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蔓的目轉移到劉琦上，心想完了完了，這回何苑的紅線肯定又拉不了。

韓征倒不介意，仰頭看了一下墻上的鐘說：“先吃飯！”

于是一行人又轟轟烈烈殺到不遠的披薩店。

如果是平時，程蔓一定趁著這個時間跟何苑發信息讓過來蹭飯，順便帥哥，但是現在一點這方面的心思都沒有了。

以前看人家失的時候都吃不下飯，現在的也跟失也差不多了，手機屏幕上的M10就像是長了兩條一般，跟漸行漸遠。

韓征把一大碗番茄芝士面推到程蔓的面前：“我們的項目還不到大限之日，不要一副號喪前夕的表。”

程蔓反弧比較長，被打擊的心態積攢到他們坐下后，達到了一個峰值，所以顯得得格外無力：“我吃不下。”

“那喝點飲料吧。”韓征對著老板道，“來杯鮮橙。”

程蔓抬頭看了看站在外面煙的趙磊、陳能武和劉琦，又看向韓征問：“你不郁悶嗎？”

韓征笑：“郁悶有用嗎？”

程蔓怔了怔，還真沒用。

韓征看臉上的表變換哼笑一聲又道：“別張，這才哪到哪啊。”

那語調，閱盡千帆。

“什麼意思，你遇到過很多這樣的經歷？”

“競標的時候難免。”

“你不是才大一嗎？哪來那麼多經驗？”

橙上來了，韓征將吸管的包裝紙剝開，推到面前，乜了一眼：“誰說大一新生不能有工作經驗？”

也是。

他對眼前困難的輕蔑程度讓程蔓有點莫名的安心，低頭喝了兩口果，側過臉有點小驚喜地對韓征說：“真的是鮮榨的啊！”

毫無預兆的，自然流的天真，韓征怔了怔，復又笑了一下。

另外三個人進來了，劉琦走在最后，用手抓了抓鋼般的短發，走到空調前面按了幾個鈕，低聲嘟囔了一句：“真特麼熱！”

程蔓瞇著眼看他，第一反應這人脾氣這麼沖還這麼自我，何苑得了嗎？

喜歡他一定很累人。

韓征則看著程蔓不說話。

土豆泥上來了，韓征又往的跟前推。

程蔓有點小不耐煩，皺著眉頭往外推：“說了不吃，干嘛總我吃。”

韓征面不改：“怕你著。”

“哎呦喂，”陳能武捧心，“真是猝不及防一碗狗糧。”

趙磊笑：“老韓沒看出來你這人有點抖M啊。”

程蔓沒出聲，跟沒聽見似的，因為看見楊樂了。人影就在門口一晃，看到韓征推東西給又走出去，后面跟著的男生剛踏半只腳就又被楊樂拉走了。

程蔓鼓鼓，忽然想起那個至今都不知道的八卦。

楊樂跟韓征，到底有什麼樣的聯系？

收回目，就見劉琦沖韓征問：“怎麼樣，修改方案想出來沒？”

韓征也看到楊樂了，并把程蔓的小作盡收眼底，末了勾對劉琦一笑：“哪那麼快，待會先打球緩緩，大家都想想方案怎麼改。”

劉琦被他那眼神勾的一個激靈且有些莫名其妙。

程蔓心說你可真有閑心！

喝完了那杯果，百無聊賴地等著其他的三個人，心想一會兒他們打球就回寢室了。

哪知道臨走的時候韓征在耳邊低聲問：“還要不要聽那個閑事？”

程蔓掀眼皮瞧了他一下，一顆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呼之出。

韓征角一彎，跟一起走出去。

其他人很識趣的同他們保持距離。

程蔓以為他會主開口跟娓娓道來，但是沒有，途中韓征同學只是跟越越近，氣定神閑地走程蔓的路，得程蔓無路可走。

最終被到路邊的程蔓決定先開個頭，為了不顯得自己太急切，沒有單刀直，眼睛轉了一圈隨口就問：“劉琦這個人怎麼樣啊？”

韓征抿：“你替別人問還是自己問。”

程蔓：“別人。”

韓征的眼神下來，話鋒一轉：“我這個人容易相的，一般況下都比較……”

程蔓以為他弄錯了，打斷他說：“沒問你，問的是劉琦。”

“我知道，”韓征笑著說，“沒人替你打聽，我只好親自講給你聽啊。”

程蔓：“……”

逮著機會就聊，還有沒有吃瓜群眾最基本的八卦素養了！

他們午飯吃的早，此時恰是正午時分，不知道是熱的還是氣的，程蔓臉頰泛紅。這樣的場景讓韓征有種錯覺，好像他們之間對話不過是之間的任斗。剎那的怔忡，他緩緩抬手，想頭頂的發。卻不料程蔓下一秒警覺地抓住領，后退兩步，滿臉戒備地瞧著他。

韓征笑：“你怕我啊？”

“我不怕你，但是你已經抓壞我兩件服的領子了，”程蔓說著又后退兩步對他拱手抱拳，“為了不搭上第三件服，這位兄臺，八卦我不聽了，咱們還是就此別過吧！”

程蔓說完撒丫子就要跑，無奈韓征眼疾手快上前一步用胳臂肘攬住的脖頸，將其夾在腋下。

“額……”程蔓拉著他的胳臂掙扎無果，轉而用手他的前，“你干什麼？！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到底在干什麼！”

“調戲良家婦啊。”韓征十分穩重地回。

這是個什麼人！

這到底是個什麼人！！

程蔓被他圈地滿面通紅，抬腳準備踩他，忽然覺脖頸一輕，呼吸也變得順暢了許多。

“咳咳咳咳咳，你這是，你這是……”程蔓彎腰著嚨咳嗽，一邊想找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謀殺親妻。”韓征心地講。

程蔓：“……”

還有完沒完了！什麼給個梯子就往上爬，程蔓今天算是見識了。瞇著眼睛看韓征，他皮本來就白，被午后的這麼一照，一張臉就跟個反板似的那麼晃眼，竟然令看不出神。

“你想說什麼就說，不要這樣手腳！”程蔓皺著眉警告他。

對視也是一種角力……

過了一會兒，還是韓征幽幽開口：“程蔓。”

忽然被他這麼正經一，心中一凜，繼而直腰板：“嗯？”

“你見過那種人沒有？”

“哪種？”程蔓口而出又頓了一下，為啥這對話聽起來這麼耳？

“就是很直白、很熱，見到自己喜歡的孩就想一、摟一摟、最好還能親一親的那種？”韓征一本正經指了指自己道，“我就是。”

程蔓：“……”

你上輩子是慕容復啊？！

斗轉星移功夫練得很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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