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幾人這一摔, 摔得姜沐言後背抵著的被褥，腦子一片空白的與蕭南瑜對視著。

蕭南瑜的腦子也不甚清明。

他凝視著姜沐言濃纖長的眼睫，這個距離, 他甚至能數清楚的眼睫有幾。

他的黑發亦因姿勢而垂落在肩頭，與烏黑發亮的細發纏繞在了一起。

蕭南瑜也不知自己怎麽的，突然就想到了一個詞。

青纏繞，紅繩結發。

突如其來的意外，將兩人困在了一個親又尷尬的境地裏。

蕭南瑜的左手還摟著姜沐言的背，被在了床鋪裏, 他撐在側還握著小瓷瓶的右手, 不自覺的收又收。

蕭南瑜不敢。

姜沐言也子繃不敢，不知該如何面對這種況。

一家四口, 就這麽倒在了一起，一個疊一個跟疊木樁子一樣, 高高壘起, 得倒是不太實。

“咦，哥哥, 你怎麽在下面了？”

掛在蕭南瑜背上的蕭以星, 小腦袋從他肩頭探了出來，俯視著蕭南瑜下，被姜沐言抱在懷裏的蕭以舟。

“還不是你的。”蕭以舟無奈道。

他都看到了，就是因為妹妹爬到爹爹上，爹爹才會突然倒下來到他。

“我沒啊, 我只是想要爹爹背我而已，是爹爹自己倒下來的。”

蕭以星眨著幹淨純真的黑亮大眼睛, 一臉天真的辯解道。

“哦。”蕭以舟順著話頭道，“那就是爹爹想娘了。”

姜沐言和蕭南瑜瞬間兩臉紅。

蕭南瑜更是尷尬不已, 清冷眸子一連閃爍了好幾下。

什麽他想姜沐言？

還當著的面說出來，小家夥這口無遮攔的小兒，是真的皮欠揍了。

可不能揍，他方才只是話音重一點讓蕭以舟忍著痛，姜沐言就說他訓小家夥，肯定不會讓他揍小家夥的。

心幾番氣郁煎熬的蕭南瑜，只能安自己。

言無忌，言無忌，大人不記小人過。

“你、你快起來。”

姜沐言偏開頭看著床頭的枕頭，清甜嗓音微微，得恨不能鑽到床底下去。

蕭南瑜看著冰玉骨的側，一抹紅暈從雪臉頰出來，猶如悄然綻放的豔花朵，人采摘。

蕭南瑜頓覺嚨幹，不自的咽了口口水。

“爹爹。”蕭以舟突然手摟住蕭南瑜的脖子，關心道，“你了嗎？我看到你咽口水了。”

