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一早盛南煙看到徐陸琛的回複，心不由得有些起伏，只是很快到了上班時間，洗漱坐地t鐵去公司。

雖說徐陸琛回複說會幫找，不過對找回針沒報多大希。

到了公司，盧折雪笑著跟打招呼，“早啊，南煙姐。”

狀態已經恢複和平日一樣，盛南煙微微放下心，“早啊。”

盧折雪遞過來兩個面包，“你吃沒吃早飯，我這裏有紅豆派和菠蘿包。”

“那謝謝了。”拿走了菠蘿包。

“昨天還順利嗎？”盧折雪問談合作的事。

盛南煙搖搖頭，“今天我再去約一下秦總。”

“對了，南煙姐，這個是你的吧。”盧折雪遞過來一個花瓣形狀的針。

是的針！

盛南煙高興地接過來，“我還以為丟了，你在哪看到的？”

“昨天我回家後發現掛我服上了。”

原來是這樣。

盛南煙了針，把它小心地放進包裏，還好沒丟，這種失而複得的覺實在是太好了。

覺今天很順利，連通過秦總助理表達想要見面談合作都很快得到了回複。

盛南煙收拾包打算去見秦總。

正好同事章堅回了辦公室。

章堅三十出頭，是策展部的老員工，自從追不，明裏暗裏給使了不絆子，這次策展活場地的麻煩便是他推來的。

盛南煙打算直接離開，章堅卻是住了，他臉上堆起僞善的笑，卻遮不住裏面藏著的惡意，“盛南煙，你這是要去找秦總去嗎，策展的時間可已經定了，你得加點油啊，可千萬別活時間到了，場地搞不定。”

盛南煙懶得跟他虛與委蛇，只淡淡道：“不勞你心了。”

見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裏，連多一秒都不想看他的模樣，章堅心裏不甘的火又竄上來，挑釁道：“你年輕沒經驗，想談合作沒那麽簡單，還不如早點找人幫忙，免得耽誤大家的事。”

這個事本就是他挖的坑，尤其是聽昨天秦總的話，恐怕裏面確實有些，只是沒打算讓他如願。

盛南煙把包挎肩上，慢慢往外走，路過章堅時，氣定神閑地說了句，“放心，我會負責到底，不會遇到麻煩就扔其他人上的。”

章堅：“……”

他瞬間一哽，一口氣悶在口半天吐不出來。

******

盛南煙按照秦總助理發來的地址抵達了南山的一個俱樂部。

進電梯的時候裏面有個年輕斯文的男人，對方帶著一副墨鏡，目時不時掃來。

盛南煙沒有在意，到了三樓直接出去。

男人又上了一層才出去，他走進一個包廂，裏面的人在熱鬧聚會，他坐到沙發上，對旁邊的人說：“哎，我剛才好像看到個人。”

徐陸琛隨口問：“誰？”

他一問，聞丞反而不往下說了，“可能看錯了吧，就打了個照面，沒敢認。”

“什麽時候去看看眼睛吧。”徐陸琛道。

聞丞扁著，“你變了，你不像以前那麽關心我了。”

徐陸琛：“滾蛋。”

聞丞哼哼幾聲，“你就是嫉妒我。”

徐陸琛斜他一眼，“嫉妒你在屋子裏戴墨鏡扮瞎子麽。”

“你懂什麽，這時尚！”

一個長發孩走了過來。

“琛哥。”輕聲喊徐陸琛，“我喝酒了不能開車，你送我回家唄。”

徐陸琛微微挑眉。

一時間，包廂所有人的目全瞥了過來，還有人吹了一聲口哨。

有人起哄道：“去唄，人家妹妹都這麽主了。”

孩臉頰微紅。

徐陸琛沉默了幾秒後，緩緩道：“我剛剛也喝了一杯，我讓我司機送你回去。”

沒想到他會在衆人面前拒絕，孩瞬間眼眶泛紅。

旁邊的聞丞擡頭沖笑了笑，“我沒喝啊，我送你回家吧。”

“得了吧你，”孩的朋友過來，調侃道，“你可別看聞丞這家夥長得斯斯文文的像個好人，其實他最浪了。”

聞丞不幹了，“你胡說，敗壞我名聲。”

“誰不知道你那些榮事跡，高中為了追孩子，晚自習的時候去樓後放煙花，教導主任找了一學期都沒抓住你。”

聞丞瞪眼，“我都說八百遍了，不是我！”

旁邊有人起哄，“那天整個年級的晚自習就你和琛哥不在，不是你還能是琛哥啊。”

