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漂亮。”富小景倒不是在客套，那確實是一副極漂亮的耳環，從沒見過這麼像鉆石的藍水晶。

“你頭發可以試著盤起來。”

“有頭發的話，耳朵會暖和好多。”

沒有一雙拿得出手的耳環，在正式場合總試圖把耳朵遮起來。

“你很冷嗎”

“你不冷嗎”

“或許我該換輛車來接你。”

好像在嫌棄他的車似的。

富小景急忙否認說，“我其實也不怎麼冷，尤其是蓋上毯子之后。而且……你現在這車酷的。”

第10章

冷風敲打著車窗，富小景的咳嗽很快把風聲給遮過去了。

車開到中途，顧垣把富小景放到一個免費停車點。他下大，丟給富小景。

指了指手邊的毯子，“我現在不冷。”

“如果你在音樂廳里還咳嗽，咱們為了不打擾其他人，只能中途離場。或者你準備以此為由獨自離開，嗯，你今晚莫非還有其他安排”

富小景聽到心里一凜，曾認識一男子，人節約了三個生，其中一個約在音樂廳，聽到三分之一，便通過假咳中途離場奔赴另一場約會。

隨即意識到顧垣是在開的玩笑，“我帶了糖，到時候就不會咳了。你趕快穿上吧，多冷啊。”

“你在這兒坐著，等我十分鐘。”

十分鐘后，富小景圍著毯子窩在車后座，車窗蒙著一層輕薄的霧氣，朦朦朧朧的，聽到兩個指節有節奏地敲擊著車窗，第一反應拿手指去蹭微薄的霧，的手在冰涼的車窗上，過玻璃看到了一雙悉的眼睛。

眼睛釘在窗上，僵了幾秒才去搖車窗。

“怕你嫌太甜，只放了兩顆棉花糖。你喜歡棉花糖嗎”

富小景忙點點頭。

“快點接過去吧，你是要我一直站這兒吹風嗎”

富小景接杯子時無意間到顧垣的手指，杯里的熱可可燙得手心發燙。

一路上，富小景不停地贊這熱可可是多麼的好。

棉花糖融化在熱可可里，溶在的口腔里，想顧垣一定有過很多朋友。大學時有一師哥，其貌不揚，家境也沒多好，靠著細心談了一打朋友，且都是。

一整場下來，很有出息地在音樂廳沒有咳嗽。

出了音樂廳，顧垣并沒有去附近的停車點，而是七拐八拐到了一家小的甜品店。

甜品店很小，在一個半地下室，只有幾張窄窄的小桌，紅磚墻上懸著幾盞昏黃的壁燈。一面墻上擺著幾本封面斑駁的書。

富小景坐在角落，吃顧垣給點的紅絨蛋糕。

“你是怎麼發現這家店的”

“我在報紙打折區看到的，那天搞活，只要付五元，想吃多都行。”

“你吃了多”

“我吃完之后，他們好像再沒搞過這種優惠。”

顧垣點了一杯咖啡，坐在富小景對面，翻一本紙業脆的老黃頁。壁燈發出的投在他臉上，他整個人暈在昏暗的里，像是一張靜畫。

他那一分明的睫也染上了一層。

富小景裝作不經意地看了他幾眼，很是大方地表示，“你想吃什麼我請你。”認為顧垣只點一份甜品是囊中的緣故，末了又補充一句，“這里應該能刷卡吧。”

“我沒什麼特別想吃的，你有什麼可推薦的”

富小景裝作百無聊賴的樣子，托著下，眼睛開始向四周掃去，等把小店視野所及的地方都看了十足十，便低下頭去，子往前探了探，低聲說，“要不你吃草莓千層我看那個老爺爺吃起來很幸福的樣子。他的眼睛都咪起來了。”

顧垣順著說的過去，旁桌上頗有恩格斯風范的絡腮胡老爺子正無限深地盯著他碟子里的甜點。

見顧垣不言語，富小景又建議，“要不試試抹茶慕斯，看起來也很好吃的樣子。”

“算了，我沒什麼要點的。”

認定顧垣是不好意思，自己走到柜臺前去點餐，很是豪爽地點了三份甜點。解決選擇恐懼癥的方式就是都買來試一試，來紐約之后頭一次這麼大方，連自己都覺得訝異。

等三份點心都到了桌上，富小景托著下看顧垣，“你都嘗嘗，看看你喜歡吃哪個”

顧垣拿起叉子切了一小塊抹茶慕斯，接著在富小景的注視下面無表地喝了一大口苦咖啡。。

富小景充滿期待地等待他的回應，“你覺得怎麼樣”

“你嘗嘗。”

顧垣切了一塊放在的碟子里。

“我覺得很好。你再試試這個”

令富小景失的是，每樣甜點顧垣只吃了一小口。

“你是每一樣都不喜歡嗎”

“我可能已經過了吃甜點的年紀了。”

富小景覺得顧垣有點兒仗著比大幾歲倚老賣老，“你才多大那位爺爺八十歲了也還是吃甜點。”用一種近乎懇求的語氣說道，“再吃幾口吧，要不然多浪費啊。”

為自己的錢到心痛，怪來怪去只能怪會錯了意，他明明已經說不用了，但誤以為那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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