“……”蕭南瑜心頭陡升起一沖，想把小家夥的給封起來。

“……”聽到蕭以舟天真之語的姜沐言，也有點想把他給捂起來。

雖然不太懂蕭南瑜為何咽口水，但總覺這不是什麽好事，且有點恥。

“你稍微起來一點，我手被你著了。”蕭南瑜聲線清冷的嗓音，比平時略微低啞。

因為姜沐言主偏開頭，不敢看他的緣故。

蕭南瑜倒是沒挪開視線，明正大的盯著白裏紅的清豔側看。

的臉龐若桃花，蕭南瑜真切的領悟到，為何古人喜歡把子比作花。

確實像一朵滴滴的花朵兒。

煞是好看，也極為人。

姜沐言這才反應過來，背後硌人的東西原是蕭南瑜的手。

拱起腰，空出隙讓蕭南瑜將手出去。

但這一拱，抱著蕭以舟的手臂，就到了蕭南瑜。

蕭南瑜子一下繃，下顎線也繃了起來。

姜沐言也手抖了一下，到他了，拱起的子頃刻間又落了下去。

結果蕭南瑜只出一半的手臂，又再次被在了背後。

“……”姜沐言瞬間渾僵。

“你再起來一下。”蕭南瑜凝著瑩白的纖細脖子，忍不住又咽了口口水，嗓音越發低啞了。

白淨細的泛著一層薄，極為好看，與月白的領相映輝，好看到蕭南瑜移不開眼。

姜沐言依言起了。

蕭南瑜快速出手臂，背著蕭以星就要起離開。

結果他和姜沐言中間的蕭以舟出了岔子。

蕭以舟被姜沐言抱著，可他雙手摟著蕭南瑜脖子。

蕭南瑜這一起，還沒起到一半就被他小手摟得又跌了回去。

這一跌力道就不太好控制了。

蕭南瑜的頭墜得比剛才更低，姜沐言覺到了他炙熱的呼吸噴灑在臉頰上。

“爹爹，你到我了，好重，快起來。”

蕭以舟一聲驚呼，他快被扁了。

蕭南瑜什麽都不敢多想，只想盡快逃離。

“我抱舟舟。”

他幹脆摟著蕭以舟的小肩膀，起時將他也一起抱了起來。

子敏捷的蕭南瑜一下就起來了。

他不只離開了姜沐言，還離開了床榻，起得直接站到了床榻前。

且後背背著一個娃，前也抱著一個娃的他，是背對著他床榻的，本就不敢去看床上的姜沐言。

姜沐言見他站在床前，也不敢再躺著了，連忙坐起來。

寮房裏氣氛安靜到詭異。

姜沐言和蕭南瑜都很尷尬，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但掛在蕭南瑜上的兩個小娃娃，一點也沒發現氣氛不對勁。

“爹爹，你快抱我一下，我要掉下去了。”

蕭以星像個八爪魚一樣在蕭南瑜背上，可人小力氣小，很快就不住了。

蕭南瑜立馬反手托住蕭以星。

他沒回頭，不敢回頭，因為回頭就會看到姜沐言。

“誒。”被托住的蕭以星，空閑下來的小手突然住了蕭南瑜的耳朵，開心道，“爹爹，你耳朵好紅啊，跟紅柿子一樣紅耶！”

蕭南瑜：“……”

這對雙生子可以不要嗎？

被蕭南瑜抱在懷裏的蕭以舟，扭頭看了眼蕭南瑜紅的耳，對蕭以星道：

“哥哥說過，爹爹耳朵紅是害了。”

“我知道呀，可爹爹為什麽要害呀？”蕭以星黑亮的大眼睛眨的有多天真無邪，問出口的話對爹就有多致命。

“不知道，但肯定是因為娘。”蕭以舟似懂非懂的解釋道。

蕭南瑜快被這兩個小家夥折磨瘋了。

這是兩個小魔星吧？

專門來折磨他的。

“我帶他們出去喝口水。”

蕭南瑜沒勇氣去看姜沐言是什麽神，他背對著說了一句，抱著背著小家夥就往外走。

蕭以星立馬回頭看了眼姜沐言，又對蕭南瑜道：“爹爹，我不想喝水，我不。”

蕭以舟善解人意道：“爹爹，你就讓爹爹喝一口吧。”

蕭南瑜：“……”

蕭以星：“好吧。”

姜沐言坐在床榻上，聽著兩個小家夥的絮絮叨叨，看著走得幹脆又果斷的蕭南瑜，不知為何突然就很想笑。

蕭南瑜一定很窘迫，被小家夥折騰的很窘迫。

蕭南瑜說要喝水，但姜沐言知道，他肯定不會那麽快回來。

所以也沒去管他和兩個孩子在外間做什麽。

躺在床榻上等著，等蕭南瑜把兩個孩子送回來睡覺。

結果這一等，等的都快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約察覺有人來了床榻前，緩緩睜開眼，看到了蕭南瑜。

蕭南瑜左手右手抱著的兩個娃，都趴在他懷裏睡著了。

“他們睡了？”

姜沐言輕聲詢問著，人也跟著坐了起來。

“嗯。”蕭南瑜點頭，對道，“你接一個過去，兩個不太好放。”

