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慕嘉忽然想起來，那天看到的朋友圈里，池曌邊的關穎辛，兩人舉止親，關穎辛毫不避諱地在給他點煙。

慕嘉從來沒見過宋明西這麼狼狽，下了出租車，一路給宋明西送到了位于自己公寓附近的住所門口。

宋明西家的指紋，是有錄的。

把人扶進去，給倒了杯水，又去取靠墊，等回來時，沙發上的宋明西，已經“嗚嗚”抱著自己哭作一團。

淚眼婆娑，拽著袖，嗓音沙啞到不行：

“嘉嘉，我可以接他在外面玩人，但……他這都不肯，娶我……我就這麼差勁嗎？”

慕嘉不知道個中緣由，不好開口，只能沉默地在旁坐下來，摟著的肩。

“我要求真的不多……我只是想跟他結婚，婚后他怎麼我都可以不管……”

從前宋明西談小鮮，看著非常游刃有余，慕嘉不敢想，還有如此卑微的時候。

慕嘉這夜，陪著宋明西一直折騰到凌晨。

一直到哭訴累了，歪在床邊，昏沉沉地睡過去，慕嘉才自己找了個房間，準備休息。

把手機充上電，手機忽然震。

來電顯示上，赫然跳著“謝斯衍”三個字。

慕嘉的指尖微微發，在屏幕上方懸停了片刻，才按下接聽鍵。

“睡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從聽筒里傳來。

慕嘉下意識向閉的房門。

確認門鎖已經扣死，才稍稍放松了繃的肩膀，輕聲道：“嗯。”

“春節準備怎麼過？”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卻讓慕嘉不自覺地攥了角。

垂下眼簾，長長的睫在眼下投下一片影：“回蕪州......”

方才伺候宋明西的疲憊還未散去，此刻的思緒像蒙了一層薄紗，反應遲鈍得像個設定好程序的機人。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低笑，似乎對的有問必答比較滿意。

“準備幾號回去？”

“二十二號。”

“我去送你？”

“不，不用了。”

慕嘉眼中閃過一慌，急急地拒絕，腦海中浮現出和林諾約定的場景，實際上，買的跟林諾一個車次的火車票，到時候，林諾自然會來接。

但這個事，沒跟謝斯衍說。

他也沒勉強。

兩人簡單地對話后，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

一夜好夢。

慕嘉次日醒來時，屏幕上的鬧鐘指示著7點20，宋明西暈乎乎地過來敲門。

“慕嘉，昨晚是你把我送回來的？”

有點斷片了。

慕嘉點點頭，道：“太晚了，我就在這兒睡了。”

宋明西的家里，來過好幾回，留宿也有，這里甚至有的服，之前留下沒取走。

宋明西點點頭，“除了辱罵池曌，我沒說別的什麼吧？”

慕嘉：“……沒。”

“那就好，他簡直是我的黑歷史，如果不是被人撞見，我一般不提。”

未婚夫在外面花天酒地玩人，而且玩到上八卦小報的程度……可不就是黑歷史麼？

慕嘉昨晚被宋明西拉著，在社搜池曌關穎辛的名字，出來一系列檢索詞條，各種八卦細致微，甚至有兩人共赴巢的小視頻。

慕嘉有點心疼宋明西。

抱著被子，“要不我今天請個假，我今年的年假還有兩天沒用完。”

年假不用，過期作廢。

這都年前最后一周了。

宋明西當然說好。

“那你今天陪我出去逛一逛吧。”

慕嘉很快收好東西，兩人結伴出門。

春節前的最后一周，京市里到張燈結彩。

道邊商場樓上打出巨幅賀歲海報，還有春節檔電影在鑼鼓地宣傳。

“士，看一下吧，我們店最新推出的明星聯名款哦，星關穎辛同款。”

一張宣傳單被塞到兩人手中。

宋明西跟被燙到一樣，速回手，慕嘉沒來得及，宣傳單已經塞到了手里。

低頭。

宣傳單上，關穎辛穿著一套裝，邊立了一個智能機人，同樣的。

那機人被命名為“池”，暗喻誰可想而知，機人是一只貓的形象。

“這是我們品牌最新推出的智能產品，置AI，它支持唱歌、對話、檢索、還有新功能陪伴……”慕嘉已經來不及，被引導員兩面夾擊，推送著進店，手里還被塞了一個機人。

“您現在還可以定制機人的外觀，像關星，就比較喜歡，還可以給機人取名字的哦~”

宋明西在旁邊冷眼觀看。

也不是傻的。

關穎辛給自己的小機人取名“池”，意圖是什麼不用猜。

慕嘉已經后悔來這里了。

被迫抱著機人聽完介紹，趕忙放下，說了句“不用了”，走到宋明西邊。

反而宋明西駐足沒走。

扭頭，冷著臉蛋詢問從剛才起，就站在一旁的高個子男生，“有適合我的嗎？我也想定制一個專屬的小機人。”

慕嘉呆愣地看著。

宋明西：“看我做什麼？我臉上有東西？”

慕嘉抿抿：“……沒。”

那男生高，目測一米八往上，宋明西的話音落下，沉默了一小會兒，他才走過來，問：

“士，您可以說一下您的訴求。”

“訴求……我喜歡黑，酷酷的，就跟你今天服的一樣。嗯，不要貓，我喜歡大老虎，呵呵，森林之王……”

慕嘉不由得懷疑，是有點借題發揮。

看著宋明西描述完，并留了男生的電話，還支付了定金費用，才聽男生說：“我是品牌的技人員。如果您有后續的其他要求，可以隨時撥打客服電話，聯系我也行。”

“原來是技人員。”宋明西跟慕嘉走出商店，宋明西還不舍，不住回頭。

慕嘉看著，“你這是……”

宋明西扭過頭，神自然，“那男生帥的，不是嗎？”

慕嘉在心贊同。

但……

“治愈傷最好的方法，就是開啟一段新，”宋明西語重心長，挽著慕嘉，“謝謝你，嘉嘉，今天多虧你陪我出來。我已經有目標了。”

慕嘉：“…………”

昨晚就多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