。

「不是，是他的私事，」李明霽說，「你也知道，他也就比我們小一歲，這麼多年一直不談，大學的時候沒談，工作了也沒談，不知道是不是工作耽誤了他，有個客戶看上他，想介紹給自己外甥，讓我問問。」

「你怎麼還幹上人的活了？」虞皖音開玩笑道。

「這不看他一直單著，想問問是什麼況嘛。」

虞皖音在李明霽的辦公室里和他共進午餐，吃得不多，但午休時間，是在李明霽的休息室里度過的。

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他們共一室。

虞皖音躺在床上午睡時，李明霽說要理點工作，坐在辦公桌前忙了很久。

忙什麼就不知道了。

下午上班時間，幾乎全公司人都知道，他們老闆帶著老闆娘巡視了一遍公司。

第6章 捨不得離婚嗎？

虞皖音離開時，是陳謙送下樓的。

這位曾經同時得到李明霽和虞皖音恩惠的學弟，在送出門時，神有些言又止。

虞皖音像是沒看見般轉走。

「學姐。」陳謙忽然開口喊了一聲。

虞皖音轉，眼神略帶著疑地看著陳謙。

的面容好像和大學時一樣，沒怎麼變過。

陳謙張口想說句什麼，但話到邊又換了：「沒事，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好。」虞皖音沖他笑笑，轉離開。

沒有注意到，後的陳謙看著的影消失後才上樓，神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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