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地方？

這套房子有什麼問題嗎？

文思坐在沙發上，抬頭環視四周。

餐桌柜確實破舊了點，但窗簾、沙發還有電視都是新換的。

很喜歡這種有煙火味道的地方，讓難得品嘗到了家的覺。

可厲淵直了腰背，生怕到西裝以外的東西。

“沒有阿姨，沒有進口的食材，更不能隨便逛大商場，你能習慣？”

短短的一句話，字字在文思的心口。

向來不重視吃穿用度，家里的阿姨也早就被辭退了。

往常吃的東西都是在菜市場買，很進口，穿的服也是最普通的款式，沒有什麼國際大牌。

但在厲淵的眼里，文思卻是一個重利的人。

他本不相信，文思會舍棄優質的生活，住在寒酸的破舊小區。

厲淵本不了解文思。

但此刻他見文思低著頭沒有說話，以為被自己說中了，沉的臉緩和了些。

他們畢竟是夫妻，他覺得自己要對文思溫一些，語調放緩，聲音沒那麼銳利：

“回來，乖乖的。”

以前厲淵只要說“乖乖的”。

文思就會笑著，蹦蹦跳跳的沖到他的懷里，等待他溫的拍自己的腦袋。心里那些不高興和委屈，也會在他拍頭的那一下消失的干干凈凈。

可是現在這三個字就像一個箍咒。

只要聽見，戴在文思頭上的金箍便會讓疼痛難耐。

“厲淵。”

不遠的男人抬眼。

文思深吸一口氣，用盡了渾力氣問他：“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一直這麼賤？只要你開口，就會不要臉的賴在你邊。”

厲淵眼中有一驚詫，口氣平穩反問：“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文思無聲苦笑。

太蠢了，時至今日，居然還能問出那麼傻的問題。

但凡在厲淵心里是一個正常的人，厲淵就不會一次次毫無底線的踐踏的真。安寧更不會一次次肆無忌憚的，把他從邊拉走。

文思的表讓厲淵有些煩躁，“你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麼七八糟的東西？”

厲淵很不喜歡這種覺。

眼前的文思和他記憶中的大相徑庭，說的每一句話、做出的每一個表都和他想象中不一樣，讓他有一種失控的覺。

他想要文思沖到他懷里，的抱著他。

而不是角帶著莫名的笑，坐得離他遠遠的，好似兩人之間隔著萬丈深淵。

文思不想再和他談下去了，同鴨講沒有必要。

嘆了口氣，“你有任何要求都可以和我的離婚律師談，我們不要再見……”

突兀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文思的話。

厲淵拿出手機，是安寧。

文思不再開口。

厲淵的視線從手機移到上，雖然沒接，但態度瞬間變得不耐煩。

他起：“別的話以后再說，現在跟我回家。”

說著朝文思出手，示意跟上來。

文思坐在沙發上一不。

厲淵皺眉，像是在抑著極大的怒氣：“找律師、注銷手機號、跑到外地，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