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煙滿頭問號。

郁薇扶不扶，到底關他什麼事啊？

就算是老板，也不能管這麼寬吧？

不止姜明煙不理解，連郁薇都覺得無語。

但聞湛的話，又不能裝沒聽到，

郁薇皺了皺眉，小聲說：“四哥——”

“算了薇薇，”姜明煙也不想讓好友為難，松開郁薇的手，說：“我自己可以走。”

姜明煙鐵了心跟聞湛劃清界限，走路時都恨不得和他隔十萬八千里。

走廊寬敞，但非要著墻壁走。

仿佛他是瘟疫，讓避之不及。

聞湛差點要被氣笑了。

時間不早，周一有早會要開。

聞湛也沒空再管兩人，看了眼腕表后，又側眸瞥向郁薇：“別鬧太大。”

姜明煙沒聽懂。

但很快，就知道聞湛這話是什麼意思了。

郁薇先是帶姜明煙去吃了個早飯，等神狀態恢復地差不多了，才又把人送回了湛藍。

職手續辦得很順利。

工作牌剛拿到，郁薇就笑瞇瞇地看向書，“是你搞的鬼吧？”

姜明煙看了眼神明顯張起來的書，有些頭疼。

這才上班第一天，就上了這種事。

姜明煙也不是忍氣吞聲的主，有郁薇這把好刀，總不至于傻到不用。

“我先去工作了，”姜明煙拍了拍郁薇的肩膀，“別鬧太大。”

郁薇：“……”

不太對勁。

……

姜明煙的辦公室在七樓。

本來就因為電梯故障遲到了會兒，也沒在樓上多待，乘電梯下了樓。

部人不，包括兩個實習生在，近三十人。

姜明煙的辦公桌在角落，挨著其中一個實習生。

周一剛收假回來。

大家都忙著做手頭的工作，也沒什麼心思歡迎新同事。

簡單打了個招呼后，姜明煙坐到辦公桌前，打開電腦。

今天第一天上班，基本沒什麼活兒分配給。

姜明煙閑著無聊，簡單悉了一下電腦。

半小時后，郁薇的消息發過來了。

【煙兒，我剛剛想了半天，還是覺得不太對。】

姜明煙發了個問號。

vv：【你怎麼跟聞湛一樣，都讓我別鬧太大？】

姜明煙：【？】

vv：【你不會才跟他睡了一次，就被他同化了吧？】

姜明煙沒再理郁薇。

看著屏幕上直白骨的聊天記錄，心想，是時候個防窺了。

姜明煙了一天的魚。

公司大部分員工都是朝九晚五，非必要不加班。

四點五十分，辦公室的人就陸續走得差不多了。

姜明煙本來就沒干什麼活，加上早上遲到，下午自然也不好早退。

撐到了五點鐘，姜明煙才關上電腦。

隔壁的實習生著懶腰，瞄十幾次后，還是沒忍住問：“明煙姐，你是B大院的嗎？”

姜明煙點了點頭，“對。”

“我也是哎！”

生今年大四，眉眼間還帶著大學生獨有的清澈的愚蠢，眨著眼睛，有些激地說：“我們上攝影課的時候，周教授經常夸你！”

“我還看過你畢設拍的照片，死了！”

姜明煙微微一怔。

這些年總是圍著裴晉轉，姜明煙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陌生人夸了。

久違的夸獎讓心跳都快了些，姜明煙了鼻子，說：“謝謝你。”

“明煙姐，我江榕，我能加你的微信嗎？”

姜明煙沒拒絕。

江榕跟舍友約好了一起吃晚飯，兩人互換了微信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姜明煙把桌面收拾好，給郁薇發消息：【晚上請你吃飯。】

郁薇沒回。

五分鐘后，姜明煙自己先下了樓。

原本打算去郁薇公司等的，結果在一樓前臺，正好瞧見了白眼快翻上天的郁薇。

“阮白，你腦子有病是不是？”

“什麼煙兒是靠爬四哥的床，才能進湛藍的？”

“我們煙兒可是當年的高考省狀元，B大高材生，去哪家公司都綽綽有余，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沒實力只會靠男人嗎？”

阮白氣得咬牙，但礙于聞湛還在，又不好發作。

小心翼翼地拉著男人的袖口，聲問：“阿湛，你跟姜小姐……真的沒睡嗎？”

聞湛漫不經心地笑了笑，把袖子從人手中出，轉而抬起手，拍了拍的臉蛋。

“我連你都還沒睡，怎麼會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