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面的林楊不由得一怔，他以為賀硯州這麼晚了會直接回自己的的住。

在他看來，賀硯州和舒淺的關系，也只不過是解決生理需求的易關系而已。

既然生理需求剛解決完，又剛和多年未見的白月見完面。

自然也就不需要去找一個本就是替的人。

不過林楊作為一個合格的助理，也只是事事聽從安排罷了。

安靜的車廂，只剩車外夜景向后飛去的景象。

“林楊。”

忽地，坐在前面的林楊被自家州爺冷不丁的了一聲，嚇的他下意識回頭。

“你覺得，”賀硯州的眼睛依舊是輕闔著的，整張臉匿在深夜里，只偶有川外燈落在他高的鼻梁上。

似是在琢磨，隔了良久，林楊才聽到自家州爺問。

“舒淺對我是什麼樣的？”

林楊一時啞然，張了張，過后視鏡看向坐在后面的賀硯州，企圖從他的神分辨這句話的意思。

可賀硯州始終閉著眼，似乎只是隨口一問。

但跟著賀硯州這麼久，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賀硯州的子，既然問了，那肯定就不是隨意一問。

快速琢磨了會兒，林楊才一邊注視著后視鏡里的人，一邊小心翼翼試探。

“舒小姐對州爺很好......”

被這麼一問，林楊才反應過來，除了一句很好外，舒淺好像沒有特別能形容得上來的詞。

據他所知，舒淺的存在很低，也是個很適合與賀硯州保持這種不談，只解決生理需求的關系。

因為足夠聽話，不吵不鬧。

在圈子里其他人的人都在因為見面了，與其他人曖昧不清了鬧個不停的時候。

舒淺始終是乖順聽話，不吵不鬧的。

在賀硯州忙于拓寬公司國外市場的時候，也不會做過多打擾。

所以才能在州爺邊待這麼長時間。

可就是這麼一個哪哪都好的人，此刻讓他形容，他卻形容不出來了。

要要說一個明顯的特點的話，那就只能是錢了。

后座的賀硯州等了一會兒，以為林楊會列舉個一二三四。

結果居然沒了后文，他睜開眼，眼底有著自己都沒察覺的不滿。

“就沒了？”

“呃......”對上后視鏡那雙沉冷迫人的眼睛，林楊下意識一哆嗦。

連一旁專心開著車的司機都有所察覺，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收了幾分，張的咽了口口水。

“......舒小姐不僅對州爺很好，還很......”過于迫的視線落在上，林揚張的額頭冒了層冷汗，手心也被汗。

“還很......喜歡州爺。”

最后這句話林揚是絞盡腦才說出來的，本以為會引來州爺的不滿。

可卻聽見后傳來男人不辨喜怒，但沒有半分不滿的聲音。

“不錯，有覺悟。”

“哈哈哈、多、多謝州爺夸獎。”林楊被夸的莫名其妙，略顯張的點頭回答。

賀硯州心里那點因為許屹放的屁話而稍稍不爽的心，在這句話后明顯被愉悅代替。

只是這抹愉悅沒維持多久，在見到被搬空了的房子后，徹底傻眼了。

平時不管他多遲回來，聽到靜的舒淺都會笑的迎上來。

再細心問他不，要不要做吃的給他，如今不僅人不見蹤影。

就連特麼的所見之的所有東西，家、花瓶、裝飾全都不見了蹤影。

就像是被室搶劫了一般，一洗如空。

賀硯州臉沉了幾分，走進去，在客廳巡視一圈，然后視線盯著主臥的方向。

“舒淺？”

聲音早已冷沉的不樣子，周氣驟然降至冰點。

似乎在憋著什麼。

賀硯州臉上還是慣常的淡然之，只是垂落在側的手，不自覺了幾分。

直到回應他的只有沉默，賀硯州才走上前將門一把推開。

“舒淺！”

這聲呼喊帶了幾分深意的警告，似在告訴里面的人，要是再不答應，將會有預計不了的后果。

可仍舊沒人回答，直到主臥門被推開，里面也如沒人住過一般，干凈整潔。

更沒有舒淺半分影。

一直跟在后的林揚大氣不敢一聲，將自己的存在的極低。

—

等舒淺徹底忙完躺下后，天空已經漸漸泛白。

正在著有些酸脹的太準備躺下時，放在旁邊的手機驀地亮了下。

將手機拿過來，就看到了賀硯州打來的電話。

一瞬間，頭皮有些下意識發麻，沉默了一會兒，舒淺果斷選擇掛斷。

對方似是氣急一般，接著手機就傳來一條消息。

舒淺看去，上一條消息還停留在，他出門后沒多久。

【需不需要我給你買點藥？】

第二條消息隔了幾分鐘，語氣有些勉強：【要不我幫你涂也行。】

賀硯州只單發了個問號過來。

似是知道在看，接著發了句：【什麼意思？】

舒淺指尖下意識扣著手機邊緣，沉默的盯著屏幕，想起陸靈方才最新一條微博。

是一張聚餐的照片，照片里的人多數都認識。

是賀硯州的朋友圈，其中有好幾個和賀硯州玩的好。

但認識這些人，不是因為賀硯州帶去見過他的朋友。

而是因為高中時，他們就是一個圈子里的人。

沒錯，陸靈也是他們那個圈子的人，而是被隔絕在外，不配被提及的其他。

照片里只出淺淺一角賀硯州的影，不難判斷出來，他和陸靈坐在一起。

見不回消息，賀硯州極為了解的轉賬了66萬過來，似諷刺，也似警告。

舒淺看到轉賬，一秒沒猶豫，先點了接收后才回信息。

【我們斷了吧。】

看著這幾個字，坐在空，只有一張單人沙發的客廳里的賀硯州冷笑了一聲。

眼底著一抹不屑：【你確定？】

對面又沒了消息，賀硯州的耐心幾乎要告罄，冷笑的弧度擴了幾分。

接著毫不猶豫的又轉了66萬過去。

下一秒，舒淺回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