姜沐言順手將離近的蕭以星，從蕭南瑜懷裏小心翼翼的接了過來。

第一次和兩個孩子一起睡。

看著懷裏閉著眼，睡得香甜的蕭以星，小家夥越看越可，忍不住微微低頭，在額頭輕輕地親了一下。

這是的孩子呢。

很奇怪的覺，明明都還沒有親，也未生過孩子，可看著蕭以星和蕭以舟，就是越看越喜，忍不住想要寵他們。

蕭南瑜將蕭以舟輕輕放在床榻上，擡眸就見姜沐言在親蕭以星，他眉目也跟著和起來。

兩個小家夥醒著時再折騰人，睡著了的小模樣也是極惹人疼的。

“把放在床榻上睡吧。”他輕聲道。

“嗯。”姜沐言頷首，輕手輕腳的將蕭以星放在蕭以舟的旁邊。

蕭南瑜扯過薄被給兩個小家夥蓋上。

弄好他們，蕭南瑜清冷的眸子一轉，目便落在了姜沐言上。

方才小睡了一下的緣故，領口有些松散，凝脂般的雪了一小片出來。

蕭南瑜不敢提醒，只恪守著禮數，默默移開了視線。

“兩個小家夥今晚便與你一起睡，我會在外間，若有什麽事，你喚我便可。”他小聲叮囑道。

姜沐言訝異的看向他，道：“你要在外間過夜？”

“小家夥要起夜的，你可能不太練，還是我來的好。”

除了擔心小家夥會吵到，蕭南瑜還擔心的一點是。

姜沐言今夜不知道是否還會夢魘，不在這裏守著，他不放心。

他這麽說，姜沐言猶豫了片刻，沒再多言什麽。

不在床前守著就好，外間……應該還好吧？

姜沐言心裏這般想著，忽然驚覺一件事。

的底線在蕭南瑜面前，似乎有一退再退的趨勢。

一時竟不知，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蕭南瑜替床榻上的母子三人放下床幔，隔著床幔輕聲對姜沐言道：

“我出去一下再回來，有事你就一聲，綠蕉應該能聽見。”

“好。”姜沐言點頭，沒問蕭南瑜去做什麽。

蕭南瑜離開後。

一直留意著這邊靜的綠蕉，見他終于走了，悄無聲息的來到正房，敲了敲房門，小聲喊道：

“大小姐？我進來了？”

姜沐言剛躺下還沒睡，聽到綠蕉的聲音又坐起，小聲回道：“進來吧。”

綠蕉進去又關了門，進裏間。

站在床榻前，于昏暗視線中看到了床榻上安睡的蕭以星、蕭以舟，以及坐在床鋪裏的姜沐言，心有些複雜。

“大小姐，夜裏我在外間守夜吧。”綠蕉道。

往日在梨園，也是守著兩個小娃娃睡的。

“不用，蕭南瑜說他會在外間守夜。”姜沐言道。

“啊？他守夜？”綠蕉心驚不已，小心翼翼道，“大小姐，這會不會不妥當？”

守夜是丫鬟仆從的活計，讓蕭家大公子給家大小姐守夜，這于禮不合吧？

“我也知不妥當，可你瞧瞧我現在做的事，又有哪一件是妥當的？”

姜沐言嘆息著反問道。

如何能不知，這不妥當，可走到這一步，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綠蕉跟著嘆氣，蕭以星和蕭以舟的出現，可真是給他們丟了一個大難題。

“大小姐，我聽說老爺和夫人不在意你名節被毀一事，既如此，不若將小爺和小小姐的存在告知他們？老爺和夫人應當不會責備你的。”

