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看清他的面容，卿言前夜的記憶猛灌腦中，渾一凜。

容寂側目朝懷中低首，邊浮著淺笑，置若罔聞。

將帶回房后，容寂在羅漢榻上落坐，抱在懷，令坐在他的上。

卿言與他接的每一都似火燎燒，尤其是部，猶如坐在針氈上。

在他懷中掙扎，不想被他。

“本你一下，你就這般不不愿？”容寂將纖細的手腕捉住，無力再推拒他。

卿言咬住下，努力控制自抖。

見仿佛了天大的委屈，忍著眼淚馬上就要掉下來。

容寂氣又上來，拽著的手腕，將袖往上，而后將肩上的料往下拉。

夏季著單薄，卿言上衫，一拉一扯間，白的胳膊就這麼暴在他眼前。

卿言扭著子躲他的手，大罵他“無恥！”

“無恥？”他譏嘲冷哼，“本又不是悲天憫人的佛子，不為著好何以費周章將你從牢里撈出來？”

卿言僵，失去反抗的力。

他在被送進教坊司之前，先行將私藏府，目的便是為了得到。

與他素昧平生，難道還能奢他是出于好心救于水火，對以禮相待？

“本管吃管住，給你提供一方庇護的所在，你便也該認清自己如今的份。”容寂言語犀利，句句冰冷如刀，殘忍現實。

的份……他見不得人的賤妾嗎？

卿言目一點點黯淡下去，仿若一行尸走。

容寂不耐煩看天要死不活的樣子，抬起的下，朝丹覆上去。

卿言聞到他上麻麻的脂氣，他定是剛從秦樓楚館里出來。

在外面過別的人，回來又。

咬牙關，不讓他探。

“臟。”卿言本能偏頭躲避他的親吻。

是懂怎麼來激怒他的，容寂被一個字氣到怒火中燒。

偏要把的頭掰過來，狠狠吻上，而后抱起朝屏風后那張床榻疾步走去。

*

卿言睜開眼，還躺在昨夜這張床上，容寂已不在府上。

外面天大亮，日頭近午。

卿言想要起，全卻像被重反復碾過，酸疼無力。

“姑娘醒了？”采桑采月聽到細弱的聲音，才推門進來。

采桑捧著一套嶄新的，滿臉赧扶起，伺候穿上。

采月見面蒼白，猶疑著將手中的藥碗遞上去。

“這是大人吩咐的避子藥，請姑娘醒來飲下。”

卿言抓褥單，恥辱朝周蔓延開去。

昨夜他似在報復一般，在耳畔笑得邪恣意，對不留余手。

一夜過后，翌日讓人給端來避子藥。

對他來說，跟外面那些秦樓楚館里的人沒有分別！

“混蛋……”卿言從小被教養知書識禮的閨秀，這是第一次罵人，找不出詞匯，只有這兩個字，勉強能表達的氣怒。

搶過采月手里的碗，比往日喝藥都急，幾口碗里就見了底。

怕會懷孩子，不能懷孩子。

才過十六歲生辰，房中之事尚且一知半解，因婚事將近，府中嬤嬤模模糊糊教給一些男新婚夜該如何相。

肢，水融，原本該是世間最親的人做出最親的事，卻被人強奪去清白。

容寂生得一副翩然君子模樣，實則就是個道貌岸然的無恥小人！

爹爹曾評價北門學士博學多才，容寂其人庶人出，為人卻溫潤恭謙，進退有度，偏生潔，濁世不染。

卿言在初見他那一眼還抱有過幻想，以為他真如爹爹所言那樣……

自嘲一笑，忍著上的酸疼，回到西廂房中。

采桑采月端來午食，備水給沐浴。

泡在浴桶中，卿言上的不適才慢慢得到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