徐陸琛：“嘖。”

聞丞據理力爭：“說了不是我，當時教導主任找我談了三次話，要是我的話他能放過我？”

“就你這張，啞都能讓你哄得能講話了，騙騙教導主任不在話下。”

“那可不是，你騙起小姑娘還不是順手拈來的事。”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調侃，把剛才略微尷尬的氣氛沖緩，室一片歡樂，變了只有聞丞傷害的世界。

等孩走了，聞丞用胳膊肘杵了徐陸琛一下，“人家怎麽想的你看不出來啊，一點機會不給？”

徐陸琛低頭看著手機，懶洋洋的說：“是怎麽想的，我管不著，但我不能越界。”

聞丞聞言咂咂，倒是不意外。

他們兩個人是發小，從以前徐陸琛就這樣，明明他長了一副招搖的風流模樣，偏偏格又冷又拽，是個緋聞絕緣，特別講究異關系的距離，絕對不給任何謠言制造的機會。

上學的時候，有生喜歡他，天天跟著他一起上學，後來他連去學校的路線和時間都改了，完全避開任何能起緋聞的條件。

他就是這樣，在彼此中間畫一條涇渭分明的線，不跟你玩曖昧、琢磨試探的游戲。

白長一張渣男臉。

******

同一時間，盛南煙見到了秦總。

秦總一休閑裝，笑容恬淡，“盛小姐看來很有恒心，就這麽中意我那個場地？”

策展的主題是雕塑，秦總的場地是一個花園洋房，場景非常契合，設計師堅持這個場地，盛南煙誠懇道：“秦總是有什麽顧慮嗎？”

“的確有，我最近和人合作打算辦一個畫展，畫家對展會的藝有獨特的要求，不過我就是個商人，不懂什麽藝，目前意見很難達一致，”秦總態度比之前坦誠不，對盛南煙說：“我看你很有誠意，你看這樣行嗎，這個項目我給你來做，你出個方案，如果不錯的話，場地我借給你，項目也給你。”

當然，一切的前提是盛南煙能做出讓兩者滿意的方案策劃。

盛南煙沉默片刻，確實經驗不多，更沒有獨立策劃過展覽，可機會放在眼前，沒理由不去嘗試。

“好，我盡力試試。”盛南煙道。

秦總笑了，“細節我讓人發你郵箱。”

兩人談合作，一同往外走，到門口時秦總主道：“我送你回公司吧。”

哪有讓客戶送的道理，盛南煙婉拒了，“不麻煩了，我有車回去。”

秦總促狹的笑，“哦，男朋友來接是吧。”

沒等回答，秦總接著說：“那我走了，之後等你的方案。”

盛南煙點點頭。

等送走秦總，捂著胃佝僂著轉去了衛生間，大約是沒怎麽吃東西的緣故，從剛才開始胃裏就在疼，一直在強忍著。

這是老病了，因為經常飲食不規律，只要肚子裏沒東西，胃裏就會絞痛。

偏偏止疼片已經吃完沒有了。

蹲在衛生間的水池前，反複的絞痛讓的額頭蒙上一層薄汗，過了好久，陣痛才慢慢消去。

白著臉慢慢站起來往外走。

這裏當然是有賣吃的，只是消費價格極高，一瓶礦泉水要二十塊，還不如忍忍，等回了公司附近的便利店再買些東西。

疼過這一陣，估計還有一段時間才會再發作，在那之前吃東西就行。

早習慣了。

正往外走，餘瞥到門口的斜前方站著一個高大拔的男人。

他穿一黑，薄T恤加同長，襯得人肩膀寬闊，材比例完，他正低頭看著手機，像是在等人。

是徐陸琛。

盛南煙心猛的一跳。

腳步不變慢了幾步，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打招呼。

很突然地，他擡起頭，準確的朝向的位置，目明晰地看了過來。

形頓住，整個人頓時愣在原地。

莫名有種被守株待兔抓到的覺。

就是那只兔。

徐陸琛沒說話，雙臂疊著，意味不明地打量。

盛南煙抿了下，出個客氣的笑，“徐先生。”

聽到出的稱呼，徐陸琛微微挑了下眉梢，慢條斯理的來了句：“以為你還會裝作不認識我呢。”

盛南煙的臉頰不熱了下，小聲解釋說：“我當時是怕你不記得我了。”

想了想，又加了句：“好像也不太想理人的樣子。”

他雙臂疊著，語氣有點玩笑的腔調：“刪我微信的人很，很難印象不深刻吧。”

