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006

阮今歌對上江尋周含笑的眼神，沒來由地心頭一，阮今歌直到江尋周在，但以過往聽到過關于江尋周的傳聞，覺得江尋周不像是會主跟說話的。

阮今歌不知道怎麽回應，愣在了原地沒有回答。

見阮今歌沒說話，江尋周挑眉，“啞了？”

周楚出聲：“你們倆認識？”

江尋周很主跟不認識的人搭話，剛剛突如其來的搭腔，讓周楚覺得有些奇怪。

“認識。”

“不認識。”

兩人同時開口，而阮今歌怕周楚誤會，給了否定的答案。

江尋周聽到這個答案，倒是沒覺得意外。

他笑了一下，反問道：“我前天幫了條狗是嗎？”

阮今歌：“......”

見謊言被破，阮今歌尷尬地扯了扯角，對周楚出一個抱歉的笑來。

“你看幹什麽？”江尋周雙手環，微揚了一下下。

阮今歌在想，要怎麽跟周楚解釋，才不會誤會。

畢竟周楚有可能是他的朋友。

阮今歌還沒開口，就聽見周楚問，

“你前天說的那個呆......呆的小姑娘就是今歌啊？”

那天樂隊約好了晚上彩排，因為幫阮今歌去警局做筆錄耽誤了不時間，樂隊排練了一個小時，江尋周才趕過去。

理由是，在送江敦言回家的路上遇見了個呆子，別人欺負，只會說沒有沒有，他為了幫那個呆子解圍，花了不時間。

江尋周輕嗤一聲，然後擡眼看著周楚，

“你要不再說委婉一點？”

聽見周楚知道那天的事，阮今歌反而松了一口氣。

原本還不知道要怎麽跟周楚解釋，現在好了，變了周楚不知道怎麽跟解釋這個“呆呆的”了。

周楚的表達已經夠委婉了，想不出其他的詞了。

兩手一攤，頭往江尋周的方向歪了一下，

“都是他說的。”

阮今歌的視線從周楚轉移到江尋周上，後者毫沒有背後罵人被發現的尷尬，反而一臉坦地看著，仿佛在問，你不就是個呆子嗎？

阮今歌毫不在意他背後怎麽說自己，滿腦子都是：

他會跟周楚報備行程！

楚言不尋是真的！！

磕的CP是真的！！！

看見阮今歌要揚不揚的角，徐薇知道又開始磕了，趁阮今歌還抑制得住，慌忙拉著阮今歌離開現場：“我們還有事，就先走啦，你們好好準備！”

阮今歌朝著周楚揮手：“楚楚加油，楚楚拜拜！”

說完，連眼神都沒留給江尋周就被徐薇拉走了。

江尋周著阮今歌離開的背影，冷哼一聲：“沒良心。”

不就是沒跟他說加油嗎？

用得著像怨婦一樣說人家小姑娘沒良心嗎？

“幹嘛這麽說人家，”周楚為阮今歌抱不平，“你臉這麽臭，誰在外面敢說認識你啊，而且人家跟你見面才兩三天，本來就算不上認識。”

兩三天？

江尋周輕嗤了一下，沒有說話。

但就因為不止兩三天，所以阮今歌沒想起他來，才是真沒良心。

*

“你覺到了嗎？”阮今歌嚴肅地問徐薇。

徐薇不解，“什麽？”

“他們倆是真的。”

“......”

見徐薇翻了個白眼，恨不得現在能找一卷黑膠帶給阮今歌的粘上。

知道徐薇理解不了磕的點，阮今歌開始從見到兩人的第一眼開始論證，江尋周和周楚說的每一個字，兩個人對視的每一個眼神都分析到位。

饒是阮今歌說了一大段，徐薇也依舊沒有理解。在看來，兩人就是合作夥伴，或者說是關系比較好的合作夥伴。

阮今歌沒談過，可談過，小本不是這個狀態。

“吃點好的吧，”徐薇了阮今歌的頭，“江尋周跟周楚一看就不是真的。”

這兩天徐薇一直在盯彩排，因為是校友的關系，格外在意荒牧的況。

事實就是，江尋周在現場除了打鼓就是看手機，主跟周楚說的話甚至還沒有剛剛十分鐘跟阮今歌說的多。

要非說有好磕的點，那也就是他們之間還算有默契。

阮今歌森森道：“你再說一句話，我哭給你看。”

“不說了不說了，”徐薇故意把抿，指了下手機，又指了一下大門，“唔們......唔們唔唔唔唔。”

“......”

阮今歌比了一個拳頭。

徐薇恢複正常：“我說，我們去接小雅。”

陳小雅是跟著觀衆那批進來的，這意味著錄制馬上要開始了。

徐薇給兩人找好了座位就去後臺幫忙了。

陳小雅神兮兮地從包裏掏出一個小袋子，是一個長方形的紫絨面布袋，

“給你看我新買的塔羅牌。”

“神婆，節目快開始了，咱一會兒再算命行嗎？”阮今歌像是嫌丟人一樣，迅速幫陳小雅把塔羅牌放進了包裏。

陳小雅癡迷星座和塔羅牌這一類的東西，如果再收晚一點，阮今歌毫不懷疑，會現場給前後左右的觀衆都算一。

“哼，”陳小雅不服氣，道：“你不信是因為你沒接過，我到時候跟你算一次塔羅牌你就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了，快收起來吧，在這麽嘈雜的環境裏算塔羅牌，是會這副牌的。”阮今歌敷衍，本意只是想讓陳小雅趕把牌收起來，別把其他人的視線都吸引過來了。

