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時間倒回去，還是會那麼做的。

這人過分自以為是，越縱容越沒有底線。

許久緩息，梁穗回去時，烏昭還原模原樣坐在位置上等，也沒閑著，拿筆給在卷題上做了些標注，抬目看見，溫和笑笑。

梁穗訕訕道謝，說：“以后有機會請你吃個飯吧。”

烏昭若有所思地點頭，“那要不先……加個微信？”

沒理拒絕，在中心的大群里就能找到彼此，梁穗也才知道他是數據分析那邊的一個組長，剛才聊天的時候他有說到自己是來驗這方面一些基礎的東西，也來不久，沒想到都是組長了。

微信加上，集也順理章。收起手機，梁穗還沒找話道別，烏昭就主留了：“我剛點了餐，送到對面的休息間，小田跟你們部長他們都在，一起來吃點吧。”

他是邊盯著時鐘說的，剛好中午，這會兒要走也是直接去食堂的，其實不好拒絕，再者烏昭還提了句大家都在，為的也是讓別不好意思。

這樣善解人意，梁穗真不知還能說什麼：“那就麻煩你了。我收拾下東西，一會兒來。”

烏昭點點頭，手機抬了抬：“我先過去等你。”

房門開合后，休息間獨留一人呼吸聲，安靜中，梁穗再次往熄屏手機里看了眼，陳既白沒有回撥過來，也沒再追問，劃進通話頁，想再次拉黑，最終只是退了出去。

緒從掛斷之后就不對，但陳既白暫時沒來找事，反而松了口氣。

梁穗將卷面的錯題都看了一遍，還有烏昭細心做的標注，平整疊好重新夾進書里，這時候小田也來了一聲說一起吃飯的事，回了好。

到另一個休息間，人說多不多，說也不，剛好是今天開完會又留在這有事的。

烏昭就窩在單人沙發那兒等，見梁穗進來，看過去一眼，二人相視微笑。

記者團這邊只有意外留下的梁穗跟團長小田，不悉其他人，就徑直坐到小田旁邊。

等餐過程，圍在桌旁的其他人刷視頻玩游戲，小田則在收回沙發那兒的目后意味深長地看向梁穗，蹭蹭的肩。

“怎麼樣？”

梁穗無言地睜大眼。

小田立馬說：“你要多跟這種帥哥接，什麼前任啊忘得很快的。說真的，烏昭人不錯，家庭條件也不賴，他在中心都純純是來投資驗生活的。”

梁穗笑得苦，反去拉了拉的手，“我真沒有想不開。”

“那你就說這男大行不行吧。”

“……我沒那心思。”