綠蕉站在床前低聲商議道。

將兩個孩子藏在梨園，也不是個辦法，總覺得，早晚有一天會被人發現的。

綠蕉都能這麽想，姜沐言當然也想過這個問題。

以前最擔心的，便是蕭以星、蕭以舟的出現會毀了名節，而不知父母對此事的態度，甚至認為有可能會偏向于負面。

可經由文德門遇刺一事，明白在父母心中，的命遠比名節來的重要。

這讓稍稍放心了一些。

但要將蕭以星和蕭以舟扯出來，顯然也不能沖行事，這可是兩個從天而降的炮彈，能炸得人面目全非，理智全無那種。

得好好地謀劃一番，盡量讓他們的出場方式稍微緩和一點，才不至于把人嚇暈過去。

且和陸承彥的親事剛剛作廢，這個節骨眼上，實在不宜節外生枝。

至得等和陸承彥親事作廢的風波過去之後，再來細細琢磨此事。

這事還得和蕭南瑜好好商量一下才行。

“此事我自有打算，你不必心。”姜沐言對綠蕉道。

綠蕉見如此說，便沒再勸下去。

不用守夜的綠蕉走後，蕭南瑜沒多久就回來了。

沐浴更完的他在屏風前駐足片刻，裏間一片安靜，沒什麽意外況發生，他便沒有進裏間去。

這一夜。

抱著兩個娃娃睡的姜沐言，沒有再夢魘。

蕭南瑜睡眠淺，周圍一點風吹草都能驚醒他。

甚至于蕭以星、蕭以舟要起夜的靜，都是他先發現的。

他輕手輕腳的將他們抱出來，又悄無聲息的將他們抱回床榻。

兩個孩子睡得迷迷糊糊的，很乖很安靜，沒有吵醒姜沐言。

蕭南瑜先抱蕭以星起夜，躺下沒多久又去抱蕭以舟。

他將蕭以舟放回去時，見姜沐言黑發散落在枕上，睡姿優雅睡得也香甜，清冷眉宇間不由染上一抹。

的睡，他定是第一個看到的男子，亦會是最後一個。

翌日。

姜沐言不想將兩個小家夥一直困在院子裏。

相國寺裏陸陸續續有香客來上香，他們又不敢在寺裏瞎走，一家四口外加兩個仆從，便朝著相國寺人煙稀的後山而去。

相國寺靠近後山的七星塔樓裏。

一個風流倜儻搖著扇子的公子哥，忽然對旁友人道：

“你看那兒，好像是蕭家大郎。”

友人順著小侯爺扇子所指方向看去。

從高往下俯瞰，樹影斑駁的林間，約可見一道修長拔的白影。

從形上看，確實有點像是蕭南瑜。

但……

“應該不是蕭家大郎，你看，他旁邊還有個小孩兒呢。”

友人也指著蕭南瑜的方向，對定遠侯府的小侯爺道。

“小孩兒？哪裏？”小侯爺長了脖子左看右看。

在酷似蕭南瑜影的人抱起一個小孩兒的時候，他終于看到了小孩兒的影。

小侯爺眺著樹林中，抱著小孩兒往後山深行去的拔影，對友人道：

“有小孩兒的男子，那就不是蕭家大郎了，蕭家大郎又不似我早早親，娃兒都能跑了。”

小小一個曲，以為遇到友人卻又不是的小侯爺，興致半點沒被影響到，閑逸致的繼續看山看景了。

後山。

蕭南瑜抱著蕭以舟追上了姜沐言。

和蕭以星在小溪邊玩水。

“哥哥，快來，這水好涼快。”

蕭以星看到蕭以舟，連忙搖著小手招呼他玩水。

“爹爹，放我下去。”蕭以舟看到水也開心的笑了起來，急著想要下去玩水。

蕭南瑜俯放下他。

蕭以舟撒開腳丫子就朝溪邊的娘親和妹妹跑去。

“舟舟跑慢點，小心摔倒。”

姜沐言見小家夥在山路上跑得飛快，忙聲叮囑道。

蕭南瑜也眉目含笑的看著跑得歡快的小影。

然而，他眉眼間的淡淡笑意還未散去，眉頭微擰，眸陡然沉了下去。

他慢行的步伐頓住，凝神著四周圍的環境，忽然喊了一聲：

“青石！護好們！”

他喊得又急又快，似有大事即將發生，姜沐言急忙回頭看他。

這一回頭就看到蕭南瑜後的樹林裏，從樹上竄下來好些個黑人，一個個提著寒芒閃閃的長劍朝他沖去。

姜沐言的心一瞬提到了嗓子眼。

刺殺？

又是刺殺！

沖著蕭南瑜來的？

“蕭南瑜！後！”

