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時帶徐玉回去之后，并沒有責怪跑去萬花樓，也沒有罰抄，只是語重心長的跟說了一大堆，讓以后遇到寧小侯爺寧遠舟一定要躲的遠遠的。

徐玉不知道兄長為什麼會這麼說，但是阿兄說的都是對的，憨的像個啄木鳥一般，只點頭。

夜里

徐玉卸下里，泡進滿是花瓣的浴桶里，覺全都得到了釋放，無比愜意。

閉目著溫熱的水治愈著一日的疲憊，下意識習慣的拿起一旁擺著的話本，剛一打開，白日的那些不雅的畫面就浮現在眼前，本就被溫水泡的有些紅的臉，現在更紅了。

趕把那話本扔開，拍了拍臉，徐玉閉目試圖平靜下來，慢慢的有了的睡意，一些久遠的記憶開始浮現。

那日是寧遠候納妾的日子，雖是納妾可禮儀規矩通通都跟娶妻差不多，只因那妾室是出生世家的小姐，還是獨。朝中不人家都去恭賀去了，那時徐父已經過世，徐晏時忙于功課，許氏就帶著六歲的去了侯府祝賀。

“裊裊，到了侯府可不能跑，不然阿娘找不到你。”

許氏一直拉著的手，坐在賓客座上，侯府的那位姨娘派人來請許氏，許氏就去了那新房，許氏跟胡姨娘早先是認識的，胡姨娘還是世家小姐時，跟許氏便十分聊的來，二人是手帕，胡姨娘人很好，至徐玉是這麼覺得的，不爭不搶，溫婉賢淑，若是不嫁給寧遠候，理應有一門絕佳的婚事。

許氏離開后，犯了急，帶著的嬤嬤去問了侯府就近如廁的地方，在不遠等。

結果嬤嬤跟著侯府的婆子們嘮了起來，一時把給忘了，徐玉也不喜歡客廳，太吵了，這里四周幽靜，還有鳥語蟬鳴，十分放松，沿著一條小道走去，那不是來時的路，嬰兒的臉上晶瑩的眼睛，被一吸引住了。

那屋頂上坐著一人，看上去約莫十一二歲，一男裝，比孩還要好看，徐玉下意識的往那走近，年紀小膽子也格外大，走近抬頭去看他，那時的他臉上皆是憂郁，年僅六歲的都能看出來，他不開心。

阿娘告訴過，小小年紀不能滿肚子的心事，每日都要好好得過，不能憂愁善，想去安他，可上不去。

我不會飛，怎麼辦。

善良的小娃在鋪滿鵝卵石的青石板上急得團團轉，頸上的長命鎖也清脆的響，引來屋頂的人回神，妖冶的眼神落在那呼呼的孩上。

稚氣的男音：“你是誰？滾遠些，別煩我。”

這個哥哥好兇！一點都沒有阿兄溫！

可是他看上很可憐，旁邊還有一壺酒，阿兄都鮮飲酒，他一喝就是一壺！

糯的音：“我是裊裊，是阿兄的妹妹，你是遠舟哥哥嗎？”

阿娘跟說過，侯府有一個哥哥就比兄長大兩歲，跟一樣的年紀時母親就因為難產連帶著腹中的胎兒一起走了，娃臉上掛滿了大滴的淚，不能失去阿娘，可是他卻沒有阿娘了，沒有阿娘了那誰疼他呢，胡姨娘人很好，可是知道，再好的人也不是自己的阿娘。

寧遠舟聽到認識自己，語氣也沒有那麼兇，但是今天他沒有力氣去跟別人說話。

“我不認識你阿兄，也不想知道你是誰，快些離開這。”

徐玉第一次這麼叛逆，不聽別人的話，圓圓的眼睛環視了一圈，果然在一角落擺著一架梯子，梯子間隔很大，的小短爬起來很費力，兩邊的發髻也一晃一晃的，皇天不負有心人，爬上來了。

“我來了，遠舟哥哥~”

寧遠候偏頭看到那雙朝自己蹦過來的小短，很無語，怎麼跟個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第一次站在這麼高的地方，徐玉有點抖，心也有點慌，娃呼呼的聲音有些發。

“遠舟哥哥，拉我一把，裊裊怕。”

怕你還上來，人菜膽大，活該。

男孩面上沒好氣，可還是起手拉住那呼呼溫熱的小手，繼續坐下。

徐玉挨著他，還時不時瞅他一眼，寧遠舟也不說話，繼續看著遠方，微風陣陣帶起二人的袍，孩上淡淡的香也被吹來，布滿霾的世界，好像有了波，他居然在這個小不點上到了溫暖。

“遠舟哥哥，你看起來好孤獨，好可憐，你以后可以去徐家找裊裊，裊裊帶著阿兄，一起陪你玩。”

誰要去找你，一個小屁孩兒。

寧遠舟覺得好笑，瞥了一眼，忍不住了那呼呼的小臉蛋兒，還有點好，原來是徐家的小君，真想藏起來，就這麼陪著他。

“裊裊是吧？我不喜歡生人，也不想去你家，不然，你留下來陪我吧。”

徐玉一時沒聽懂：“我不就是在陪你嗎？”

寧遠舟湊近，了的臉蛋，有點痛。

“我說的是，以后你不要你阿娘，也不要你阿兄了，就陪著我，如何？”

這句話聽懂了，還被嚇哭了，才想起來阿娘，哭著喊著要找阿娘。

寧遠候泄氣的垂眸，輕笑，剛才不還說的好好的，騙子。

明明才十一二歲看起來也俊秀的男孩，直接抱著，三兩下著了地，還出現在了客廳，所有人見到那寧遠候的嫡子小侯爺，都愣住了，手上還牽著個像瓷娃娃的娃。

許氏這時剛巧回來，寧遠舟說了幾句之后，了解了全貌的許氏連連道謝，他抬頭看著許氏，果然是出自江南水鄉的溫婉淑雅，寧遠舟好像又到了娘親的溫暖，可是是別人的，還有那兩眼哭過后水漾漾的孩，也是別人家的。

男孩負手，又離開了，徐玉想他是不是又爬到那屋頂上去了，可是要跟阿娘回家了。

“娘子，娘子。”

邊的婢輕喚，徐玉從回憶中醒來，水下的子已被泡的有些發紅，在這冬日格外舒適。

今日是寧遠舟第二次見，可卻不是第二次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