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敲了敲車窗，展輕笑：“延卿哥，早。”

張延卿覺得自己的心跳了一拍。

瞥到拖的行李箱，一邊打開車門跳下來，一邊回應，“早”。他單手將行李箱放進后備箱，不經意地問：“這里住著不習慣嗎？”

周念南解釋：“我平常住公司宿舍，這兩次況特殊所以臨時借住一下。斯斯的房子很好的。”

車子緩緩駛出翡翠閣，匯城市滾滾的早高峰車流里。

車廂有些安靜。

在這之前，兩人完全沒有什麼聯系，一時之間，周念南找不出任何可以討論的話題。

張延卿主開了口：“你要聽點兒音樂嗎？”

周念南松了口氣：“好啊！”

張延卿提醒：“我的手機里沒有音樂，你可以連你的藍牙。”

話雖如此，周念南打開自己的歌單時，還是有些猶豫，不確定自己歌單里這些《春風親吻我像蛋撻》《甩包包》適合出現在此時，此。

于是悄悄打開一個推薦歌單，【你笑起來真的像夏日好天氣】，輕快的旋律在車流淌。

張延卿開車很穩，緒也很穩。

早高峰多的是不打燈加塞急剎和狂按喇叭的人，周念南覷他的臉，始終淡定平和，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可惜這樣的氛圍并沒有持續多久，周念南悉的來電鈴聲響起。

車子中控臺的屏幕上閃現著來電人的名字——余春。

……余阿姨在幫忙照顧外婆。

心慌按下接聽鍵，猝不及防聽到“喂，南南啊！”的聲音在車廂響起，這才想起，還連著車載藍牙。

劃下手機頁面，切斷藍牙，將手機舉到耳邊：“余阿姨，你好，是我外婆怎麼了嗎？”

一邊還不忘扭頭沖張延卿做口型：“不好意思。”

余春的語速很快：“你外婆昨天接到老顧客的電話，今天就跑去問醫生想早點出院。你快打電話勸勸，生意是做不完的，要嘛！”

周念南：“好。余阿姨，謝謝你提醒我，我外婆就是不聽話，我馬上打電話。”

張延卿側臉看向，對方的聲音不小，車廂里又安靜，他將對話容聽了個一清二楚。

周念南低頭翻手機：“延卿哥，我再打一個電話，不好意思。”

周外婆很快接起電話，聲音里有種老小孩的得意：“念念啊，我去問過醫生了，再過兩天我就可以出院了。”

周念南生氣：“外婆，你之前怎麼答應我的？”

……

講完電話才慶幸自己已經請好了假，老小孩老了老了，越發不聽的話了。

一直默默聽著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各種撒賣萌威利的張延卿，假裝看后視鏡，明正大地看了好幾眼。

表靈又可，連氣鼓鼓的臉頰都充滿了生機。和昨天哭紅眼兔子的樣子判若兩人，在沒留意的角落，男人無聲的笑了。

通話結束。張延卿很自然地開口問：“你外婆住院了嗎？”

周念南點頭嘆氣：“嗯，膽囊切除手。不聽話，老想快點出院。”

張延卿：“是你老家的醫院？還是這里？”

周念南：“老家的醫院。我這幾天休年假，回去監督好好住院。”

“嗯。如果需要醫療資源或者其他幫助的話，你就直說。”他掩飾地加上，“告訴我……或者張斯斯都行！”

周念南恩：“嗯，謝謝延卿哥。”

覺得張延卿在心里的形象，好像又好了那麼一丟丟。

*

張延卿目送著周念南的黃三門小車開走。

他其實沒有約朋友。但既然開到這里了，他給江初禮打了個電話：“出來吃早餐嗎？”

江初禮的聲音里帶著怒氣：“滾，我昨晚和國人開會到凌晨四點。”

張延卿反問：“開會就不用吃早餐了？”他現在的興致不錯，不介意和好友多貧一會兒。

江初禮一大早被電話吵醒，不想繼續這樣沒營養的對話：“說重點。”

張延卿決定放過他：“好眠。”搶在對方罵出來之前掛了電話。

他的心意八字還沒有一撇，不宜過早暴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的風，非常的秋天。

深夜寫文不卡，就覺得，單機也不是那麼痛苦了。

非常想快點寫到甜的部分。

第10章 坦白

◎坦白，需要時機。◎

周念南回到森安。

真如所言，著周外婆老老實實住足了八天才出院回家。

周外婆早已夠醫院的消毒水氣味，到家環視一圈，窗明幾凈，一塵不染，不由嘆：“我們念念都長大姑娘了，這幾天辛苦了。”

周念南忙著調空調的溫度，暑熱猶在，巷子口大樹上的鳴蟬聒噪個不停。

“外婆，你在我這個年紀，都已經生了我媽媽了。”

言下之意很明顯：我早已經長大了。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生一個給我看看？”順著外孫兒的話說。

“我不生。你讓我媽給你生個ABC出來。”周媽媽的第二段婚姻，沒有再生小孩。香港繼父是位丁克，周媽媽有，也對再生育這件事興致缺缺。

周外婆不懂ABC是什麼意思，但不妨礙的理解，抬手作勢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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