提起這個，盛南煙就理虧了，糾結著怎麽回應。

這時候走過一對年輕男，明顯是在吵架。

男人氣哄哄的，“一生氣你就刪微信，有意思嗎，還說不是故意的，刪了又加回來你當我不知道？”

盛南煙：“……”

覺左邊膝蓋中了一箭。

人撇t，“那我不是把你加回來了嗎？”

男人冷笑，“是，你不是讓我給你搶票才加回來嗎，有事想起我來了。”

右邊膝蓋又是一箭。

兩人風風火火的路過，留下站在原地尷尬的。

徐陸琛好整以暇地著。

盛南煙低著腦袋，拋下所有理由和遮掩，輕聲說：“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他邁開長走到面前，居高臨下的睨著。

聽到他微微嘆口氣，“算了，放過你一次。”

不知道怎麽，聽到這句話，心突然變得輕松起來。

“走吧。”他說。

盛南煙不明所以，“去哪？”

“你要去哪？”

“回公司。”

“那還不走。”他率先往前走。

盛南煙跟在他後，想說不麻煩他了，只是話臨到邊又吞下去。

他又開了那輛湖藍的賓利，這次駕駛位沒了司機，由他開車。

“你公司在哪？”他問。

“城西區的普升。”盛南煙道。

車輛啓上路，車安安靜靜的，約察覺邊人有種別扭的覺，說不清為什麽。

盛南煙不知道說什麽，又不好在一旁玩手機，幹脆就坐著看路邊的景。

徐陸琛冷不丁開口，“你在普升做什麽？”

盛南煙開口回：“我在策展部。”

“策展人？”

“嗯。”

隔了片刻，他問道：“你本來不是打算考永興市的華大嗎？”

回憶紛至沓來。

在圖書館學習的時候，兩人提起想要報考的學校。

盛南煙：“我想報華大，但是分數線太高了。”

現在的績還有很大一段的距離。

“你呢？”忍不住問。

徐陸琛隨意地翻了翻書，似乎有些懶倦的沒興趣。

“我可能不會參加高考，家裏人想讓我出國。”

瞬間愣住。

那時候就知道，他們的差距如此之大，他的世界是不曾踏足，難以仰的存在。

盛南煙默默垂下眸，“嗯，我沒去。”

“那後來去哪裏讀的？”他問。

“海寧市。”

那是個偏遠的城市，距離華大有上千公裏，坐火車要幾乎一天一夜才能到。

徐陸琛突然輕嘆一口氣，結上下了下。

“真遠啊。”他說。

盛南煙沒明白他意思，懵懂的眨了眨眼。

******

車子緩緩停在公司樓下。

盛南煙解開安全帶，客氣的道謝：“謝謝你，徐先生。”

徐陸琛挑眉，對上的眼睛，“盛南煙。”

他低冷的語氣讓生出一張來。

“啊？”

“我沒名字的？”

好像明白他在別扭什麽了。

彎了下角，“辛苦徐陸琛同學。”

瞬時，他的表和下來，這人明明平日是一副又冷又拽的模樣，一旦眉眼展開，有種特別人的神采，惹得人會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

他把一個袋子遞給。

先是一愣，接過來時疑的問：“這是什麽？”

“給你的。”

他靠在駕駛座上，沒再看，神淡淡，下頜骨線條清晰。

“還有，我沒有不想理人。”

“什麽？”

“上班去吧。”

他像是笑了一下，可盛南煙沒看清，他已經開車走了。

回到公司打開袋子，裏面放著兩個飯團，旁邊還有一瓶香蕉牛。

愣了好一會兒。

徐陸琛發現胃疼了嗎？

還是看沒吃東西便直接買給？

一時怔忪。

這樣地關心并不多見，在大伯家裏沒人關心吃沒吃飯，錯過飯點只能忍著挨，保姆可不會為了單獨開竈。學校裏大家是同齡人，照顧自己且還應接不暇，哪有空關心其他人吃沒吃飯，胃會疼不疼？

等到了工作，公司恨不得員工一天不吃飯全用來幹活996，就連盛南煙自己已經習慣了這種節奏，經常忘記吃飯，胃疼只靠吃藥強忍。

可徐陸琛注意到了，還給買了吃的。

看著食，空空的肚子發出咕咕聲音，不再深想，拿出飯團趕吃了兩口。

胃裏有了東西，頓時不再難，甜甜的香蕉牛口，順著舌尖潤澤了心田。

發現袋子裏面還有個藍的絨盒子。

疑的打開，裏面放著一個致的鑽石花朵針，閃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