姜沐言來不及多想，沖著蕭南瑜大喊一聲，回就去抱蕭以星和蕭以舟。

將兩個小孩摟在懷裏，看著眨眼間就和黑人廝殺在一起的蕭南瑜，張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看到蕭南瑜從腰間出了一把劍，這才知道，原來他腰間的玉帶另有玄關，竟還藏著一把劍。

同樣隨攜帶利劍的青石，出劍便護在了姜沐言和兩個孩子，以及綠蕉的前。

姜沐言的後是溪水，刀劍影中，蕭以星往懷裏了，小聲抖道：

“娘，我害怕。”

“別怕，有娘在，有你們爹爹在，我們不會有事的。”

姜沐言自己心裏惴惴不安，卻還是強自鎮定的安著小家夥。

“妹妹別怕，爹爹很厲害的，一定會把壞人都解決掉。”蕭以舟也安著一團的蕭以星。

蕭南瑜確實如蕭以舟所言，很厲害。

他敏捷的影在林中左移右閃，整個人就如同一把所向披靡的利劍，在黑人的包圍圈中游走自如的劈斬著，收割敵人命。

且他劍勢兇狠，幾乎招招見，幾招下去便能取人命。

很快就有四五名黑人倒地不起。

黑人首領見蕭南瑜一把劍使得神出鬼沒，竟無人能近他傷到他。

他眸一轉，看向了姜沐言。

雖然不認識姜沐言，但他認識青石，且姜沐言護在懷裏的小男孩，那張小臉和蕭南瑜如出一轍，定然是蕭南瑜的兒子。

沒想到蕭南瑜竟然養了外室，還有了私生子。

黑人首領拔劍，朝著姜沐言就沖殺了過去。

只要活捉了蕭南瑜的外室和他私生子，不怕他不束手就擒。

青石的利劍早已出鞘，見黑人首領沖殺過來，立馬而出與他廝殺在了一起。

“大、大小姐，怎麽辦？”

綠蕉雖然也慌，但張開雙臂，堅定不移的護在了姜沐言的前。

黑人足足有十二個，他們這邊就蕭南瑜和青石會打，萬一打不過怎麽辦？

“萬一況不妙就跑。”

姜沐言心裏也沒底，但總不能坐以待斃。

原本半蹲半坐抱著兩個小孩兒的，立馬站了起來，蹲著可不好逃走。

一左一右牽著兩個小家夥，想著若蕭南瑜頂不住敵方攻勢，就是舍了這條小命，也得護好兩個孩子。

但好像白擔心了。

因為注意力轉到青石上，盯著準備對和孩子們行兇的黑人首領時。

蕭南瑜那邊一劍封，鮮飛濺，很快解決了剩下的六名殺手。

他踩踏著樹幹飛一躍，就朝黑人首領刺了過去。

寒芒閃爍間，和青石纏鬥的黑人首領閃躲不及，被蕭南瑜一劍從背後刺穿了心口。

蕭南瑜劍，手腕翻轉一甩，劍刃上的珠全部甩落于地。

他手腕又一翻轉，劍回歸于他勁瘦的腰間，變了并不顯眼的腰帶。

“大公子，不留活口審問一下？”

青石也收劍，對于蕭南瑜果決的殺招，心中有些訝異。

這些人來歷不明，應該要留個活口好好查一查的。

“他們看到了我的雙生子，必死。”事關兩個孩子，蕭南瑜不允許出現任何的意外。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走。”蕭南瑜邊說邊朝姜沐言走去。

姜沐言連連點頭，這裏太危險了。

不知道這些黑人還沒有同伴，早點離開為好。

蕭南瑜抱起蕭以星，青石抱起蕭以舟，姜沐言和綠蕉跟著他們快速離開這片樹林。

快要回到相國寺時，姜沐言遠遠看到相國寺的七星塔樓，心裏稍稍安定下來。

“我們就這樣走了，後山那些首怎麽辦？”姜沐言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回頭我會讓人理，你別擔心。”蕭南瑜道。

話音剛落的蕭南瑜，急走的步伐忽然一頓，蹙眉道：“不好，前方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