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些話后，文思長舒了一口氣。

提出離開，并沒有想象中那麼難。

厲淵站著，客廳的燈打在他的頭頂，影落在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的緒。

修長的子，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文思好像看見他直的脊背僵了一下。

屋子里的氣就能降低，的人不過氣來。

文思努力控制緒，看著他。

厲淵的聲音帶著從骨子里出的驕傲，“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要是再這麼作下去，我不會再給你機……”

“我知道。”

文思笑著打斷。

離開這件事，想了很久。

現在很冷靜，腦子也非常清楚，知道，這一定是作出的最正確的決定。

拉長的影子逐漸靠近。

步伐堅定，得文思退無可退。

那個影子將他團團包裹，厲淵的氣息也越來越濃厚。

雖然背著，但文思終于看到了他眼底的緒。

厲淵在生氣。

看似平靜的眼底早已翻江倒海，難以控制。

其實，文思一直覺得，厲淵里天生帶著冷靜。以前像塊狗皮膏藥的賴在他邊，一次次試探他的底線，他都很怒。

這種人生起氣來是最恐怖的。

所以文思在確定他的底線后，就再也沒有刻意激怒過他。

甚至對兩人相的這麼多年里，只要發現厲淵語氣中帶有不耐煩，就會下意識的讓步。

這種行為習慣，似乎已經為文思刻在基因里的記號。

下意識的移開眼，想躲避與他對視，下卻被住。

厲淵道：“看著我。”

文思艱難的開口，“你喜歡的人已經回來了，我們分開，對大家都好。”

這是的真心話。

文思雖然厲淵，但也有自己的底線。

當初之所以能厚著臉皮倒追那麼多年，就是因為不知道厲淵心中有而不可得的白月。

希全天下的有人能終眷屬，更不屑于做阻擋相人的第三者。

而且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文思不是傻子，希給自己的離開留最后一面。

“厲淵，結婚五年，我能看得出你過得并不開心……其實，我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開心。”

他們在一起十年，結婚五年，除去剛剛確認男關系的那段年時，尤其是婚后的這幾年，厲淵很回家，他們倆像是被分隔兩地的夫妻，一年都見不上幾面。

文思想要的是琴瑟和鳴，而不是與單沒什麼不同的婚姻。

厲淵聽到說的話，冷著臉開口：“你后悔了？”

文思沒有說話，微張，眼中有著驚訝。

以為厲淵至應該能發現他們之間的問題，卻從沒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

眼中不控制的蒙上一層水氣。

厲淵：“文思，你現在說這個是什麼意思？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選的嗎？”

“五年前，我將厲家老宅的鑰匙給你，就清晰的提醒過，為厲太太，你可以擁有一輩子的榮華富貴，但不該奢。”

“從那以后，你就應該知道會有這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