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溫翹心理可能出了問題，霍靳堯一刻也坐不住，連夜就和程偃著手查了起來。

天蒙蒙亮時，程偃頂著一雙黑眼圈說：“太太是去西北第二年春天給您打的電話，當時您在國外談并購案，邊跟的全是男同事，國外那邊接洽的也全是男，總不可能有人男扮聲吧？”

霍靳堯一手抵著額角，聲音低啞：“這事著蹊蹺，你繼續跟進，但現在最要的，是弄清楚當時為什麼打電話給我。”

走得多決絕，連他的消息都不愿意聽到。

若不是真有要事，絕不會主聯系他。

“明白。”程偃點頭，“我這就去查。”

霍靳堯掃了一眼時間，“先休息一會兒。”

上午十點，三方合作的首次頭會在霍氏頂樓會議室舉行。

溫翹含著一顆話梅糖走出電梯，還沒吃完就要進會議室，卻突然被一只大手一把拉到拐角。

剛要喊，卻聞到那陣悉的雪松味夾雜著淡淡煙草香。

是霍靳堯。

“霍靳堯，昨天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吧？”

“公司規定，進會議室除了水，什麼都不能帶。”他聲音低沉，“按規定，沒收。”

話音未落，他已經吻住了。

溫翹氣得抬手推他，卻被他攥住手腕按在墻上。

等他松開時，里的話梅糖早已被他卷走。

“霍靳堯，你簡直有病！”溫翹氣炸了，狠狠踩了他一腳。

他輕了一下角，眼里浮起一很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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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化十足的會議室里，霍氏、蕭氏和G航的項目負責人，均已就座。

霍靳堯是最后一個進來的。

眾人心里一驚，這場會議雖然重要，但按理只需要項目的各方代表出席，就比如蕭氏，蕭家兄弟都沒來。

霍總卻親自來了？

大家正要起問候，卻一眼瞥見他微微鼓的腮幫，頓時紛紛愣住。

霍總這是在吃糖？

不可能吧……

他怎麼會吃糖？

大概是藥吧，霍總日理萬機，生病了？

一定是這樣。

可坐在附近的人，分明聞到了一縷淡淡的話梅甜香。

會議正式開始，霍靳堯靠在椅背上，聽各方討論項目方案，目偶爾一轉，落在溫翹上。

溫翹始終微低著頭，專注地看著自己面前的資料。

時間慢慢推進，到溫翹做技總結。

“……以上就是G航所需的能源材料，以及我們能提供的技支持。”話音未落，輕咳了一聲。

結束后，手去拿礦泉水，卻被一只大手搶先一步抓了過去。

霍靳堯輕輕擰松了瓶蓋，又重新放回面前。

溫翹繃著臉接過，小口小口地喝水，間微微滾，拳頭砸在桌上，不輕不重。

剛要發言的霍氏代表頓了一下，看見霍靳堯冷冰冰掃過來的眼神，頓時正襟危坐，不敢再分心。

溫翹剛剛也是一時忘了在開會，強行下一口氣。

一旁列席的程偃默默嘆了口氣。

看著二人的相模式，他總是忘記，這兩人其實是已經分居四年的夫妻。

會議結束，霍靳堯就拉住溫翹：“一起吃飯。”

“看見你就倒胃口。”溫翹甩開他就走，腳步飛快，像生怕他再追上來。

員工食堂，溫翹剛端著餐盤坐下，就聽見程偃的聲音：“太……溫工，你怎麼走這麼快？”

程偃后跟著一群G航和蕭氏的人。

G航一位新調過來的同事笑著說：“早就聽說霍氏食堂的菜一絕，本來還想請溫工帶我們嘗嘗，沒想到您一散會就沒影兒了。”

溫翹正要開口，霍靳堯卻笑著走過來：“別誤會，你們溫工不是躲你們。”

他語氣一頓，慢悠悠地說：“是躲某個…特別討厭的人。”

這些人只知道溫翹在霍氏待過一段時間，并不清楚和霍靳堯的過往，一臉好奇。

“不想見的人？誰啊？”

“溫工脾氣這麼好，還能跟人結梁子？那這人得是多過分？”

“是不是特別虛偽自私的那種？”

溫翹憋了一上午的火氣，這時候終于順當了一點。

接過話道：“沒錯，這個人啊——特霸道、無賴、簡直煩人頂了。”

霍靳堯也不惱，反而低低一笑，忽然俯靠近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原來你這麼在意我？討厭的每一個特點，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說話時的氣息熱熱地鉆進耳朵里，溫翹肩膀下意識一，迅速推開他：“霍靳堯，你要點臉吧！”

說完站起，朝其他人勉強笑了笑：“我帶大家去看看這邊有什麼吃的……”

“讓程偃去。”霍靳堯不再繞彎子，直接拉住的手腕，“你留下，我有話跟你說。”

那些人一臉八卦，程偃笑著手，“各位，這邊請。”

霍氏總裁的助理親自作陪，那些人很快跟著走了。

溫翹看著霍靳堯在自己對面坐下，冷聲問：“怎麼，想通了？同意離婚了？”

霍靳堯看著，語氣低沉：“翹翹，有時候不管是聽到的，還是親眼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

溫翹挑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霍靳堯：“當年電話里那個人的聲音，未必就是你想象的那樣。”

溫翹笑出聲來，眼里卻沒什麼溫度：“那什麼是真的？真相到底是什麼？那個人又是誰？”

“我還在查。”

“是還在編吧？”

霍靳堯向前傾了傾，目抓著：“相信我，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個代，但你能不能告訴我，當年為什麼打電話給我？”

溫翹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忽然笑了：“是啊，我為什麼打電話給你呢……大概是因為我瘋了吧。”