躲避話題的時候眼睛還不自主地瞟，落向后，烏昭剛被打游戲，這會兒在聯機，松散的坐姿了穩重，多了幾分意氣風發。

就這關頭好像還注意到了，抬頭沖這兒笑了笑。

迅速收回來，冷淡表對小田堅持自己的想法，旁邊有人搭話，小田才終于不逮著追究底了。

手機鈴聲也是從這一刻開始響的。

陳既白直接打了的微信電話，目的大備注，裝都不裝了。

梁穗也不裝，第一個掛了。

第二個還響，難免被人注意，就開了靜音，第二個之后他再打，不接也不掛了。

心也隨之忐忑，大家一起聊天的時候，則罕言寡語，一半在走神。后面小田看眼時間，回喊老板，開玩笑說餐什麼時候送來。

梁穗本來跟著一起笑，手機又在兜里震幾聲，這回短暫神拿出來看了。

一順溜的未接之下，發來一張照片，中心大樓上行的電梯里。

兩則消息。

EAR：【找過來】

EAR：【或者我一個個房間找過去】

到時候，他就不會管在哪里，在做什麼，周邊都有什麼人。

兩個選擇，各有各的完蛋。

被無形扼住嚨的窒息蔓延，梁穗不可言喻地掐大，緩著悶勁兒。

……

……

陳既白要從任何地方找過來，比出個房間逛個走廊還要容易，他因為來過采訪，知道的崗位所在，關系哪些，也與相關的人有過聯系，的向問上一句話就好。

盡管能這麼分析，想明白，梁穗仍然覺得不可思議。

居然想去招惹他，招惹這麼可怕的一個人。

休息間里還充斥著各方的調笑談聲，其樂融融，梁穗置事外，視線離開屏幕后，半垂腦

袋，借口去洗手間離開了座位。

不知道陳既白會在哪里等著，沒有回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開始在找。

這層彎彎繞繞有兩側電梯，走出來沒多久，梁穗就邊低頭給陳既白回消息了，問他在哪兒還沒點擊發送，途徑到某個拐角，一只勁瘦有力的長臂迎面來扣住的胳膊，往前帶。

無聲喊，驚恐目下被拽一側，還沒站穩，手勁把往后推，抵靠墻面，巨大的影自頂上籠罩。

走廊空而闊，聲音悠揚，氣息纏綿起伏都在耳邊滾。

陳既白單手扣肩膀，另一掌心覆蓋上細瘦白頸，指腹在揚起繃親昵地磨，低落頸，落下的眼睫幾乎遮蓋大半瞳孔，閃著暗沉微茫，“會議一小時前就結束了，還跟誰在這干什麼？”

“跟你有關系嗎？”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大費周章找來都為一些沒有油鹽的問題。

陳既白就點了下頭，換話：“那給你的卷子呢？幾天了？沒做完還是不想找我？”

“不想找，學長已經幫我看過了。”毫不猶豫，臉，聲更。

陳既白兩只手都沒松痕跡，反之，在頸邊的磨更重，一眨不眨的眼抓，在漠不關心的態度中僵死了三秒，掌心先，虎口往上挪，在未反應之際扣住下頜，迫使抬起，發狠地含吮兩片。

潤的食髓知味，躁郁的興惡勁，懲罰里大半，吻的很重，很折磨，舌尖深淺出，一次次勾住掙扎閃避的舌。

雙手被他一只掌就住，掙間發出的細聲自齒間溢出難堪的。

好深，好，推不開，和那天酒醉一樣，但此刻卻清醒。

這還是走廊，隨時有門開，有人出來，有人撞見。

要瘋了，真的會瘋！

嘶哼悶聲，陳既白被突然咬得回舌，人后仰，手剛松，視線還沒明晰，恍惚一只手就朝自己抬起落下——

啪地！

利落有聲。

“你夠了！”

聲嘶啞的怒吼貫徹整條廊道，居然也忘記去在意會不會引來別人。

“很好玩嗎？”音嗓墜沉，開始條條質問他：“為什麼你問什麼我都要回，你說什麼我都要聽，陳既白，你干嘛要那麼無理呢？你干什麼只捉弄我呢？”

陳既白就怔那兒了，垂眼迷蒙，緩緩看到生潤的眼，側臉漸漸生紅，做不出反應。

完全不能會梁穗此刻激怒，是真厭了這種被耍得團團轉的覺，整個人還于極度張與怔忡當中，剛掙桎梏的肩在微，雙目充裕嗔怒。

咽了咽，聽著不知道哪邊傳來的開門聲，冷冷直視他，說最后一句話：“不是要條件嗎？那就現在兌換，我要你，今后都別出現在我面前。”

他也那麼站著，聽著，清閑隨意的姿態渾然不見，低氣，兩只手都揣回兜，一句話也不說，良久后抬手，指節給蹭了眼角的淚，可能想道歉，字音沒吐出來，梁穗就先推開他，轉走了。

……

……

開門出來的烏昭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臉的梁穗。

從拐角走出來，后沒跟人，眼睛紅，白，低靡地擺著步，空地過來，眼中有潤澤余，到跟前，遲疑才應：“噢……學長，我還有點事，飯就不吃了，謝謝你。”

再沉默地繞進房去拿自己的背包。

烏昭沒跟進去，而是往后來的方向看，隨后就有個量極高的男生走出來，橫著一道分叉，是直沖電梯去的，但剛好與這邊休息間面對面時停了下，側睨，狹長黯然的眼角視線來。

烏昭就在送走梁穗后與他措不及防打上照面，空氣中迸滋出某種喻的暗含攻擊的鋒銳。

雙方都沒退讓分毫，直沖沖的，僵持了有幾秒，陳既白主收起一抹不屑，繼續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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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就徹底斷聯，梁穗下午去家教也沒有見他，做好他會不講理的準備，但事實上，他差不多在表面履行了條件，沒打過電話也沒發過消息，更沒有主再找過。

一直到考試那天，他當真就沒出現在面前過。

按理說最安逸的也是那幾天，梁穗什麼都不用想，卻也止不住煩，埋頭只管復習時，用著他做的ppt，聽取他所說的建議，好像沒有再見過的人也變得無不在。

啃完的筆記發現還有ppt這種好東西的柯冉立馬湊過來求分：“天吶你怎麼還多做了一份這個？看起來更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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