陳小雅抿笑，“還說你不信，連這麽細致的事你都知道，環境太吵確實會影響塔羅牌的能量的，等——”

沒等陳小雅說完，阮今歌雙手捧住的臉，將的臉轉到舞臺的方向，“開始了，好好看。”

主持人開始介紹比賽規則，兩人也安靜了下來。

比賽采用現場觀衆投票以及網絡觀衆直播投票，一共八組樂隊，投票排名前三的隊伍可以獲得節目組準備的獎品。

至于獎品是什麽，要等到時候跟冠軍一起揭曉。

然後大屏幕上出現了表演順序，荒牧樂隊排在第五位，是一個還不錯的位置。

陳小雅看見大屏幕才知道這個節目有荒牧樂隊在。

“怪不得薇薇要你帶相機呢，合著是你磕的cp在現場啊。”

說起這個，阮今歌立刻打開自己的相機，給陳小雅展示一開始拍的那張照片。

陳小雅將那句話原封不的還給：“cp腦，節目快開始了，咱一會兒再磕cp好嗎？”

“真記仇。”阮今歌秧了下來，默默地關上了自己的相機。

陳小雅聽後，嘿嘿一笑，“我天蠍座。”

第一個樂隊登臺了，全場的燈暗了下來，觀衆手裏的熒棒變了一片星海，隨著舞臺上的歌聲起陣陣浪花。

臺上的樂隊表演的都是原創歌曲，不是樂隊的觀衆本就不會唱，只能跟著曲調打節拍，而大屏幕會抓取正在跟唱的觀衆，阮今歌由此躲過了一截。

阮今歌這個社恐連想都不敢想，如果自己的臉出現在大屏幕上，自己會有多尷尬。

第四個樂隊退場的時候，陳小雅抱怨道：“我們倆這麽漂亮，這個大屏幕都不播我們的臉嗎？”

阮今歌：“你在說什麽鬼話！”

“你不上你躲著點，我想上電視！”陳小雅用胳膊抵了一下阮今歌。

荒牧樂隊上臺，周楚開始做起了介紹。

幸好今天有荒牧，要不然真是一首都不會唱。

“大家好，我們是荒牧樂隊，我是主唱周楚，”周楚拿著話筒，依次向大家介紹樂隊員：“這位是我們的貝斯手何濤，這位是鍵盤手劉亦明，後面這位是我們的鼓手，江尋周。”

鏡頭照向了江尋周的臉，大屏幕上出現了他的畫面。

架子鼓旁，白t恤，牛仔，男人的笑帶著幾分氣，可眼睛偏又和清淨，有能夠被人馴服的野。

阮今歌旁邊的生倒吸了一口氣，

“好帥，他能不能別打架子鼓了——”

不打架子鼓打什麽？

阮今歌疑不解。

然後阮今歌聽見說：

“打我！！！”

“！！？”

阮今歌雙眼陡然睜大，而後小心翼翼地偏頭看了看自己的左邊，是個紮著丸子頭的大眼萌妹。

這麽可的臉，是怎麽說出這種虎狼之詞的？

阮今歌不理解。

“臥槽，我有點上江尋周了。”陳小雅說。

“？？？”

阮今歌皺著眉頭看向陳小雅，“你在說什麽？”

“你看啊。”陳小雅示意看舞臺上。

阮今歌順著陳小雅的目看向舞臺，只見江尋周向上著一只手轉著鼓棒，腳下隨意地踩著節拍，聽到背景音樂響起，他用力敲響第一下。

大屏幕不再放他的臉，阮今歌看不見他的表。

只看作，他依舊隨，好像生來就屬于這個舞臺。

聽著悉的音樂，阮今歌不自覺地跟唱了起來。

下一秒，的臉出現在大屏幕上。

阮今歌嚇得不知所措，恨不得能當場遁地。

看著發愣了阮今歌，陳小雅將頭湊過去，親了一大口。

阮今歌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陳小雅上，大屏幕也在下一秒切換到了其他人臉上。

陳小雅看著阮今歌微微發的手，安道：“沒什麽可張的，你的臉出現在大屏幕上，是給觀衆的福利。”

阮今歌洩了氣，攤開自己的手給陳小雅看，“就這麽一下我都出汗了。”

“我真的理解不了你們i人。”

上說著不理解，但陳小雅又手握住了阮今歌的手，用實際行來安的心。

旁邊剛剛說江尋周帥的生也轉過來看著，湊過來，小聲跟說：“小姐姐，你真漂亮。”

“謝謝，你也漂亮。”阮今歌還回了一個微笑。

一首歌結束，荒牧下了臺。

“我有點想走了。”陳小雅微微側起，向阮今歌那邊靠近，然後用手了坐發麻的屁。

阮今歌也想走，拿出手機，想發消息問一下徐薇能不能提前離開。

正準備發的時候，阮今歌收到了江尋周發來的消息。

江尋周：【呆。】

只有一個字。

阮今歌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來其他的消息。

阮今歌：【？】

阮今歌：【什麽意思】

沒有收到回複。

阮今歌打開徐薇的對話框，問能不能提前離席。

徐薇很快回了消息。

徐薇：【不行，觀衆要結束後統一離開。】

觀衆必須等所有樂隊都表演結束了再投票，還要等投票結果出來，頒了獎才能離開。

阮今歌：【好吧/可憐/可憐】

徐薇：【翻臉不認人，荒牧表演之前怎麽不說想走？】

阮今歌：【這就是荒牧出來之前問的，只不過場館信號不好，你現在才收到而已。】

徐薇：【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