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蔓心說我還杵在這兒呢，你問他算怎麼回事？！

韓征并不正面回答，而是一雙眼睛掃過程蔓，又回到他臉上，和藹可親地一笑：“可以，在我后面排隊。”

韓征太引人注目了，來來回回的人還是好奇地朝著這邊過來。

雖然線很暗，但還是可以看出他的臉紅得越發厲害，他看了看韓征，目又重新看著程蔓，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張了張，卻沒有找回自己的聲音。

“要不，”韓征臉上的笑容又加深了點，“決斗也可以。”

☆、第 6 章

都不知道怎麼送走張雷的，看著平時意氣風發的班長大人那樣狼狽離開的樣子，他臉上的神，和轉后的背影竟然令程蔓心生憐憫。張雷看的眼神，給一種奇怪的覺，不過也許是的錯覺，畢竟對方是第一個捧著花跟告白的男人。

程蔓腦子有點空。

“你這個追求者，心理質素不太行。”韓征收回目，意味深長地看著程蔓落井下石，“走了也不打聲招呼。”

程蔓聽了這話白眼都要翻到后腦勺了，無法控制地用一種匪夷所思地語氣質問他：“你都要找人家決斗了，還指人家臨走時候跟你說聲謝主隆恩嗎？普希金！”

“我怎麼會是普希金？決斗我不會輸的，”韓征頓了頓，角一勾又說，“況且他要謝，也是謝主不殺之恩。”

程蔓瞪他：“暴力威脅同學，你還有理了？”

夜了，路燈齊刷刷地亮起，他們站在角落，所以只能借到一點點明亮。的發在那抹明的映襯下顯得茸茸的，鬢角卷起來很溫，看得韓征心里地，很想上手一。手都抬起來了，又握拳放下。

程蔓的脾氣吃不吃，他剛剛掐了一朵桃花，還是不要輕舉妄，最后韓征也只笑一笑，俯湊近看著的眼：“生氣啦？”

程蔓最怕他這樣，直接手摁著他的額頭推：“你走開！”

手心很，韓征喜歡那，不躲就算了，額頭竟還就勢往的手心里頂一頂。

他的皮在男生里面難得的好，細膩。頂住掌心的瞬間有麻麻的覺，順著手掌的紋理傳到的深，在心臟的周圍纏繞，莫名箍住心臟，令其了一下。

程蔓驀然放開手。

完蛋了，剛剛竟然莫名有種心的覺。

“行！”他分寸拿的極好，不再得寸進尺，只爽快地應著又把那束花在眼前晃了晃，“這個還要嗎？”。

太濃烈的香氣，程蔓下意識地蹙眉。上卻不饒人，手過來接：“什麼還要嗎？本來就是我的！”

指尖才剛剛到包裝紙而已，花朵在的眼前虛晃一招，在空中劃出一道好看的拋線，沒旁邊巨大的藍的垃圾桶。

程蔓：“……”

韓征直起腰背，撣了撣手又湊到臉側：“想得！”

韓征這次湊得更近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短發地掃過的臉龐，程蔓臉上一燒：“……離我遠點！你個大流氓！”

說完就飛也似地跑了。

韓征也不生氣，笑地抱起手臂，看著跑遠，一直到背影在他的視線里消失。

第幾次了，怎麼也看不厭似的？

韓征抬手了眉尾，仰頭又笑，發現自己有時候，甚至自私到，希別的男人都眼瞎到瞧不見。

程蔓回寢室的時候何苑還躺在床上看漫畫，聽進門了抻脖子問：“班長找你干嘛啊？是黨的事兒嗎？”

程蔓覺得兩頰燒燒的，坐下來喝了口水，很含糊地應了一聲，不置可否。

“你是不是考進來績特別好啊，我知道張雷是咱們班第一名的績進來的，要不怎麼能是班長呢。第一學期班里黨攏共兩個名額，一個是他，另一個……哎我說，我這育委員寫的申請都沒通過，怎麼挑上你了？該不會是暗你吧……”

何苑是慣常地胡說八道，卻不料也能中一回。程蔓的心忽然塌了一下，立刻又用整理書架掩飾了一下：“瞎說什麼呢？”

“怎麼啦！韓征不錯，我們班長也還行啊，”何苑說，“你肯定不知道吧，他其實還生歡迎的，學習績不差，家境也好，個子也高，我都見著好幾個生對他示好了。”

“跟我說什麼關系。”程蔓說著又轉移話題，“哎，這兩天怎麼不見你去喝咖啡了？”

“甭提了，”何苑把書往床上一拍，“每次都不在，發微信也不回，在群里艾特也不管用，這個劉琦簡直是油鹽不進！長得帥了不起啊？！”

“這麼差勁啊，”程蔓說，“那你別追他了唄。”

“唉！有時候就郁悶的，不想追了，”何苑倒在枕頭上，“可是有時候吧，他多看我那麼一眼，我就好像頓時又充滿力量了！”

“欠嗎？”

“是真，真好嗎！”何苑說著又“騰”地坐起來看程蔓，“所以說啊，你對人韓征好點行不行？不追人不知道追人的苦！”

程蔓很莫名啊：“又關我事？”

何苑說：“我跟韓征同病相憐，他喜歡的是木頭，我喜歡的是塊千年玄鐵。”

程蔓罵：“你才是木頭！”接著又問，“我那天看公告欄，他們貌似后面要打球賽，說是第一場在N大，我覺得劉琦會去，你要去嗎？”

“真的嗎？去啊！當然得去啊！男生打籃球揮汗如雨的場面最帥了！”何苑眼睛都亮了，“你跟我一起去啊？！我路癡！”

“知道了知道了……”

程蔓擺擺手，又去翻朋友圈，看到韓征分了一個建筑設計案例，點進去看，正好也是喜歡的建筑師坂茂的作品。

手指嘩啦過去又住。對韓征很差勁嗎？

沒有吧？

三天后的工程力學課，韓征沒來。何苑一整節課都特別高興，覺得自己終于找到了個正當理由，課間時間可以到劉琦的邊問一句：“韓征沒來呀？”

劉琦目不斜視，當沒聽見。

何苑不介意，右手托腮幾乎趴到他的眼前：“劉琦同學？我問你話呢，怎麼不回呀。”

劉琦不耐煩：“找他你問我干嗎，打他電話！”

何苑好聲好氣：“哎呀，你們不是一個寢室的嗎？問問都不行啊？”

劉琦皺著眉看課本：“我不知道。”

何苑覺得他特別可，笑得更深了，刻意往他那邊挪了挪：“我就問個問題，你干嗎這麼不好意思啊？”

劉琦又往旁邊坐了坐，想躲開。但很可惜，他的位置靠墻，忍無可忍之余只好大喊前面的那位：“程蔓！”

前頭程蔓正在刷微博，嚇得一哆嗦，回頭不滿地抗議：“你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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