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卻好似沒有接收到發的信號，看上去十分氣定神閑。

難道真要來開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好嗎？

“老大，你倒是說句話啊，死了都。”程蔓還在糾結要不要開口解釋，已經被人捷足先登。

此聲一出，這幫男球員立刻開始下一波的吵吵嚷嚷。

程蔓垂頭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的空當，那個閑散的聲音又在腦袋上方響起：“打這個樣子還有臉吃飯？”

聲音不大，但震懾全場。

其實打得不錯啊，程蔓剛才還在下面看了一會兒，發現D大的校隊還是有點水準的。但是聽他這麼說……怎麼？他一個大一的，還是校隊的頭頭了？

“那我們請你不行麼？”也不知道誰大膽說了一句。

氣氛好像變得更冷了。程蔓見到韓征從袋里掏出一……棒棒糖？？還是紅的？？這位大俠你真是……好特殊啊！

氣氛繼續結冰，有人暗暗地拽了拽程蔓的角。

程蔓滿臉問號，拽我干嘛？！

這暗的小作不幸被韓征看到了，瞬間咬破了里的棒棒糖，“嘎嘣”一聲，那只拽著程蔓角的手猛然收回。

“嫂子！你肚子在！一定很了吧？！老大一起吃飯啊？！”

程蔓：“嗯？？”

你那只耳朵聽到姐的肚子？不對！忽然抬起頭，目兇掃視過去，深吸一口氣：“其實有件事我覺得……”

“休息半個小時。”韓征忽然截斷，抬腕看表，“計時開始。”

“嘩啦——”剛剛還圍在眼前的人秒速退散。

程蔓愕然地看他們沖出籃球館的影，半晌才把憋在頭的那句話咽下去回頭，盡量和悅地問：“你是故意的嗎？”

韓征坐著，站著，這角度顯得居高臨下，所以問出這句話時優勢占盡。

卻不曾想下一秒韓征忽然站了起來。

程蔓的個子本來就不高，只是勝在比例好，單看看不出太矮，但是跟韓征站在一起，也就勉強到他的口。此刻韓征斂眉看著，臉上的涼意更深，程蔓默默地上了一個臺階，目測了一下高度，又上了一個臺階。OK，這個高度比較滿意，至跟他平視了。

韓征不說話，也不開口。

兩個人對視片刻，韓征先撤回目，轉就走。

程蔓著那個影不可置信地喊：“喂？！”

他腳步沒停，好似沉浸在一個人的默劇里。

什麼況？！程蔓不死心地追上去，他長，邁步也大，程蔓在后面追得辛苦，最后跟他一起進了籃球館的耳室。

六點鐘的夕過窗口灑進來，將室鍍了金。

“韓征同學。”等他手打開屬于自己的柜子，程蔓才好像再次找到自己的聲音，臉上依然掛著和煦如春日艷般的笑。

畢竟是婆，提醒自己，這點職業素養還是要有的！

“有事就說。”韓征低頭，蹙眉從里面拿出一套球服展開，又用那種淡如白水的口氣說。

“事是這樣的，我……”之前準備的腹稿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斷，程蔓忽然不知道自己該從哪開口。

等再抬眼時，發現韓征正雙手叉拉住角，瞬間將上穿著的半袖掉。

what？！

程蔓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作，絕對沒想到自己會在這樣的狀態下，看到一副好的在的眼前鋪陳開來。覺得自己的小肚子有點筋，太發酸發脹。

大概是因為剛剛穿黑的緣故，韓征看上去本是瘦長型的，可是現在，程蔓的眼睛落到他腹部結實的上，往上……這段不可描述，程蔓趕將目再向上拔高，看到可以放好多枚幣的鎖骨，漂亮的鎖骨……

“你什麼？”他已經換好了籃球服，跟隊員們不一樣，依然是黑的，只不過有幾道白邊，前心寫了個大大的“7”。

啊，程蔓恍惚，這是們他七號男的原因嗎？

不過現在不是注意這些細節的時候。程蔓抬起頭看著那張逆的臉，他眼神中閃過的促狹的笑意，幾乎令無所遁形。

程蔓尷尬地握拳放在邊咳嗽了幾聲，剛要開口，門被推開：“老大？”

韓征的目錯過程蔓的肩膀看向來人，幾秒鐘時間，那人默默撤退。

“說啊。”他收回目，又放在程蔓的臉上，催促。

大概是線的關系，臉上細小的絨都看得一清二楚，還有耳褪不去的紅潤。

韓征的角了。

“我是來，”程蔓咽了口唾沫，心想人家都不怕看我張個什麼勁，“來表白的！”

那雙眼微微睜開了些，也就是一些些，這麼微妙的變化，卻如同看得見流星劃過的夜空，璀璨的人移不開眼。

“替人，咳，替人來表白的！”程蔓咳嗽了兩聲，趕補充。

是錯覺嗎？他的眼睛似乎在瞬間恢復到之前冷漠的弧度。

“我不接。”他將下的服投進柜子，聲音冷冷清清地，像秋夜的雨。

“為什麼？”幾番糾纏之后終于切正題，程蔓的大腦因為他不假思索地拒絕瞬間冷靜，楊樂的大腫臉在的眼前一閃而逝，一使命從心油然而生。

他關上柜門，回正對看了幾秒，忽然笑了一下。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程蔓前進一步，對定那張漂亮的臉再次開口：“為什麼？”

總要問出個原因，不然回去怎麼代，晚上臥談繼續聽楊樂哭？

程蔓正出神，沒發現韓征揚眉抿，跟進一步：“什麼為什麼？”

“你還不知道是誰。”程蔓抱起雙臂做防衛姿態，“那個孩……”

“程蔓，”他笑了一下，的名字。這是的名字第二次從他的口中說出，有種很奇怪的覺。被他這麼一，程蔓繼續發怔，沒發現他其實又前進了一步，接著拋出一個問題，聲線一如既往，沉穩又認真，“你覺得我很缺人嗎？”

程蔓的眼睛微微擴張，你缺不缺人我怎麼知道？！

但很快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些向他表白的生，食堂里的、教學樓后面的，還有們寢室的。

呃……

好像是不缺。

“啊，這個……明明是我在問你問題。”耐心又誠懇的接話。

“現在，”他繼續擴大優勢，在的怔忡中不聲地拉近距離，終于停下腳步，俯，用高鼻尖對上的，聲音懶洋洋如同腔共鳴產生，“是我問你。”

那張臉近在眼前了，程蔓心里卻仿佛被人放了一把火，燒得口干舌燥。下意識地后退一步，這種覺在的人生中前所未有，太要命了，眼前的那雙眸子仿佛冒著冷冷的藍焰，似乎可以將的靈魂頃刻間燒得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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