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看起來年紀不大，長得極為漂亮。

撲向聞湛時，甚至沒有一一毫的猶豫。

顯然跟他關系很親近。

姜明煙非常確定，這不是上次的那個阮白。

這男人，換人的速度簡直快到令人發指。

玩這麼花，還沒得病也真是不容易。

姜明煙心下腹誹，沒再多看，默默地轉過了臉。

……

周末休息。

姜明煙睡了個自然醒后，正準備去療養院看老太太，那邊的電話就先一步打來了。

“姜小姐，您方便過來一趟嗎？老太太今天狀態不太好。”

姜明煙用最快速度洗漱穿，打車去了療養院。

老太太所在的療養院在京都的郊區。

地理位置偏僻，環境優，很適合老人居住。

路上堵了會兒車。

姜明煙趕到時，老太太已經睡著了。

護工把姜明煙拉到房間外，悄聲說：“煙煙，你媽早上來過一趟。”

本來老太太今天吃好喝好，還有說有笑地跟老姐妹們打牌呢，姜明煙媽媽一來，就像變了個人。

瓜子也不磕了，牌也不打了。

姜母才走沒多久，就說心臟不舒服。

幸好療養院醫療設施足夠完善，才沒釀什麼大禍。

護工越想越不對，皺著眉，打聽道：“你媽跟你，婆媳關系不好？”

姜明煙無奈地笑了下，搖搖頭。

“們不是婆媳關系。”

“啊？”

老太太是姜家那邊的，吳秋敏是明家那邊的。

兩人八竿子打不著一起。

這事說來話長，姜明煙干脆也就不說了，對護工道了謝，推開門，坐在老人家床邊陪待了會兒。

等到中午，老太太才醒過來。

一見到寶貝孫，還以為是自己做夢了，慌忙閉上眼睛：“再睡會兒，再睡會兒……”

姜明煙哭笑不得，握住的手，嗔道：“！”

老太太這才又睜開眼。

雙目混濁，但看著姜明煙時，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煙煙？”

姜明煙用力點頭。

老太太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你這丫頭，怎麼又瘦了？”

“最近忙，胃口不好。”

老太太目心疼，拍了拍的手：“煙煙吶，你是不是跟裴家那小子，分開啦？”

姜明煙沒否認，只垂了垂眼睫。

裴家老爺子喜歡，而家老太太，喜歡裴晉。

仿佛是個死循環。

“為什麼啊，那小子對你不好？”

姜明煙搖頭，說：“不是的。”

一把年紀，姜明煙不想擔心自己，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道：“是因為我們最近聚離多，淡了。”

姜明煙是看著長大的，不是親生但勝過親生，老太太雖然不太相信，但也看出緒不好，慈地了的頭，沒再多問。

老人家吃過藥，又睡了一覺，神恢復了不。

尤其是姜明煙陪吃了午飯后，生龍活虎地嚷嚷著要打牌。

下午，姜明煙就坐在一邊，看著和一群老太太聚在一起麻將。

坐了一路車，這會兒吃飽喝足，又曬著太，沒一會兒就困了。

正坐在搖椅上打著瞌睡。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驚呼：“十三幺！自！”

姜明煙一下子就驚醒了。

老太太一推牌，“今天手氣不好，換我孫來！”

“我也不好，換我孫子！”

“你孫子呢？”

“一會兒就來了……”

吵吵鬧鬧間，姜明煙就被推上了牌桌。

牌技還不錯，今天手氣也好，打了兩后，對面的就坐不住了，“等會兒啊，我給我孫子打個電話。”

老一輩的打電話都不怎麼背人。

老太太開著免提，催促道：“來了沒啊小四？”

“再不來你家底都要輸啦！”

姜明煙看著那跟前寥寥無幾的瓜子仁，心想，家底指的……是這玩意嗎？

有些想笑。

但下一秒，就笑不出來了。

姜明煙聽到老太太開到最大音量的手機聽筒里，男人帶笑的聲音傳過來，“路上。”

姜明煙站起，想走了。

那老太太卻不給這個機會，接著道：“你不知道啊小四，我的老姐妹有個孫打牌可好了，人長得也漂亮，你等會說不定都贏不過呢！”

“煙煙，你站起來干什麼啊？”

電話那頭，男人本來只是在安安靜靜地聽自家老太太講話。

聽到這聲，他才一字一頓，輕悠悠地重復了句：“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